长者从后排来到驾驶位置,一把将黑衣人推开,发动汽车,一脚油门,开了出去,自语道:“这个张凡,真是有其祖必有其孙!这小子,竟然跟张老爷子那么相像:性格,气质,连处事的方式都**不离十!”
“丁调研员,这小子根本不是张老的孙子。”黑衣人道。
长者很不屑地斜了黑衣人一眼,斥道:“如果连这点判断能力都没有,你感觉你还适合在你的位置上工作吗?”
“丁调研员,”黑衣人痛得脸部扭曲,带着哭腔道,“您不要抛弃我呀!我不想像郭祥山那样落到那个下场!我断了一条胳膊,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哇。”
“可你给特战队丢的脸,即使你用十条胳膊,也弥补不回来!”
长者怒道!
张凡回到天健公司时,沈茹冰和几个队员正在处理现场。
听说是卜通来捣乱,张凡想起上次在酒吧里,卜通领着一伙人调戏娜塔被他教训了一顿。
没想到,这个卜通,除了滋事生非骚扰女性,原来还在变相收保护费呢。
卜家势力太黑太强了!
从省城到江清市,卜家无孔不入,只要有利可图的行业,他们必然来插一杠子!张凡所面对的这个敌人,令他时时刻刻有危急感,不及时提升自己的实力,早晚会被对手从世界上抹去!
被卜通他们砸坏的部分也不是太多,装修工人干了半天就把现场恢复过来了,而且有了卜通赔偿的十万块钱,张凡和沈茹冰商量一下,把门市的门面又扩大了一些,从街上看上去更有气派。
这天是周五,装修已经进入了尾声。
上午,张凡正在指挥工人铺门前的地砖,忽然门前停下一辆卡宴。
车门开处,原来是周韵竹!
天哪,这个周韵竹找上门来了!也太大胆了!
张凡很庆幸此时沈茹冰不在现场,否则的话,两个人见面,一个酸缸,一个醋坛,肯定是一场肯定是一场醋海翻波。
“竹姐,你怎么不打电话就来了!”
“我知道你在这里,我怕打电话你推脱,就直接来这里堵你。”周韵竹的声调有些紧,看得出来,她很焦虑。
“发生什么事了?”
“上车说。”
张凡回头跟一象二狮交待了几句,便钻进了周韵竹的卡宴。
“娜塔被人追杀,情况危急!”周韵竹加大油门。
“追杀?在哪里?”张凡皱起眉头。
“在东岭市。”
“她闲得蛋疼哪,去东岭那个兔子不拉屎的地方干什么?”
东岭距离江清市二百多公里,是属于省里的边远贫困地区,经济不发达,谈不上投资机会。
“她其实是被骗去的!有人打着东岭市市长秘书的旗号,来找娜塔去那里投资一个项目,她这一去就出了事。”
“她出事,和你关系大吗?”
“如果没关系的话,我何必这么着急!我和娜塔的合作项目,经过她几次增资,已经达到了六个亿。她父亲对大华国的投资从来就是持怀疑态度,如果娜塔出事,老头子能继续投资吗?这个项目弄不好就搁浅了!那样的话,我的损失岂止是两个亿!”
周韵竹越说越紧张,卡宴飞一样开出城区。
“那……我们去营救她?”
“我去不行,目标太大。你一个人去,打出租车去。她现在躲在一家酒店里,受人胁迫,你想办法把她给救出来。”
“我尽最大努力吧。”张凡坚定地说。
此时,卡宴已经开到了市郊公路上。
周韵竹停下车,给了张凡一个深深的吻,小声道:“小凡,要小心。实在有困难的话,不要冒险,给我联系,我们再想别的办法。”
“竹姐,没事,我会注意的。”
张凡在路边堵了一辆出租车,直奔东岭市而去。
两个小时后,出租车已经进入东岭市区。
东岭市市区规模很大,人口众多,比江清市还多二十万,街上车水马龙,看起来不像想像中那么落后贫穷。
按照周韵竹的嘱咐,张凡下了出租车后,拨通了娜塔的手机。
“我到东岭了,你现在哪儿?”
娜塔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颇为紧张:“没有人跟踪你吧?”
她的声音有些神秘,带着恐怖,好像身后有鬼跟着她。
“没有。我刚下车。”
“我在丽岭大酒店1212房间,我在总台登记用的是米国的米埃尔女士。”
张凡很快来到丽岭大酒店。
在前台说明要找米埃尔,张凡一路来到1212房间门前。
敲了敲门,窥视镜里明暗一间歇,房门欠开了一条缝。
娜塔从门缝里露出半张脸,冲张凡招手:“进进!”
张凡刚刚进去,娜塔便关了房门。
娜塔穿了一件紧臀八分打底裤,上身穿一件宝蓝短衫,雪白的小腿和柔顺的胳膊,都露在柔和的灯光之下,加上模特般的西女身材,显得十分妖娆动人。
娜塔脸色严肃,拉着张凡在床上坐下,问:“你有多长时间可以待在东岭?”
“不把你救走,我是不会离开这里的。”
“谢谢你。看来,时间上是没问题了。”
“他们在追杀你?”
“不,现在,他们暂时并不想要我的命,而是先要我的钱,要完钱之后,可能才会要我的命。”
“我也是奇怪了,你是一个外商,怎么惹到了这伙地头蛇?”
“谁愿意好鞋去踩臭狗屎?事情是这样,我来考察一个项目,是新型养老工程,东岭市政府有政策倾斜。前天,刚刚到开发区现场看地,回来后就遇到了一伙人挑衅,我叫保镖把那伙人给打了。”
“打了就打了,外商打人,地方当官的为了gdp,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张凡笑道。
“被打的人中,有一个是东岭老大的弟弟!东岭老大勒令我交出保镖,否则的话,别想离开东岭。”
“保镖呢?”
“打完人,我就知道事情不妙,叫他们三个人潜逃回省城了。老大发现保镖不在了,便想讹我一笔钱,提出双方赌一场,赌注两千万,不管输赢,事情就此了结。现在,他们把我困在酒店,说是今天晚上九点开赌,我若是不赴现场的话,恐怕有生命危险。你看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