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脸不要脸!鲁哥,不如我们自己弄个大商城,然后把老外的那些奢侈顶级品牌招进来。像zippo、劳力士、范思哲、香奈儿、卡地亚、蒂芬尼......都把它们引进来。这些东西在国内可是稀罕物啊。要是我们引进过来。这四九城的这些主们怕不是都要疯了。”周非恨恨地说道。
在这个年代,周非口中的这些品牌,普通的老百姓可能接触得不多。可是在四九城内,圈子里的那些主们。家里长辈多多少少也是出国见过世面的。像是鲁家钟家这样的,老爷子出国那更是属于家常便饭似的事情。带点这样的东西回来也算是正常。
鲁云清皱了皱眉,心里清楚周非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苏剑和艾谷估计也是知道他的德性,婉转拒绝是意料之中,自己搭这根线不是为了这位拎不清的主,而是做给他后面人看的。再说自己也有重要的事,不可能为周非分散精力。
“周非,你去打听打听,引进这些品牌需要什么条件。”鲁云清冷笑道。
“姨,晓雨,晚上我不陪你们了。剧组来电话了,我要赶回去。”夏晓雪告辞道。
“我也要去。”钟晓雨嚷嚷道。
“这么晚了,明天再走不行吗?”钟霜霜有些担心道。
“来不及的,明天一早有我的戏份,去迟了导演会骂的。”夏晓雪解释道。
“唉,好好的工作不上,偏偏喜欢拍电影。”钟霜霜惋惜道,像夏晓雪这样的家世,什么好的工作没有。
“我也喜欢拍电影,等我长大了......”还没等钟晓雨说完,钟霜霜喝道:“你想把你爷爷气死?”
“才不会呢,惠惠姐不也去拍电影了吗?我看她爷爷也没什么不高兴的啊。”钟晓雨搬出惠惠的事情说道。
“呵呵,你爷爷跟她爷爷可不一样哦。”钟霜霜笑道。
“我爷爷最疼我,肯定会同意的,只要我考取戏剧学院。”钟晓雨不以为然地说道。
“好好,那我们就等着晓雨以后成为大明星。”钟霜霜不再争辩,顺着她的话说道。
得知身在庐州的雪梅要明日才到金陵,秦凡有些为难了。
“秦总,等会我们去哪?”谭凯把车缓缓停在路边问道。
还没等秦凡回话,口袋里的家庭手机响起,秦凡看了看号码是董敏来电。董敏告诉他,学校周末要开家长会,现在她在乌汉市一时赶不回来,让他抽空去一趟。
“嗯,我知道了,我会去的。”耐着性子听完董敏的唠叨,秦凡想了想刚想开口。
“笃笃!”车窗被重重敲了两下。
“你们车是怎么停的?没看到禁停标志吗?驾驶证行使证!”严肃的女声传进车内。秦凡探头看到身着99式警服的女警一时没有认出来。。
英姿飒爽的女警忍不住“噗嗤”一笑:“呆子,是我。”
“娜姐,查车不是你的工作职责啊。”秦凡有点迷惑道。
“老远就看到你车,怎么到金陵来想看谁?”周娜调侃道。
秦凡随口道:“来看娜姐你啊。”
周娜愣了愣问道:“说笑吧,不过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
“你住在这里?”秦凡也是一愣,心道不会这么巧吧。
“嗯,我就住这。”周娜说着回身一指:“公安局宿舍。”
让谭凯去会会他的战友,秦凡晚上的那顿饭吃得别别扭扭,也没吃饱,便陪着周娜过了马路,钻进邻近的一条小巷,找了一家烧烤店,要了几碟炒菜,几十串烧烤,又要了几瓶啤酒,还没等店主把烧烤烤好,啤酒已见了底。
周娜招招手又要了一瓶洋河白酒。秦凡慌忙拦住,现在的周娜给他的感觉与以前的她好像完全不是一个人一样。
“啤酒喝着没劲!”周娜嘟囔着,然后抬眼看着秦凡:“你不能喝就算了。”
秦凡苦笑了一下,摇手道:“没有没有!我只是觉得白酒和啤酒掺着喝容易醉,你这么喝下去怕是要不省人事的。咱们等等那烤串上来......”
周娜见秦凡为难样子,笑得花枝乱颤,惹得隔邻桌子上的酒客纷纷侧目,自己杯中的酒也洒了一层。半响,才止笑自傲道:“从我记事以来,就从来没有喝醉过。一般都是一桌的人都倒下了,我再挨个儿去翻他们的兜底,凑钱付账。这么多年只有一个人的酒量让我佩服,你猜是谁?”
秦凡随口道:“不会是乔峰乔帮主吧?”
周娜又是一笑,眼波流转,娇嗔道:“讨厌!怪不得鲁冲杨雄那些小子都说你是花花公子,以前我还不信,现在我有点相信了。”
秦凡摇了摇头:“你听那帮小子乱扯,要是相信了,那我可真太冤了。”
周娜撇撇嘴道:“女子爱财,男子好色,都是人的天性。只要能过得了自己心里这关,放开怀抱,哪有什么会不会、在不在行的说法。有些事情,并不是做不好,只是被自己的意愿束缚而不去做罢了。”
秦凡一时无言以对,心中猜度她是不是最近有些不同寻常的事情。
周娜见秦凡不语,呵呵一笑,用杯子在秦凡的杯子上碰了一下,挑衅道:“你一个大男人,是不是被我刚才吹的牛吓到啦?你要是不敢陪我喝酒,就明说出来,我不会为难你的。”
秦凡吃她一激,好胜之心大起,早忘了千娇百媚柔柔弱弱的“东北娘们”,举杯与她一碰,笑道:“放心,我一会还送你回家呢!”说完,将杯中白酒喝了一半。
周娜嘿嘿一笑,也比着秦凡的深浅倒酒在口,饮下笑道:“这才是男人嘛!”
两个人你来我往喝的热闹。待烤串和佐酒小菜上了桌,更是添了兴致,不多时就把酒喝了个干净。
秦凡量已过半,见周娜又向老板要酒,心里没底。赶忙劝阻,却被周娜一阵抢白,在白酒之外,又加了几瓶金陵啤酒来。
周娜见秦凡面有难色,幽幽地叹了口气道:“凡子,喝不动就不要喝了。我自己喝酒,唉,我是不用人陪的。”
周娜一声唉得幽幽怨怨,堪比古时宫怨的笛音。隔邻桌的目光再次被她吸引过来,只是这次更多的是鄙夷地看着秦凡。
秦凡只是觉得奇怪,以前与她交往并没有见她这么要酒喝的,还知道时时记着自己的身份。
就在秦凡疑惑时,周娜又麻利地端起酒杯,也不说话,一仰脖把剩下的杯中酒干掉,又拿起酒瓶把两个人的杯子都满上。
秦凡端着酒杯,默默地看着她,总感到她今晚有些奇怪,作为一个正常的女人没有像她这样不要命地想把自己灌醉。
果然没一会,周娜渐渐有些不稳,杯中物好似不知被谁换成了水,变得没滋没味儿。秦凡拦了几次,周娜终于在酒精的刺激下,打开了话匣,泄出自己的委屈和困惑。
不知不觉的喝了两顿酒的秦凡感到头脑有些麻木,恍惚间看到周娜的双唇翕动,也不知她说了些什么,这时才知道周娜放倒一桌人真不是吹牛!
等周娜把他从小巷里搀架出来时,秦凡已经立不住了。
恍惚间“听话!让姐帮你......”周娜的脸忽然模糊起来,仿佛看到她的面容起了变化......
“啊!啊!”秦凡从梦中惊醒过来。
看着雪白的天花板呆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刚才经历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自己正安安全全地躺在一张舒适的小床上。
环顾四周,发现卧室里的陈设与梦中所见完全不同,身处的床榻也并非柔软的大床,而是最普通的木板单人床。床单和自己盖着的被子都是粉色,上面还印着可爱的图案。被窝内外都是淡淡的女子体香,丝丝缕缕地通过鼻腔,钻进他心里。
秦凡放松身体,伸了个懒腰。他努力地回想,最后的记忆停留于周娜在小店里喊的那一声“老板结账”。
现在身处周娜家中这一点应该是毋庸置疑,但她人在哪儿?昨晚自己有没有和她发生过不该发生的事呢?
实在想不起昨晚都发生了什么,真实的感触让他联想起方才的梦境,虚虚实实地让他有些分不清楚。
疑惑的秦凡掀开被子,这才发现自己不着一丝。找寻自己的衣物时,看到床边有一件女式浴袍。
秦凡穿着浴袍别别扭扭地走出卧室,喊了几声,屋里空无一人。四处看了看,房子的整体格局与此时大多数房屋的都差不多。
只有客厅带着不多见的外飘式阳台,小小的餐厅紧挨着厨房,卫生间在大门的一侧,同样是不大。
阳台的晾衣绳上从左到右依次挂着他的袜子、背心、内裤、衬衣和裤子,在和煦的阳光照耀下,衣物从上到下依干湿状态形成了渐变色。
餐桌上的碗碟里,面包、煎蛋、火腿、清粥、馒头、小菜等各式中西早点应有尽有,杯子旁还放着一盆热水,里面泡了两袋牛奶和两袋豆浆。
“这算什么事儿!”秦凡坐在餐桌前呆了一会,然后苦笑道。
“你怎么在这?”秦凡看着雪梅背后的女人奇怪道。
“我怎么不能在这!”女人直直地看着他。两人的对话让雪梅笑了起来。
“可见到你哥?”秦凡没话找话道。
“没,我有好长时间没见他了。”女人的眼睛一直盯在他的脸上。
“艾箐!你过分了哈!这可是我男人!”雪梅装作不快地挡在两人中间。
艾箐的脸上泛起些许的红晕,身着99式警服的她挽着雪梅娇嗔道:“哎呀,好妹妹,让我多看一眼,他也少不了一块肉。”
雪梅知道她的心结,只是不知怎么安慰。
秦凡不再理睬艾箐,见到雪梅还为昨晚荒唐的事心里有点发虚,期期艾艾地问道:“这里的事可忙完了?”
雪梅却反问道:“你昨晚去哪儿了?”
回到宿舍的周娜,望着空荡荡的房间,良久,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她已经到了三十多岁了,不再是那个为了所谓的爱情不顾一切的年纪了!曾经眼前上演过多少悲欢离合,什么是爱情,什么是婚姻她当然已经分得清清楚楚。已经不年轻的她非常明白男人们看重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