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格尼亚,斯普莱德省南部沿海港市奥博拉的战争司令部,夜虽然已经深了,但这很难阻挡某些饱含热烈情感的真挚“交流”,尤其是基于人类本能的“交流”。
尽管这是相对简陋的司令部宿舍,但将军的专属套房也不是一般人能见识得了的豪华寓所。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略带迷乱的香味,特意被调暗的暖色调灯光更是加强了这股气息,闪耀光芒的水仙花状吊灯下的宝石吊饰映出一片让人血压急升的景象—某位女士正在一位“强壮”的大人物床上横陈玉体,雪白的娇躯和散开的火红长发就如同冰与火那热烈而又引人遐想的碰撞。浑身,大腹便便的将军已经气喘如牛,而此时他仅仅只是站在床边而已。
“杰西卡,杰西卡。”他一边喘边重复着床上女孩儿的名字,并微微颤抖着把手伸向她,浑身的赘肉如同失重的水球般随着抖动的身体变成各种奇怪的形状,而他那由于脂肪堆积而看起来有点层层叠叠头顶的寥寥数根头发也跟着一上一下地舞动着,“我要被你美死了,小天使。”他苍白又柔软肥厚的手掌在杰西卡身上来回抚摸着,感受着那柔嫩光滑富有弹性的少女。
“嗯~”杰西卡微微闭着眼发出一阵轻哼,皓齿轻轻咬着红润的下唇,像是不自觉似地慢慢将手抚上前胸,修长的手指抚弄着胸前已经挺立的两点。
将军的气息越来越粗,他终于忍不住一下子翻上床来,重重地压在了杰西卡娇小的身体上。
“吭吭,啊……”他的大嘴在杰西卡的脸上,脖子上来回游走,下身不停地在她的腿上蹭着,不出一分钟,他就长出一口气软软地趴了下来,乳白的浑浊液体顺着她光洁无瑕的腿根缓缓流下,而她自己也绷直了双脚,低声欢叫一声,随即也软了下来。
“嗯!艾尔瓦叔叔你可真是个坏心眼儿的人,这么快就让人家……哎呀丢脸死了!”杰西卡红着脸轻掐了坐在床边抽着雪茄的将军嗲声道。
“哼哼,小天使,知道叔叔的厉害了吧。”他淫笑着说,转过身来双手继续不老实地在她身上摸着。
“哎呀!叔叔你真讨厌!”她一把推开艾尔瓦的手嗔道,但又像个缠人的小妖精一般攀上那满是肥肉的肩膀,慢慢地在他背上摩擦着,“将军叔叔您为什么不进来?为什么不和杰西卡融为一体?是我不可爱吗?”她像是伤了心一样地说。
艾尔瓦一把抱过她温柔地说:“亲爱的小夜莺,我的小天使,如果你不可爱,那世界上还有可爱的女孩儿吗?我只是……”他欲言又止,怎么说他也是一个上将,是这次对北桑尼内斯战争的指挥官之一,他不怎么愿意说出自己是因为听说小夜莺和阿尔弗烈德有一腿而不敢进一步占有她,而且如果不是因为她要去桑尼内斯进行劳军演出她也不会出现在这里,这里只是她前往桑尼内斯的一个中转地。但他转念一想,自己和这个家喻户晓的大明星秘密地交往了这么久,他怎么也比阿尔弗烈德有优势,尽管在个人武力上差了一大截,但他手握重兵,也不是完全不能和小爵爷叫板。“要不是我的部队全在外边儿……”他心想,部队被派远征,他心里也有点不踏实,尽管指挥权还在他手里,但他麾下的南方军团此时并不能像亲卫队一样随叫随到了。
杰西卡的眼神稍稍有了一点变化,她露出担心的表情说:“艾尔瓦叔叔,听说桑尼内斯人都和沼泽里的污泥一样漆黑肮脏,像鬣狗一样野蛮凶残,不知道我们勇敢的将士会不会吃亏哩?”
“哦!我亲爱的小天使,我不知道你在担心什么?”艾尔瓦眯着眼笑着吐了一个烟圈,“我们有六十万将士,其中三十万归我指挥,另外三十万是安斯艾尔那个老家伙在指挥,不管是物资还是士气我们都高的离谱,那群野蛮人根本不堪一击。”
“我听说那里有个叫伯德温的匪首,他可是个武士,而且手下还有晶能大炮呢!”杰西卡说。
艾尔瓦不屑地冷笑一声,“伯德温?哼,武士?那又怎么样?这次我们总共去了五百名有段数的武士,工会级以上的就有二十名,还有一百多个魔法师和炼金术师,其中有一个还是工会四段呢,还有你说晶能炮?哈哈哈哈……你犯傻的样子真可爱,那种东西我们陆军就配备了五千多门不同型号的,还不算负责支援的海空军部队,要算上他们的,只怕这个数字就要破万了,要知道一艘战列舰上可是配备了一百多门炮呢。”艾尔瓦得意地说着,然后看向杰西卡,声音压得很低说:“而且,我们还有秘密武器。”
“秘密武器?是什么?”杰西卡好奇地问,像是无聊的人在打听个什么有趣的事。
“唉,这么问可就不行了,小天使。”艾尔瓦伸出食指轻轻刮了一下杰西卡小巧的鼻子,“这是军事秘密,我和你说这些已经是违反保密条例了,你可别跟别人说哦。”说着他伸出小指,杰西卡嘟着嘴一副不高兴的样子,但还是也把小指伸了过去。
“拉钩,保证不说出去。”她不情愿地说着,“艾尔瓦叔叔真小气。”气鼓鼓地样子让艾尔瓦的眼神又变得色眯眯的,一个翻身又把她压在了床上。
早上五点多,天刚蒙蒙亮,持续了一夜的战斗算是告一段落了,在这离桑尼内斯洲北海岸两千多公里的地方,干燥,酷热,一片黄沙与砾石,残垣断壁,尸横遍野,腐臭弥漫,战斗所发出的的噪音消失之后,食腐动物撕扯着,争抢着因战争而失去生命的人们的残躯,蚊蝇如同黑毯般附在尸体上面,这里宛若地狱。
一片废墟之上,坐着几个挎着附魔连弩的魔弩手,他们已经灰头土脸,随便一抖就能从头上身上斗下几两沙土,此时他们正在休息,周围也坐满了休息的士兵,医疗兵和负责埋尸体的工兵在这个差不多已经被夷为平地的城镇里和外围战场来回穿梭,他们每个人也配了一把连弩,如果发现受伤的自己人就立刻抢救,但如果是黑皮肤的北桑尼内斯联合军士兵,他们就会毫不犹豫地予以击杀。
“这里的抵抗组织也被清除了,咱们应该很快就能回去了吧?”某位士兵一边看着自己手里家人的照片一边说。
“还没有呢,部队会继续往南推进,不过应该不会再有什么抵抗了。”旁边的军官说着揉了揉自己依然酸痛的手臂,短短一周,他已经记不清他自己到底杀了多少人了,上面下达的“一个不留”的命令已经让上百名士兵精神崩溃,如果不是捕奴团掺和进来,这个数字还会继续上升,现在他们已经不用把所有人都杀光了,强壮的男人,健康的女人和一些小孩儿可以留下来,他们将由已经到达桑尼内斯的大批奴隶贩子和雇佣兵负责抓捕,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给军队减轻了不少负担。
部队后方大约三百公里靠近桑尼内斯西海岸的某个城镇,装备精良的捕奴团正四处捕捉着他们看上的任何本地人,甚至一些没来得及回国的侨民都被当做奴隶抓走,捕奴团并不是看肤色抓人的,在这个地方,只要是弱势者,都有可能会沦为奴隶,包括奴隶贩子自己。
残破混乱的街道上,一位骨瘦如柴,衣衫褴褛的黑人妇女双手死死地抓住一个高大强壮男人的小腿,她低着头,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声音,那是一种很怪异的,十分低沉的沙哑哭声,两行泪顺着她干皱的脸颊流下,她的身躯如此枯瘦,这仿佛是她身体里最后的水分了,而在两人边上是一个直径大约五米的柱形大坑,坑中站着两个男人,一长一少,都是皮肤黝黑的桑尼内斯本地人,坑边的地面上,建筑物顶端有一些看热闹的家伙,都是捕奴团的人,刚刚抓住的奴隶被绑在一边,都不忍心往这边看,坑中瘦弱的少年只穿了一件破旧的肮脏短裤,身上满是伤痕,他浑身颤抖看着眼前的中年人不停地抽泣着,而中年人则强忍着泪水站着一动不动。
周围看热闹的捕奴人有些不耐烦了,纷纷骂了起来,有些人还朝坑中的人扔一些杂物。
“快打啊!干什么呢你们?”
“野蛮人还将什么文明?见你妈的鬼去吧!”
中年黑人任凭石块和垃圾砸在自己身上,就是不动一下,“来吧,杀了我。”他说。
“不,不,爸爸,我不能这样做。”黑人小伙再也忍不住了,哭叫着往后退。
“不然我们都会死!马上动手!”中年人说这话时声音在颤抖,但已经表露出必死的决心,少年只是捂着脸摇头哭泣,“杀了我,求你了,为了妈妈和你妹妹。”他抬起头看了看坑边趴在地上哀求着一位抱着婴儿的捕奴人的妇女低声说。
被她抓住小腿的男人看也不看她一眼,抬起另一只脚重重地朝她的头蹬了过去,女人一下被粗糙的靴底擦去一块头皮,凌乱稀疏的头发和鲜血混在在一起,女人似乎已经没有力气惨叫了,只有那颤抖的身体表明她的痛苦。
“求求您,放了我丈夫和我的儿子,把孩子还给我,求求你。”她抬起头声若蚊声地哀求着,眼睛盯着的却是男人手里抱着的婴儿。
“你的女儿会过得更好,马上拿开你的脏手,贱女人。”他操着半生不熟的北桑尼内斯土语说着,再次用力一甩腿,那女人终于没力气抓住被甩到一旁,但她扔挣扎用早已破皮的双手抠着地面着朝他爬过来,男人厌恶地朝她吐了一口痰。
“嘿!这黑鬼八成是看上你了,一起带回去得了!”边上有捕奴人喊道,周围顿时响起一阵哄笑。
“哈哈哈哈……会生个什么出来呢?斑马?还是奶牛?”有人调侃道。
“都给我闭嘴!让这婊子见鬼去吧!”男人把婴儿交给边上的人然后抽出匕首朝那女人走过去。“至少你女儿将来只要付出就能吃饱,你就安息吧。”说完他毫不犹豫地将匕尖刺向绝望的瞪着双眼的女人,这一瞬,由于住很多人的注意力被坑边两人吸引过去了,众捕奴人对坑中的两人放松了注意,中年人疯了似地嚎叫着扑过来抓住将匕首刺向他妻子的人的大腿,骨瘦如柴的他一下子将强壮的捕奴人拽倒在地。
“咻!”地一声,一直弩箭正中中年人的眉心,顿时血和脑浆四处飞溅,眼球由于颅内瞬间的压力而飞了出去,滚落在地上,变成两颗暗红的泥球,他当场就死了。
“爸爸!”少年哭喊着扑到父亲的尸体边,妇女呆呆地看着丈夫的尸体,血流到了眼睛里也没有任何动作。“侵略者……”少年怒目圆睁,瞪着场边的捕奴人,“我要杀了你们!”一瞬间的怒火让他不顾敌我实力悬殊地暴起。
“哼!”之前要杀死妇女的捕奴人冷笑一声,一脚踹在还没出坑的少年头上,少年惨叫一声狠狠地摔在坑里,然后他跳了进去,周围响起一阵欢呼声和口哨声。
他一只脚踏在少年身上,本就被踹地头昏眼花的瘦弱少年此时根本无法动弹。
捕奴人将匕首扔到一边,向边上的人喊道:“给我把短刀。”
“别把他杀了!这家伙虽然长得黑,但还挺秀气,把他卖给那些好这口的有富人也能赚点钱。”边上一个小头目模样的家伙扔给他一把短刀。
“挑断脚筋应该没事吧?之前就这一家反抗得最激烈,他哥哥还弄伤了咱们的人。”他鄙夷地朝脚下的少年吐了口唾沫,他的哥哥在之前的捕获行动中被他们杀了。
他慢慢蹲下来,将刀尖对准了跟腱处,然后扎了下去,突然一阵强风猛袭过来,接着就是手上巨大的阻力,短刀再也无法刺下去,连细微的挪动都不行,等他回过神来,只见面前蹲着一个人,一个穿着洛格尼亚陆军军装的黑发的青年,他一只手握住了匕身,正抬头看着他,而他的身后,站着两名同样目光不善的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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