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益于细语影业以及hmg两方不计成本、人力的投入,周四上午影片中黑木崖议事厅、水牢、内院等主要棚内布景均已搭建完成,《笑-东》剧组的拍摄进度也随之开始提速,肩担导演、男主等重任的晏清自然全天都在片场中连轴转。
…
荒漠地貌旱生芦苇片场
户外光照强度适中
…
两匹栗色的膘肥体壮匀称俊美的三河马在骑师的牵引下悠闲地甩尾踱步。
单手拎着一个大酒坛的晏清和男装扮相的易祎刚拍完几场并肩纵马疾驰、凌空腾挪躲闪的戏。
荧幕里写意潇洒、高来高去的轻功永远离不开绞盘、钢丝绳索、武师、吊臂平台等一整套幕后团队的保障,他俩这会正在武师和特效师的帮助下脱掉身上的威亚设备。
不同于昨天的狼狈模样,俩人均是一袭考究的明制标准儒生装束,从里到外一应俱全,中衣中裤、璇子、玄黑长衫直裰、短打贴里、藏青色的儒生外袍,搭配上背负的三尺青锋,白色头巾,深黑披风,除晏清手中的陶瓷酒坛稍微让人有些出戏外,行走江湖的名门正派弟子形象已经跃然而出。
令狐冲和岳灵珊纵马穿山的戏已然拍摄完成,因为这段剧情跟两位扶桑浪人的追逐戏有交互的关系,事先制定的拍摄计划中这两段也是套在一起串联着拍摄的,所以剧组暂时还不能转场。
“…莫然、谭森…再次确认机位轨道调整…”
“…黄指导!吊装平台重新预位…”
“…灯光…”
“……”
下戏后晏清极为自然地将他身份转化为导演,开始调度起备场工作来。
见晏清一番指令后进入左右无事的真空期,易祎凑近他跟前开口问道:“清哥,咱们华山弟子为什么都要做儒衫纶巾打扮啊?”
“西岳华山,对应五经之书的史书,西为金,书中自有黄金屋…”
晏清将之前跟谢婉莹讨论后订下的一整套服化理论囫囵拿出来:“所以咱们华山弟子作书生打扮,是天经地义啊!”
“那为什么我的人设是一个假小子!人家明明是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
易祎美目一转,她轻声取笑道:“你是不是一直顾忌着憬姐,所以才放不开!”
“为了逻辑通顺啊,令狐冲要有喜欢上东方不败的人物动机啊,如果他小师妹美若天仙的话…”
晏清一脸无奈着解释道:“那令狐冲岂不是第一次见东方的时候,俩人就得拼个你死我活,毕竟东方不败的手下一开场便将岳灵珊置于险境!”
“哼,说到底我还不如一壶酒珍贵!”
易祎忸怩着抱怨道:“那经虞姐呢?她明显跟令狐冲有感情线的!”
“因为她父亲任我行的野心越来越膨胀,他们之间原本那点由音乐结缘的情愫最终不得不泯灭…”
眼瞥着剧组备场即将完毕,饰演服部半藏的扶桑演员伊藤宏文已经在镜头前站定,手捧监视器,晏清抄起导演话筒前,他最后调侃道:“你这丫头一看剧本就没有读通透,再好好去多读几遍,到时候可别掉链子。”
“行吧,清哥你先忙咯,我去找喵喵了…”
见剧组准备完毕,易祎乖乖地跟着统筹苗妙站到了一块。
《笑-东》剧组短镜头比较多,执行导演的调度指令也相对简洁很多。
“《笑傲江湖之东方不败》一卷第七场第一镜第一条。”
由于多机位同时拍摄不同的被摄体的关系,需要多次打板,晏清的御用场记娄君玮很忙,在接到执行导演莫然的唱板指令后,他得将提前写好的场记板依次举到不同的机位镜头前,再继续沉声通报道:“《笑傲江湖之东方不败》一卷第八场第一镜第一条。”
等到确认完各机位的摄影机均已亮起红灯,进入摄制模式后,晏清打开手中的导演话筒开关:“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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固定机位,仰拍、中景镜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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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浪人斗篷,一身深灰“水干”装束的扶桑演员伊藤宏文上半身入画。
他眉头紧皱着从斜门襟口取出一个单筒望远镜,右眼紧闭,俨然一副仔细探查军情的模样。
3秒后,他将单筒望远镜递向画外的手下,表情凝重地以扶桑语下令道:“发讯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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轨道机位,平拍,全景镜头:
扎武士辫,同样一身浪人“水干”装束的扶桑演员田中巽饰演的猿飞日月单膝跪地,他拱手领命后双脚蹬地,直接从一群高举日月神教旗帜的倭兵武士丛中奔袭而出。
人如其名般,轻功极佳的猿飞日月很快就在威亚平台的牵引下直接蹿升着离地飞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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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k!过了!”
备场将近半小时,短短五秒钟,两个镜头拍完,一直盯着监视器分屏画面,晏清不禁感叹细语影业匆忙间找来的两位扶桑演员戏居然都不赖,他满意地喊道:“准备下一条…”
周四上午的拍摄计划中还有很多条这样的短镜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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轨道机位,仰拍、全景镜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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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藤宏文与三十多名穿淄衣斗篷饰演倭寇的群演在荒漠中的高地一字排开。
晏清一声令下后,伊藤宏以扶桑语咕哝着说道:“猿飞日月,看看谁先到!”
说罢他便也在威亚的牵引下转身如同利箭一般向左奔袭而出。
后续好几条都是全景镜头下,伊藤宏文饰演的服部千军和田中巽饰演的猿飞日月各自施展轻功穿越芦苇地、荒漠、灌木丛的追逐戏。
服部千军的轻功不过离地几寸,而猿飞日月的追逐镜头则复杂很多。
同样是全景镜头,威亚加持,饰演猿飞日月的扶桑演员田中巽全程离地两三米的高度,他完全是被剧组特效团队的曲臂车用悬臂支架吊着在旱生芦苇上疾驰而过,偏偏还得专注演出那种全力冲刺疾驰又刻意表现得风轻云淡的感觉。
两场追逐戏一直拍到三河马跟前,晏清和易祎都重新上马,充当追逐戏中的人肉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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轨道机位,平拍,全景镜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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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景框中踏芦苇疾驰的猿飞日月飞速掠过两人,岳灵珊毫无知觉,只有令狐冲递出略讶异一眼:“轻功,草上飞?”
拍完这条晏清和易祎便驱马离开,道具师上阵,将提前准备好的一比一大小的道具马布置在原地,女武替穿好威亚设备后大马金刀地坐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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轨道机位,平拍,全景镜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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贴地飞行的服部千军则是横冲直撞向“岳灵珊”奔袭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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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提摄像机,近景转特写镜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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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挡道!(扶桑语)”
服部千军面无表情地拔刀斩向拦住他去路的岳灵珊一人一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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固定机位,镜头反打,近景镜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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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具马喷薄出一阵血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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轨道机位,镜头缓缓拉远,全景转远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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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清手中的监视器画面里,武替“岳灵珊”倒飞而出,她座下那匹“活生生”的三河马被剑气均匀切开。
服部千军丝毫没有减速,冷血无情的他穿过纷飞两去的马尸和血雾,继续奔袭追逐着猿飞日月。
至此,荒漠片场中的戏才算暂时拍完,剧组飞速向断崖绝壁外景地转场,这边还有一段〈令狐冲飞身搭救坠马落崖的岳灵珊〉的戏份等待着拍摄。
…
下午的拍摄计划安排的是令狐冲失手身陷牢狱,无意偶遇任我行的那段棚内戏,原剧中这两位从牢中脱困情节实在过于儿戏,晏清在编剧时已经做了相应的调整。
剧组成员多是老手,分镜头脚本详实,演员专业性过硬,导演讲戏细致入微,下午这场棚内戏拍摄进度很顺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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轨道机位,俯拍、全景镜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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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缓转动的镜头将被浑浊的水没胸而过的任我行以及180度水牢棚景尽数摄入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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固定机位,俯拍、镜头反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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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光师操控着光源从天井缝隙中透出,映照在水牢墙壁上,导演监视器取景框里一道道光柱中尘埃飞扬。
镜头缓缓拉近,青苔野蛮生长,铁链与墙壁嵌合处摇摇欲坠,和光同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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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提摄像机,平拉、近景镜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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衔接片段,取景框中的视角锁定住一根颤颤巍巍的铁链,光暗交替中缓缓由水牢的墙壁向中心区域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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固定机位,俯拍、中景镜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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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牢核心位置,钱德均被层层加码的铁链牢牢锁住,从天井上倒吊而下的两柄巨大的道具寒铁勾逼真地穿透着他的两侧肩胛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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轨道机位,平拍,特写镜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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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效化妆师造型很成功,取景框中的钱德均披头散发,表情狰狞,沙哑嘶吼的他形若枯槁。
水波涟漪声、铁链震动相互撞击的金鸣声、任我行癫狂的嘶吼声,原声伴随着层层叠加的回音,被完美收录进延长杆高高挑起的高品质录音话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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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提摄像机,仰拍、中景镜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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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
一声呵斥,钱德均终于睁开浑浊不堪的双眼,鼓风机送风,将他一头披散打结的白色长发胡乱吹起,身上的锁链组在道具师的操控下抖动得愈发激烈,俯视着镜头的任我行显得邪气凛然,煞意逼人。
画外传来一句对白:“任前辈,晚辈令狐冲!”
…
耗费将近半小时拍就的一条又一条短镜头,再搭配上之前拍的水光发亮的硕鼠群盘踞在铁链上的特写镜头,这些最终会剪辑成晏清所饰演的令狐冲透过他牢房窗口往水牢中投过去的匆匆一瞥。
晏清和钱德均多数的时候都泡在浑浊的水中,将人艺视若珍宝的敬业和专业弘扬得淋漓尽致,他们直到太阳将近落山才将整段水牢脱困的戏拍完,而这些最终落到成片里不过短短四、五分钟时间。
拍完这段重头戏后剧组就地解散放饭,晏清明明已经累得不成人样,可看上去依然精神奕奕,因为他的翁怀憬快到了。
晚七点左右,黑色的林肯领航员轰鸣着引擎驶进了雁栖湖湖心岛的帝都雁栖凯宾斯基酒店。
进院后领航员并未减速,而是径直穿过整座湖心岛,最后稳稳停在独占雁栖湖南岸,一线湖光山色美景尽收眼底的澹云居独栋别墅跟前。
车门打开,素面朝天的翁怀憬提着一个超大号的speedy45手袋施施然下车,再从后备箱中拿出行李箱,她跟着邵卿一块进了澹云居。
收拾妥当后翁怀憬编辑了一条消息发了出去:[我到了,晚点片场见!]
很快晏清的回复就过来了:[我在片场等你,记得吃好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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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东》剧组的夜戏特别多,翁怀憬赶到片场后,剧组正在备戏,晏清认真地带着莫然、谭森几个摄像做镜头调度预演。
也许是顾忌着片场中人多口杂,又可能只是矜持作祟,默契远远隔着人群,淡淡几眼对视后,翁教授径直走向更衣间开始化妆更衣。
等到顶戴平安京时代的乌帽,玉面俏郎君扮相的翁怀憬与一袭红稠纱衣打底,媚眼翻飞的章雅梦联袂从更衣间出来后,又耐着性子给其他几位演员讲完戏,克制压抑半晌晏清才抓到契机,他用平缓的语调一本正经地问向自己的心上人:“怀憬,你觉得拍摄计划怎么样…”
翁怀憬的男装扮相堪称风流倜傥,身高腿长可谓玉树临风,已经进入东方教主角色的她这才施施然望向导演,稍稍挑起下颌,翁教授疑惑的目光中略带一丝睥睨天下的威严气息。
晏清拿捏着导演的架势,继续顾左右而言之:“如果有需要调整的地方,现在还来的及。”
“挺好的,现在我把握得最好的两种状态…”
身边传来噗嗤一声,让翁怀憬瞬间破功,暗暗扫了掩嘴偷笑的章雅梦一眼,她继续清冷道:“一种是女性意识还没彻底觉醒的东方不败…”
认同地点头,晏清会意地接过话来:“另一种自然就是百分百女性化的东方不败。”
聊起工作,翁教授落落大方地与晏清对视:“所以你把转换状态的过程放在后边拍?”
可能还不太适应玉面俏郎君状态的翁怀憬,晏清被盯得老脸一红,主动认输挪开视线后,他低声道:“嗯,到时候我帮你一块儿来找状态。”
“好啊…”理所当然地盈盈点头,翁怀憬笑得矜持而优雅。
…
东方不败夜审锦衣卫千户
诗诗火枪打出苗人造反意
…
翁教授进组后的第一场戏就这么波澜不惊地开始拍摄,这段黑木崖议事厅的棚内戏被早有准备的翁怀憬诠释得游刃有余,她甚至还连带对章雅梦施加了一些影响,将诗诗的表演也提升了不少。
“所谓天予大任,赐我神功,日出东方,唯我不败…”
谈笑间携火枪重炮之威猛,挥手即旌旗遍布一呼百应,翁怀憬饰演的东方不败,怀中拥着千娇百媚的妾室杨诗诗,“他”恩威并施手段高超,以监军太监洪门达的人头和一整匣金砂收服大明朝廷派来督办案情的锦衣卫千户指挥,轻松摆平日月神教灭教危机的同时还顺手将这位千户收入麾下。
如果说黑木崖议事厅中这段戏着重展现的是东方不败的雄才伟略,而后猿飞日月对《葵花宝典》的一番窥探,则如同诗诗所看的飞蛾扑火一般被“他”以个人伟力翻手为云、覆手作雨地雷霆手段直接扑杀。
最后一幕夜戏在猿飞日月尸首凝固成的一片血泊前开拍,黑木崖诡异地窈窈夜色中,房间里忽明忽暗的烛火将东方不败俊俏的容颜映得格外阴郁,“他”将胆战心惊的诗诗拥入怀中,仔细确认一番《葵花宝典》安然无恙后,东方教主一脸漠然和冷傲地扫向缓缓定格的镜头。
照例招呼着现场剪辑在自己的指导下对素材镜头进行粗剪,晏清还不忘一心多用地偷听起下完戏卸好妆的两位女演员交流心得。
“憬姐,我觉得自己还是拿捏不好那种感觉…”
章雅梦的语气中罕见地带着浓浓的畏难情绪:“她喜欢的东方不败变女人了,自己还得为了东方去陪令狐冲过夜,完成任务后选择服毒自尽,到死都没有离开,诗诗不怕死吗?”
“她怕死,也害怕东方不败的喜怒无常…”
翁怀憬清清冷冷回答道:“但她更怕东方不要她。”
“那诗诗应不应该表现出对令狐冲的恨意…”
章雅梦像是在为了后边的表演在做准备,她向翁怀憬继续讨教道:“毕竟令狐冲不懂自己其实是在伤害诗诗,那一夜的欢愉给她带来的,其实是无法愈合的重创。”
“在某种情况下,令狐冲的存在本身就在伤害诗诗…”
翁怀憬缜密分析道:“自从东方不败意识到自己变成女人的那一刻起,他心里就已经没有诗诗的立足之地。”
“对啊,我也这样觉得,写人物小传时我就看出来令狐冲的出现注定了她的结局,最后诗诗靠在门上口吐污血等东方不败回来的场面真的太凄凉…”
章雅梦忧心忡忡地表示:“我特别害怕自己演不好那一段…”
“我会帮你的!”说罢,翁怀憬凑近章雅梦旁边又耳语几句。
在几番咬耳朵交流后,两位姑娘居然都闹得满脸通红,此情此景可把暗中窥探的晏清给急坏了,他一通操作后寸功未见反而平白受了两幅免费的白眼。
「大胆老章竟敢与贫僧抢憬儿!」
等到曲终人散也没等到翁怀憬半句幸运词,晏清最终只能带着深深的怨念回到酒店房间,躺倒后心有不甘的他选择掏出手机。
…
初恋清可怜巴巴:[时来天地皆同力,运去英雄不自由!]
傲娇憬递出安慰:[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
初恋清倍受鼓舞:[晚安~]
傲娇憬加密通话:[早晚~]
…
“晚安心上人,早晚共清晨…”
一把从床上蹦下来,晏清喜出望外地碎碎念道:“嗡嗡嗡回应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