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带尴尬的唐妈妈和唐至瑞,见到同样尴尬的雪梅,不知说什么好,只是听到她在这些年来已开了近五百多家快餐店时,两位都觉得自己的头脑不够用了,想不清楚年轻人之间的差距怎么这么大呢?
自己的儿子除了上班打游戏,下了班还是打游戏,日子倒是岁月静好,可这压根不能跟女儿和眼前的雪梅相比。
“怪不得若馨和若灵不经常见到妈妈。”唐妈妈找话道。
“是的,这段日子太忙了,是对不起孩子们。”雪梅有些难过道。
“不过像你们年轻,多忙点好啊,你看我儿子除了打游戏就是打游戏。”唐至瑞忍不住说道。
“那就一样了吗?她们都是在外干大事的人,你怎么能拿亮亮和他们相比呢?”牵涉到自己的儿子,护短的唐妈妈毫无理由的反驳道。
“他就是没出息!”唐至瑞撇了撇嘴说道,这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也没见老秦怎么培养他儿子啊?而且秦凡小时候淘气在这一片都是有名的。
卧室里。
“敏丫头怎么没跟你们回来?”
“她正忙着把公司迁入卵化基地。”
“还有忙着调解梁大哥和蒋丽之间的事吧。”唐月含笑道。
“你怎么知道的?”秦凡诧异道。
“蒋丽把电话都打到我这里来了......你说你们男人怎么都是这德性,本来以为梁大哥......唉,不说了,我就想不通,在外面有了女人,为什么就不能和...放手呢?”唐月开始有点唠叨起来。
“不说他们好不好?”秦凡有些头痛道。
“你可想好了,这条路不太好走啊。”唐月忧虑地说道。
“不好走,也得走,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捞钱走人吧。”
“你这是损人不利己,即使做成了,也没人记你好的。”唐月还是有些担忧道。
“郑钧淮被逮起来了,你知不知道?”唐月突然问道。
秦凡愣了愣后,好半天才反应过来。02年03年是有点乱。
这时间由于没有制度上的保障和规范,使得几乎所有企业的产权变革都变成了一场巨大的冒险,是与非、合法与非法往往没有清晰的界限,企业家的命运突然变得无比的凶险和莫测起来。
当年郑均淮团队并没有太多的现金,因此在收购中便采取了灰色的做法,他曾将伊力公司的150万元资金辗转至华士公司,用这笔钱去购买伊力法人股,不久后,又将这笔钱悄悄归还。
还有为了一笔1500万元的伊力股份,他授意一家与伊力有密切业务往来的牛奶场向银行贷款,提供给华士购买伊力的股票,然后华士又以所购法人股做质押,从银行获得贷款归还给牛场,随后牛场将此款归还银行。
这种“空手套白狼”的做法几乎在当年是一种被普遍使用的“mbo方式”。郑均淮的做法看上去非常的顺利,并似乎得到了地方政府的默许。
几乎跟郑均淮搞曲线mbo同一时间,梦牛的牛耕生也进行了股权上的创新。6月,摩根士丹利、鼎晖投资、英联投资三家国际机构宣布投资6000万美元入股梦牛。
郑、牛两人的命运在此处分野。两年后,郑均淮被举报“侵吞国有资产”,曲线mbo的做法原本就游走在法律的灰色地带,郑百口莫辨。
而牛耕生则成了一个幸运儿。
“国退民进”是一场分食国有资产的盛宴,期间出现了“掌勺者私分大锅饭”的现象,改革的策略出现了严重的错失与扭曲。
而另一些专家则认为国有资产就像太阳下的冰棒,如果不把它“吃掉”,那么它也会完全的融化掉、浪费掉。这样的论调显然很难拿到阳光下来讨论,郑均淮是做冰棒起家的,他就栽倒在“冰棒理论”上。
全国非国有企业体系――包括乡镇企业、个体私营企业和三资企业的短期贷款只占银行全部贷款的144;中小企业股票、公司债券发行等直接融资只占全部直接融资的13;全国300多万户私营企业获得银行信贷支持的仅占10;融资渠道窄、贷款困难已严重制约了民营企业的发展壮大。
“孙大午事件”正凸现出了现实的严酷与尴尬。他和老郑多多少少都有些“冤”的味道,但现实就是现实。
而历次宏观调控都有相同的“规律”,那就是:经济过热造成能源的紧缺,并因此引发出激烈的争夺,中央政府通过行政手段对不同所有制企业进行调控和再分配。
在这种调控和再分配中,国有企业、跨国企业以及民营企业获得不同“等级”的政策待遇。这种的景象几乎每隔三到五年就会出现一次,从而构成了三十年来的经济周期,
还有最近的关于“富人逃税”的话题被讨论了很长的一段时间。大部分的企业都有采取不列少列收入、多列支出、虚假申报多种手段,偷税税款已成了普遍现象。
“所以你要求各公司的财务都要自查,以防止漏报现象。”唐月不无忧虑地说道。
“大丁研发的防沉迷软件不错。”
“没办法,现在外面骂得太凶了。”唐月无奈地摇了摇头。
“你们再说什么啊?”雪梅在旁听了半天,有些迷迷糊糊弄不懂。
“在说你老公缺钱了!”唐月调侃道。
“我也没钱。我去看看宝宝们。”听到敏感的字儿,雪梅返身出了门。
“这丫头以为向她要钱,跑都来不及了。都给你惯坏完了。”唐月哼哼道。
“雪梅也不容易......”秦凡难得在唐月面前为雪梅说话。
“是!是!我们比不上她的大度,都便宜了你!”唐月不满道。
秦凡闭起了嘴,这样的事情只能埋在各人的心里,如果拿出来讨论,纯粹是给自己找不痛快。
“怎么了?生气了?我们说说都不可以吗?”唐月挽着他的胳膊娇嗔道。
“我也不知道会变成这样。”
“都是这小鬼头惹得祸!”唐月用膝盖顶了顶他的“小腿”戏笑道。
“雪梅的快餐店还在扩张?”唐月笑问道。
“是的,年底的事我还没想好怎么跟她说。”秦凡踌躇地说道。
“你说年底的非典?”
秦凡点了点头。
“年底的非典并不是一件坏事。”唐月想了想说道。
在电子商务领域,老马的阿力巴巴呈现出一骑绝尘的态势。而年底的sars非典事件让这家企业经历了一次奇异的考验,阿力巴巴一位参加广交会的女员工被发现有感染非典的嫌疑,全公司500多名员工立刻被宣布“居家隔离”,公司的正常运作被全部打断,大家只能在家里上网工作。
在四年后,老马仍然心有余悸地认为,“我觉得非典期间是我们最大的挑战。”不过,出乎他意料的是,非典竟是国内电子商务猛然觉醒的转折点,由于正常的商务往来和会展交易被彻底打断,很多企业只能靠互联网来维持联系和寻找商机,阿力巴巴的流量大增。
老马还设想出了一个有偿服务的“诚信通”业务,推出之后一直没有起色,业务部门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一周也只能签回几单合同,非典之后,情况顿时大有改观,在亏损暗道里苦苦摸索的阿力巴巴突然看到了山洞那头的刺眼光亮。
网易名列三大门户网站之一:它的盈利增长竟与门户没有一点关系。事实上,靠广告收入为盈利来源的门户网站在2003年前后已经走向中衰,网易的成功正在于丁总的率先反叛。他找到了两个新的业务,
一是短信业务,二是网络游戏。短信业务靠的是通信垄断企业的“施舍”,随着手机的普及,移动短信业务突然爆炸,靠用户增加就已经赚到手软的移动和联通两大公司尚无暇开发这个业务,于是网易就成了短信内容的重要提供商。
根据当时的协议,用户通过网易发送一条收费为1元的短信,移动公司分走元,网易可得元,在2002年,移动发送的短信约为750亿条,其中,网易等服务商代理的短信比例约占到20%,显然,这是一块让人垂涎的大蛋糕。
以网易的咸鱼翻身为标志,互联网经济在经历了2年多的沉寂之后,重又回到了井喷的时代,新浪、搜狐相继实现盈利。一些在日后将主宰国内网络经济的重要力量也在今年雏形初现。
逸凡和若月向若馨伸出藕节般的手,露着刚长出的乳牙,咿咿呀呀地喊着“姐,姐。”揪着若馨的衣服不让她离开。
“这些日子跟若馨玩出感情来了。”唐月抱起逸凡道。
“爸爸,我们能把弟弟妹妹带回家玩吗?”若灵拽着爸爸的裤边请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