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我离君天涯,君隔我海角。化蝶去寻花,夜夜栖芳草。”
重华看到这一行字,气得差点一口气上不来,脸黑得像锅底,太过分了!何蓑衣这个杀千刀的!他要把何蓑衣千刀万剐!
钟唯唯看到他的表情,咽下一口口水,摸索着往后退,贴着墙壁准备往外逃。
“你要去哪里?”重华冷笑起来,将手把信纸抖得“哗哗”响,“不是才回来?又要出门?”
钟唯唯靠在墙上,外强中干:“屋子里闷,我出去透透气不可以么?”
重华狞笑着走过来,伸手往她胸前戳了戳:“是屋子里闷还是你心虚?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化蝶去寻花,夜夜栖芳草……啧啧,真是无限深情啊。”
他越挨越近,气息喷到钟唯唯的脸上和脖子里,逼得她忍不住侧头,微蹙着眉头小声说:“关我什么事?这信又不是写给我的。”
“那是写给谁的?”重华见她躲避,强忍怒意,伸手捏住她的下颌,惩罚性地恨恨咬了一口。
“嘶……”钟唯唯痛得吸气,怒目而视:“你想找茬是吧?”
重华将她逼在墙角,居高临下地垂眸盯住她,冷笑道:“我就找茬,你想怎么样?不服气么?咬回来啊。”
咬回来?哪有那么容易,她的身高只到他的耳根。
钟唯唯小声嘟囔:“蠢透了,这么容易就上当,真是亲者痛仇者快。”
“你说什么?是谁一直在说是我多想、无理取闹,别人根本就没有这个想法的?”重华提高声音,很凶。
钟唯唯突然“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笑什么?快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别想蒙混过关!”重华垂着眼,见她笑颜如花,全然不似才刚进门时的沮丧模样,隐约松了一口气。
钟唯唯带了几分揶揄道:“没笑什么,就是想起来,我们俩第一次拥抱,你为何突然就跑了?”
那时候,他和她第一次拥抱,可是才不过一盏茶功夫,他就急急忙忙推开她,跑了。
她被丢在原地摸不着头脑,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一瞬间想了许多,包括他是不是嫌自己太瘦硌手?
但他突然又跑回来了,表情很古怪,耳根子是红的,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一样。
之后,他一直拉着她的手,两个人在山里坐了半天,却是再不许她像之前那样和他如此贴近了。
直到又过了一些日子,她长大了,才知道他当时发生了什么事。
钟唯唯想起从前那些青葱之事,笑容忍不住越来越大。
重华斜瞅着她,眼里带笑,语气嫌弃:“傻子。认识你十几年了,谁还记得当初的事,我又不是有些人,那样稀罕别人。”
是那时候,他清楚明白地知道了自己的心,他喜欢她,想和她在一起,一直在一起,因此格外珍惜,格外宝贝,想把最好的全留给她,想要和她白头偕老,走到最后。
“哼!傻子。”重华忍不住又骂了钟唯唯一句,语气是甜甜的。
钟唯唯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丝信息,尾巴立刻翘起来,瞪着重华,用力反戳他结实的胸:“哼,敢骂我傻子?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只是对你而已。”重华握住她的手。
心里酸酸甜甜,钟唯唯眼圈渐红,不再说话,紧紧靠在他怀里。
炭盆里的炭烧得旺旺的,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外间响起又又的声音:“唯姨呢?”
钟唯唯和重华都不想出声,钱姑姑小声把又又哄走了,天地间又是静寂一片,只剩下他们彼此。
钟唯唯动了一下,她的脚麻了:“扶我过去,脚好麻。”
重华却松了手,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认错。”
“什么?我做错什么了?”钟唯唯虚张声势,他还没忘记吗?这人怎么这样记仇!!!
“你想着他,可怜他,觉得我欺负了他!”
“没有!咱们就事论事,好啵?”
“你承不承认他心怀不轨?”
“你烦不烦?”
“你心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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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甜好甜的一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