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抚完怀中少女,夏侯安过去将地上跑丢的鞋袜拾起,半蹲着身躯让少女坐在大腿,细白如玉的小脚丫在半空中晃荡,夏侯安偏过头去,似乎这比天上的阳光还要晃眼,盈盈握在手中,轻轻拍去小脚板上的尘粒,依次穿好鞋袜。
举止间,是从未有过的温柔。
或许连他自己都不清楚,内心对董白究竟是怎样的一种情感。
“兮辞,我给你带了礼物回来。”
说着,夏侯安用力吹上一声口哨,一只黄冠粉腮的白羽飞禽便从后方振翅飞来,稳稳落在了他的肩头。
“好可爱啊!”
董白的注意力霎时全被吸引过去,目不转睛的看着这只从未见过的飞鸟,然后伸出手去。
而一向不喜被人触碰的玄凤,竟罕见的没有从夏侯安的肩头飞走,反倒主动蹭上前去,接受着董白的抚摸。
夏侯安心中愤愤不平,看来也是只色鸟,老子早晚把你炖了!
脸上却是笑着问道:“怎样,喜欢吗?”
董白“嗯嗯”啄着脑袋,十分欢喜。
“喜欢就好。”
夏侯安话音刚落,那玄凤便从夏侯安的肩头翅膀一张,径直跳跃到董白肩上。
这畜生!
夏侯安心头咒骂,比自己还会见风使舵。
董白却是开心不已:“它和小黑一样聪明呢!”
小黑是董白养的血鸦,只是在董卓死后,就一直再没回来。
夏侯安花重价购买玄凤的原因,就是希望它能和小黑一样,一直陪伴董白左右,使她不再孤单。
见两人聊得差不多了,蒲陶上前抱拳:“拜见主公。”
夏侯安这才将目光挪开,把手往前一伸,嘿嘿笑道:“葡萄,好久没见,块儿又大了。来,让我摸摸你壮硕的胸肌!”
尽管知道这是主公的恶趣味,蒲陶仍是脚下后撤,并且说道:“主公,你这样主母要生气的!”
府内。
一名丫鬟飞也似的跑到一处房前,推开房门,上气不接下气:“夫人,夫人。”
坐在镜妆前的女子容颜倾城,正独自伤感之际,却被丫鬟搅乱了思绪,峨黛微皱:“何事如此着急?”
“老爷他,老爷他……”丫鬟气喘吁吁。
女子闻言心头一紧,一股不好的预感霎时涌上心头,不由催促起来:“他怎么了,你倒是说呀!”
女子的神色焦急无比,丫鬟张开嘴巴却发不出声,连续几个大喘气后,她才缓过劲儿来:“老爷他,他,他,回来了!”
女子芳心一颤,手中胭脂盒‘噔咚’掉在地上。
回来了。
女子楞在原地,许久以后才回过神来,当即快步走向门口,可当她就要迈出门槛时,又似是想起什么一般,原路迅速折返回去,站立在梳妆台前,认真打量起铜镜中的自己。
“月儿,你快过来看看,我眼角的妆容是不是花了一点,还有这唇色会不会太淡……”
女子竟有些手忙脚乱。
丫鬟跑了过来,上下一打量,摇头夸赞:“没有没有,夫人真是太好看了,哪怕是天上的月亮见了,也要羞到云层里去呢!和咱们的老爷呀,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你这妮子,又在胡说!”
尽管知道这话是在奉承,但女子的心里仍旧美滋滋的,她就想着呀,要是这话能从他的口中说出,那该多好。
出了房门,直往大堂而去。
途中,女子仍在不停的整理着自己身上的装束,甚至好几次都想着要回去再换上其他的衣裳。
在越靠近大堂时,这种念头就愈发的强烈。
好在有丫鬟从旁不断安慰着她:“夫人别紧张,这只是心理作祟而已。”
谷乺/span女子在堂前院子顿下脚步。
从堂内传出的欢笑声清晰可闻。
堂内的光景也映入了她的眼帘,春闺梦里萦绕了千百回的身影,此刻正和别的女子有说有笑,逗得那少女笑逐颜开。
那是对自己从未有过的宠溺模样。
“夫人,怎么不走了?”
身旁的丫鬟不解问道。
女子这才重新迈开脚步,只是来时的满心欢喜,此刻已经全部沉入到了谷底。
进入堂内,压下心中酸楚,女子神情如同湖水平静,福身施礼:“夫君,妾身有礼了。”
夏侯安上前将她扶起。
自家的这位夫人怎么说呢,除了漂亮,还是漂亮。
少有男人能够把持得住。
但是,夏侯安总觉得跟她在一起差了点什么。
与其说是两口子,倒不如说更像P友。
不过既然娶进了家门,甭管正妻侧室,作为男人,自己就一定会负责到底。
“我不在的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夏侯安好言说着。
可这在女子听来,就是见外的话了,她微微摇头,心中落寞更甚:“夫君言重,这都是妾身应该做的。”
然后,双方便没话了。
坐上一会儿,夏侯安如坐针毡,觉得不能再让这尴尬的氛围继续下去了,于是又找起新的话题:“对了,秦沐可那疯丫头呢?回来这么久,怎么也没见着她?”
貂蝉对此回答:“出城骑马去了,她最是坐不住的。”
夏侯安‘哦’了一声。
然后……又没话了。
不知过去多久,见夏侯安迟迟没有作声,貂蝉便起身说道:“旅途劳顿,夫君应该是累了吧,妾身去给你烧水沐浴。”
夏侯安点点头:“那就麻烦你了。”
貂蝉福上一礼,缓步离去。
呼~~~
不知为何,夏侯安如释重负的呼出一口长气。
坐在旁边的董白则是说道:“伯阳,其实你不在的这段时间里,貂蝉姐姐也是很想你的。”
我咋没看出来?
夏侯安一万个不信,就刚刚貂蝉的神态来看,从始至终都是冷冰冰的模样,完全没有流露出一丝因自己回来,而感到高兴的表情。
恐怕还在为当年被迫嫁给自己,而耿耿于怀。
不去想这些令人头疼的往事,夏侯安打趣着:“那你想我了吗?”
少女俏脸一红,轻轻‘嗯’了一声。
沐浴时,脱去衣衫的夏侯安露出近乎完美的肌肉曲线,一把抱住身后搓背的绝色女子,野蛮的将其扔进浴桶,洗了个鸳鸯浴不说,还来了个就地正法。
当天夜里。
某人又没忍住,悄悄推开了虚掩的房门,弯腰摸了进去。
又是一宿酣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