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臭男人都希望三妻四妾!”
“女人也是啊。”秦凡随口道,只要有条件,女人谁不希望众星捧月,备胎多多,男闺蜜成群。
虽听到苏剑说给周家打过招呼,艾谷仍有些气急败坏地骂道:“你在那里待了几个月,难道不清楚大老刘是什么样的人?你竟然让凡子一个人跑到那地方去?苏剑,我看你脑子坏了!凡子要出什么事!我们哭都没地方哭去。”
本就心神不宁的苏剑,一边听着艾谷的担心一边吩咐秘书预订最近飞往蜀都的飞机,接着又取消了与国资委领导的会面。
“你们也太紧张了吧,真把我当三岁孩子了。”正要出门的秦凡无奈道。
“还是小心点,有时候别人的想法和我们的想法不一样。等我过去再说!”苏剑临上机前叮嘱道。
“让各部门安心各自的工作,没有宴请,没有指示,没有......”秦凡对崔莹吩咐道。
“苏总派来的安保人员怎么安排?”崔莹问道。
秦凡知道苏剑的担忧,这里毕竟是别人的地盘,也清楚下面作具体工作的难处。
“安保人员可以留下。”为自身和唐月等人考虑,也要加强保卫措施。
“那董总和赵总的身边要不要增加人手?”崔莹问道。
秦凡想了想,让她安排安保部的人增加暗处的人手。
都说商场如战场,这句话一点都不假。即便是相交多年的朋友,只要动了各自的利益,可能真会向对方下死手。更为关键的是,在商界之中有头有脸的人物,最看重的并不是钱而是面子,如果被拂了面子,那以后可能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
大老刘可是在这地界拥有“水下巨鳄”“教父级人物“、期货业“擎天翘楚“等江湖味极其浓烈的称谓。表面上是个白手起家的知名企业家,是个热衷于慈善事业的慈善家,但实际上却是个心狠手辣的“黑老大”。
而几年前的恩仇到现在还没有化解,反而有越演越烈之势,只不过内幕的黑暗却不是普通老百姓所知晓的。
一个今天庙堂上的座上宾、富豪、慈善家,可能是一个罪大恶极的。一个被宣布最大恶极的人,有可能,只是说有可能,是一个被冤枉的人。一个昨天代表真理、正确的人,今天可能被宣布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这是一个丛林社会,所有人都处在食物链上,所有人都处在危险之中。为了增强自己的安全感,有些人可能无所不用其极。
在丛林社会里,大量的人像随时可能的被享用的羔羊。另外一些人,则为了分享这些羔羊磨砺爪牙、明争暗斗,胜者为王,败者寇。谁最大,谁代表光荣、伟大、正确。在这样的情景里,每个人都可能成为羔羊,怎样安全地生存?
这个时代绝非最坏的时代,但是,最坏时代的基因,依然流淌在这个时代的血液里。
正如苏剑所虑,对于同样的事情,每人站的角度不一样,所思考的想法也是不一样。
“老周跟我说过了,你们也不要去盯着了,几个娃纯粹是给自家老人积福的。”近一米八的胖汉随意地说道。“只要没得领导去,就没得关系嘛。”
来回踱了几步,摇了摇头,还没听说建校积福的。不过有些人的手伸得太长了,就连自己都看不过去!
“还有,让财务拨款,再给三...不,五所学校建校舍,建学校是千秋大业,咋地也不能让外面的娃娃们看轻喽。”
“还有下岛村的事情该收收手,都是乡里乡亲滴......”
“你苏老弟的圣达广场搞起来,你这傻脑壳,就不会在周边把地买下来?”
大老刘的二弟也是一脸的横肉,听到大哥的话连连点头。
“还不快去喽!”
“建筑结构一定要用大厂的钢材。设计要求柱子有10根钢筋,一根也不许少,按照设计,沙子、水泥和碎石的比例,水泥的标号必须用够,量也必须用足,否则混合起来,一剥就会掉——水泥的标号是水泥“强度”的指标,水泥的强度是表示单位面积受力的大小,是指水泥加水拌和后,经凝结、硬化后的坚实程度。”
“相关的质量标准还有,建筑材料中,外表光滑的河道中的石头,坚决不可用,必须加工成碎石;扁石决不能用,因为它会迭在一起,影响建筑质量......”
“朱老,你们的技术力量能不能测出有些学校是不是建在断裂带上?”秦凡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向随行的地质物理专家朱老问道。
“现在国内的技术条件没办法测出来。”朱老摇了摇头。
秦凡不再说话,只要求施工人员把楼盖得再结实点,看着因放假而显得空荡荡的校园,心里莫名地感到一丝的难受。
蜀地一大早天气就很炎热,靠近马路一眼看去,远处的景物都有点虚幻,路面上的温度简直都可以煎鸡蛋了。
一行人等大都躲在树阴下,矮胖的老叶也随着他们监察。
“叶校长,你那边还需要多少,只管开口。”
老叶期期艾艾地表示工程缺口大约还要二十多万,晒得脸通红的唐月连话都懒得说,直接开了一张二十万的支票递给老叶。
“你们就这么信任我?”老叶又一次惊讶道。
秦凡拍了拍他的肩膀,笑了笑,也没跟他解释。心里却道,这也就是做实事做好事的老叶你,换成别人想都不用想。
秦凡搂着微微悲戚的唐月。
“不要为没发生的事伤心。”秦凡安慰道,每到一处学校,唐月就没来由地暗自伤感。
“空荡荡的操场上码的都是孩子们的小书包啊。”唐月喃喃道。
火锅里沸腾的热闹泡泡,烤盘上滋滋冒油的肉肉,锅儿里诱人的串串...窜起了一个又一个热闹非凡的夜。
美女、美食、麻将、茶馆似乎是蜀都人日常生活的全部,令人羡慕不已。
“看看火锅店顾客多不多,店门口有人坐在木凳上排队,说明这家火锅店生意好。”当地人教给秦凡一行人的法子.
食美寻香,秦凡一行人在人山人海中穿行,从宽巷转到窄巷,直到看见临街的一家“味蜀五老火锅”的名店生意火爆才停下脚步,预定了座位,坐在店外木凳等待了一小段时间,店内有空座位了大伙儿才进店去坐,上火锅开晚饭。
火锅店里“气派”的大铜锅,“长长”的筷子看起来都特有气氛。
吃着辣辣的成都“兔头”,满头大汗;秘制香料的锅底,沸腾汤汁中各色菜品在翻滚,用长竹筷涮红油火锅的“辣”,在通红的灯照下更让秦凡的头发湿漉漉发光,黄豆般的汗珠不停的流淌下来。
火锅店服务不错,店小二见状赶紧将空调的风叶往他这边调,吹上凉风,降低火气。
雪梅、董敏和唐月吃着不辣的番茄“白锅”,滚开的汤水里还有河鲜助阵,应季食材发挥着最佳的食用功效。涮着猪仔排、老豆腐、马铃薯、年糕、羊肉、牛肉、河虾、凉皮、生菜等菜品,入口即调动唾液奔流。
“这味道实在太好了。”雪梅啧啧赞道。
麻婆豆腐、水煮肉片、毛血旺、串串、钵钵鸡、三大炮、蛋烘糕、龙抄手、钟水饺、赖汤圆......
该悲悯悲悯,该生活生活!
“凡子,如果把这火锅开到魔都如何?”雪梅询问道。
“你喜欢就行。”秦凡随口道。
听着他有些宠溺的口吻,雪梅不顾众人在场,嘤地一声把头蹭在他的怀里。
“哎呀呀,你看你这德性。”董敏和唐月都有些吃味地说道。
在90年代以前,川式火锅还很难在国内大面积流行,当时的肉类配给十分严格,买肉熬出的油一点都不能浪费。
川式的重油麻辣的吃法在百姓日常中难以负担。但对于饭店,则可以保证稳定的肉类来源,并且利用规模效应回收老油反复使用。
等到了千禧年之后,随着人口的流动加聚,物质供应丰富,国人口味在这几年普遍开始倾向麻辣重口,以后才有了川式火锅在国内的肆意横行。
然后就会出现一条街都有火锅的景象,正如色列人做生意是大家在一个地方做不一样的生意互相取暖,而国人做生意是一条街做一模一样的生意,最后大家都死了......
而且很多企业在创立之初,因为没有及时进行商标注册,导致被他人山寨,从而对企业声誉和形象产生不良的影响,很容易陷入知识产权风险,甚至产生法律纠纷。
“这里的人真懒!”董敏不知是羡慕还是鄙视地说道。
在外人眼里,蜀都人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优哉游哉的气息,也就是董敏说的“懒”,而且随时还抱着一种“关你铲铲事”(关你什么事)的态度,过着自己的舒坦日子:泡茶馆,听评书,摆龙门阵......
在他们的意识里:慵懒和金钱无关,态度和命运无关,理想跟现实无关,习惯和别人无关......
“谁不想慵懒?”秦凡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