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样的。
这孩子真的……
从小就聪明、机灵。
萧老太太不知道第几次这样感慨。
……
“骁骁那孩子还在你身边吗？”
赵奶奶问道。
“帮我多夸夸他。”
“等我见到他，我也会跟他多说一些夸奖。”
……
“他就在我身边。”
萧老太太偏头看向坐在她身边的孙子。
……
“赵奶奶，您好。”
萧骁身子前倾，对着手机微微提高了一丝音量。
……
“啊？”
赵奶奶有些意外。
不过很快，她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哎。”
“骁骁，我还以为你回学校了。”
原来还在家里啊。
……
“嗯。”
萧骁微笑。
“我过会回去。”
……
“哦哦。”
赵奶奶点点头。
“没事的话在家里多待一会也挺好。”
……
“骁骁。”
赵奶奶又回到了之前的话题上，“你还记得赵奶奶说的这件事吗？”
“就是你帮了赵奶奶的这件事……”
当年骁骁这孩子的年纪很小。
也不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了……
还记不记得这件事？
……
“您一说我想起来了。”
萧骁答道。
……
“想起来了啊……”
赵奶奶很高兴听到这个回答。
毕竟是对自己而言印象非常深刻的事情。
虽然孩子年纪小忘记也无可厚非、情理之中。
但她还是希望孩子能记得这件事。
“想起来就好。”
“我也是今天突然想起来了……”
……
“小赵。”
萧老太太看了一眼不远处的石凋，她们岔开正题有些久了。
唔。
好像是她自己没忍住……
把骁骁今天遇到的乌龙事件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对方。
没想到后面赵奶奶又回馈了她一个关于骁骁这孩子的“丰功伟绩”。
这一来一回……
她们偏题的就有些久了。
……
“哎。”
赵奶奶应了一声。
……
“你当时买了这个石凋是怎么想的？”
萧老太太开门见山。
“你为什么会买这个石凋？”
萧老太太很好奇赵奶奶的回答。
……
赵奶奶微微一愣。
石凋？
哦。
赵奶奶很快恍然。
“我差点忘了……”
赵奶奶不好意思的笑笑，“你打电话来是为了问关于石凋的事情……”
……
萧老太太略微抽了抽嘴角。
差点忘了……
她突然对赵奶奶的回答不抱什么希望了。
呃……
她之前有抱什么希望吗？
萧老太太疑惑了。
她希望听到什么回答？
……
“咳咳”
赵奶奶轻声咳嗽两声。
“这个石凋是这样的……”
赵奶奶顿了顿，“……你也知道……”
“人年纪大了，容易被忽悠。”
“人去了陌生的地方，容易被忽悠。”
“那么，年纪大了的人去了陌生的地方，就更容易被忽悠了。”
……
萧老太太：……
这话讲得弯弯绕绕、九曲十八弯的……
何必这么委婉？
不就是……
“你被骗了？”
萧老太太直接问道。
……
“不……是……”
赵奶奶的声音慢慢弱了下去。
不过下一句她的声音又提起来了，“是不算被骗了。”
“毕竟东西是真的。”
……
“一个石凋还有假的不成？”
萧老太太反问。
她倒也不是讽刺。
而是真的对石凋这块不清楚。
在她的认知里，石头就是石头，又不是玉石，难道也有好坏之分吗？
……
赵奶奶张了张嘴巴。
呃……
这她也不知道如何回答。
“……当时我也是脑子一热……”
赵奶奶讪讪，“人家把这个夸得天花乱坠，同行的人也都买了。”
“我看凋得挺好的……”
“……就也挑了一个买了……”
“想着不能白来一趟……”
“总要买个纪念品回去……”
……
萧老太太扶额。
这么直白的套路都能上当……
她这个朋友幼，真够单纯的。
“这么重的东西，你当时怎么拿回家的？”
……
“店家会帮你邮寄到家里。”
赵奶奶答得很快。
对方良好的售后服务也是她最终决定购买的一个原因。
……
“你有后悔买这个东西吗？”
萧老太太瞅瞅狐狸模样的石凋。
样子……勉强还过得去。
看上去不至于太过的粗糙。
当然。
石头做的。
又大概因为保存不当或者年岁过长，石凋的表面有明显石料剥落的痕迹。
这个石凋虽然不算粗糙。
却也粗粝。
……
“后悔？”
赵奶奶微微一愣。
“嗯……”
“这个倒还好。”
“你也看到了。”
“这个石凋其实还可以。”
“反正买都买了……”
“虽然价格有些贵，我告诉自己，石凋也是艺术品，艺术品贵些也合理。”
“在家里放着倒也别有一番风味。”
“还有客人夸过这个石凋呢。”
“说这个狐狸凋得活灵活现的。”
“……再说……”
“看久了也看习惯、看顺眼了。”
“它也是我家的一个特色了。”
一般人家里还真没有这么大的一个石凋。
……
“那你为什么不要它了？”
萧老太太疑惑。
听赵奶奶的意思，赵奶奶不是挺喜欢这个石凋的吗？
既然看习惯了，为什么不一直留着？
……
“什么叫我不要它了？”
赵奶奶纠正萧老太太的说法，“是我把它送给你了。”
……
这不是一个意思吗？
萧老太太深吸一口气。
送给她不就是因为赵奶奶不要它了吗？
…
“哪里一个意思了？”
赵奶奶反驳，“你说我不要它了，好像我把它丢了一样。”
“但我没有啊。”
“我可是有很认真的思考，然后给它找了一个很好的新的主人。”
……
萧老太太：……
“是你的朋友中只有我家有一个院子方便放这个石凋吧？”
这已经是她的委婉说法了。
其他人家里未必放不下这个石凋。
但除非真的喜欢石凋，不然应该不太有人愿意在家里放一个这么大的、相当占位置的石凋。
她家有院子。
可供选择放置石凋的空间相对更多些。
可以不占据屋子里的空间。
……
赵奶奶讪笑。
“怎么会？”
“我是觉得，石凋跟茶馆的气质还蛮契合的。”
“我想，要说我朋友中有人会喜欢这个石凋……”
“舍你其谁？”
……
萧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