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凡哈哈笑着劝唐月不要动气,跟不要脸的二棒子生气不值得,只要以后不要像某乔,步子迈大了,把蛋蛋扯伤了,割了蛋蛋坏了脑子,然后说出没脑子的话。
有时秦凡也搞不懂国内的某些富人,从国家层面上说,面对居心叵测的国家小心又小心,而那些对国人狠辣的富人们,在老外面前却如同弱智一样被割了一茬又一茬。
冬季是上海人去“混堂”的季节。寒风钻入衣袖时,只有在袅袅雾气里,才能把灵魂和肉体一起安排得明明白白。
吴玉抹了一下脸上的汗珠,浴室里的蒸汽驱散了体内的寒气。
坐在浴池里的鲍亦勇扯下盖在脸上的浴巾,看着重新入池的吴玉道:“不在这多呆几天?”
吴玉摇了摇头道:“看也看了,我还是回去想办法弄点钱。”
“你不找你同学借点?”鲍亦勇笑道。
“还没到那一步。”吴玉想保持自己最后的尊严摇头道,凡子对自己已是帮助不少,可是自己总是抓不住机会,每每想起那寒冷的夜晚,凡子到他家里劝自己,跟他来上海买股票认购证,却被自己的犹豫葬送了。
凡子失望的眼神,这十年来时不时地浮现在自己的脑海中。
“也是我们欠他的太多。”鲍亦勇感叹道,接着又对吴玉道:“也欠你和董敏的。”
吴玉摆摆手道:“说什么欠不欠的,你要当我是兄弟,以后就不要说这样的话,再说现在你有这样的今天,也是靠你的努力。”
鲍亦勇大笑道:“好好,不说了,不说了。”
“现在董敏过得怎么样?”因刚才鲍亦勇提到董敏,吴玉便脱口问道。
“我听人说董敏的生意已做到全国各地了,生意大的很呢,啧啧,当年我们一同在厂里玩的时候,有谁会想到她能把生意做这么大!”鲍亦勇夸张地说道。
吴玉也感到不可思议,也就十来年的时间,每人的变化咋这么大呢?自认自己高中毕业后已是做得很好了,可跟凡子相比,那已不是差几个台阶的事了。
“哎,我记得你还跟董敏一起卖过衣服?”鲍亦勇如普通入一样,遇到老朋友总喜欢谈论以前的往事。
“嗯,这十年前的事了还提他干什么。”吴玉摇头道,以前和董敏一同进货时,自己还对她有过想法,可惜那时候董敏的心全在凡子身上。
“当年她不计名分跟了凡子,我们还鄙视她不要脸,可现在看看她才是聪明人,你再看看和她一样的女孩,现在谁不是还在为钱发愁。”鲍亦勇仍旧感叹道。
吴玉不想再和他谈论有关董敏的事情,遂问道:“你买这么多的房子,从哪来的钱?”前几天鲍亦勇陪着他看房时,又凑钱买了一套。
“大家伙凑的,我们平时领的工钱,有不急用的,我就把他借过来,每月给他们比银行还高的利息。”鲍亦勇也不瞒着吴玉。
“这把稳吗?”吴玉还是有一点犹豫。
“哈哈,凡子说现在这世道没有比买房子更把稳的事,尤其还是在上海这样的大城市,再干五年,我和孩子就是上海人了。”鲍亦勇大笑道,鲍亦勇的父母并不是当年支援三线的知青,而是附近的农民被招收进厂搞建设的。
“凡子还对你说什么了?”吴玉问道。
“凡子说,买房子比存银行划算多了,过几年上海的房价有可能涨十倍不止,我现在的房子每平米三千多,翻十倍那要三万多?”鲍亦勇说到最后也疑惑起来,真是能涨那么多吗?”鲍亦勇说到最后自己也有点不相信起来。
看着吴玉的脸,鲍亦勇的表情仿佛在说:你信吗?
黎明的光线,浓香熏人一般地渗进房间,里面有股末褪尽的黑暗,只有那宽大的落地窗并没遮严的窗纱漏进一丝光芒。
尽管天还没透亮,秦凡却从浓重的黑暗中醒过来,看着身边依然熟睡着的董敏,也许是空调的温度调得有些高了,一条雪白丰腴的胳膊伸出了被子外面,她的身子裹在被子里如同一截缺损的古城墙。
只是没多会他发现敏敏姣好的五官紧凑到了一起,丰满的两瓣嘴唇微启着,头用力向上顶去,脸有些扭曲,仿佛正在经受某种折磨。四肢不停微微痉挛着......
房间的光线渐渐明朗起来,一值观察的秦凡看到董敏的身体猛地伸得笔直,然后向上拱起,像一座即将崩溃的桥。她的呼吸也随着急促起来,身子扭动了一下双腿便紧挟起来,他随即便明白了,她正在做一个极其香艳的梦,而且她在梦中达到了快感的顶点......
董敏确实做了春梦了,梦里她跟一个面目模糊的男人,赤身裸体地纠缠在一起,四肢交错,像酥软的八脚章鱼那样。
男人体格健美器官硕大,在她的身上如同活塞一般不停地运动着,那种令人窒息的方式让她飞上了天,如腾云驾雾,如魂飞魄散,没有言语,没有呻吟,让她飞到夜的尽头处,人生苦短春梦无痕,董敏感到没有理由不让她这般陶醉。
秦凡饶有兴趣地看着敏敏脸上的表情慢慢地平静下来,过了一会儿她睁开眼睛看到秦凡正注视着她,想起梦里的情景,敏敏害羞地把脸埋在他的怀里,掩饰着问几点了,秦凡笑着道:“该起床了。”
董敏伸了个懒腰:“我还想再睡一会,今天不煮粥,有牛奶和面包。”说着她转身将手臂搭在秦凡的肚子上,随后长长地吁了口气。
“做梦了?”秦凡轻笑地问道。
还有点迷糊的敏敏带着朦胧的眼神反问道:“你怎知我做梦了?”
“而且是一个很刺激的梦。”秦凡调笑道。
“嗯,看不清脸,但我想应该是你。”董敏红着脸掩饰道。
“跟别的男人也没关系,毕竟是在梦里的。”秦凡说着,手已伸进了她的内衣里。
喘息平静后的董敏拿过闹钟一看:“坏了,要迟到了。”
贪图欢娱却把平日里的秩序打乱了,董敏急忙爬起,咚咚咚地跑进卫生间,传来一阵哗哗的水声。
秦凡依然躺在大床上,主卧室是和外间的客厅做在一起,非但不局促,还很舒适,并且堂皇。卫生间原来过于窄小,改造后扩张了内阳台的一侧,里面除了一个抽水马桶,还有一个双人浴池。
主卧的家具是清一色的柚木,西洋款式。柚木的颜色比较暗,当房间里的光线充足时,家具便有了一层暗光,显出一种古典的、厚重的气质。
床上蒙的床罩是垂了流苏的麻织的质地,桌布,沙发套,房间通向内阳台的落地门窗的帘子,都是麻织,扣纱,流苏垂地。这又在古典厚重之上,添了一层华丽。
原先的庄姐已被董敏安排到秦妈那里,和那里的保姆小青一同照顾孩子们。这边也就成了他们的爱巢。
董敏从卫生间里出来,披了件衬衫就急奔厨房,待到秦凡穿好衣服,整个屋里已飘荡着煮奶的热气混合着烤面包的香气。
等秦凡走进厨房,看见她正用长柄的不锈钢饭勺搅动锅里的牛奶,热气绕着她蒸腾向上,也带来惬意温暖的气氛。
将煮好了牛奶端上餐桌,又摆好烤好的面包,两个人坐下来一同吃着早餐,董敏已记不清自己和凡子有多长时间没有这样了。
见凡子边吃边用暧昧的眼光看着她,董敏不自然地问道:“有什么好看的。”
“那人是谁?”秦凡突然问道,董敏一窘,然后娇嗔道:“还不都是怪你!谁让你说出那样不要脸的话来!”
秦凡嘿嘿笑着,看着在他面前呈现出娇媚的董敏,不论过去了多少年,他总是能从她身上获得乐趣。像现在一样,董敏敏感的身体总是能带给他很多奇妙的幻想,他也总是想方没法地诱使她做他想做的事情。
即使是非节假日,从上午开业到深夜,每个角落都挤满了人,来自四面八方的车辆让以圣达商业广场为中心的周边道路堵成一团。
商业广场分为:B1层生活驿站、1层时尚国际、2层潮流精品、3层休闲童趣,而在4层饕餮区内。不仅有地方传统餐饮,还有异域风情的特色餐饮及新派餐饮、休闲餐吧等,美食可以从早吃到晚,一天都不带重样的。
商场内人流攒动,热闹异常。
秦妈感到自己的眼睛不够用似的,在她的眼中这里就像宫殿一样。孩子们也是欢呼雀跃,董敏和雪梅一边要揽着孩子不要乱跑,一边搀扶着婆婆,防止她滑倒。
临近回家的时间越来越近,董敏和雪梅商量着给老家和孩子们买些礼物和衣物。
“不行了,不行了,你们去吧,我在这坐着等你们。”秦妈向她们摆着手道,商场内如同蜂巢里蜜蜂的巨大嗡嗡声让她的心“砰砰”急跳,快得又让她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