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没事给自己找事!”唐月既没有赞成也没有董敏那么激烈地反对。
“不是我找事,是给老李找事做做。”秦凡笑着解释道。
自李显政和梁珩跟随他炒了几次股,又和苏剑艾谷攥局投了加油站生意,其他的也只有自己和其他投了一部电视剧。看着苏剑和艾谷各自都有自己的房产开发,而且还卖得红火,说是不动心都是假的。
尤其上海的“阿毛炖品”周政意通过炒股赚了钱后,又在香港购入香港湾仔会景阁西翼顶层复式豪宅,又花了200多万港元购入英国极品房车宾利;现在也在上海盯上了“烂尾楼”。
“烂尾楼不是那么好做的,现在做这块的也就那么两三家做的不错,其他的不都是陷了进去。”唐月想了想,对老李劝道。
李显政面对唐月有些郁闷,想当年刚进公司时还是学生,自己也只是把她当作秦凡的小妹,投资公司成立后,秦凡交与她负责时,自己还以为他在胡闹,可几年下来,唐月不仅没有出过什么差错,在某些方面比他这个老家伙还要出彩。
秦凡知道唐月说的是那几家,一是以旧改烂尾楼佳兆业的郭因成和“炒楼大王”林阿信。还有“烂尾楼之王”的李贵冰。至于王均瑶还算不上,不过他在后几年干了一把烂尾楼,实在是漂亮之极。
因“胆大包天”而闻名的王均瑶是第一个转战地产的企业家。2002年初,他出手亿元买进上海商业繁华地段徐家汇一带的一幢总面积为8万平方米的“烂尾楼”,稍事装修后在2003年转手出售,竟进账亿元,地产暴利让人咂舌。
现在老李跟秦凡说的也是王均瑶以后买进的“烂尾楼”。
知道操作方式的秦凡,对郁闷的老李笑道:“老李你尽量去谈,不光要政策,也要支持,你也知道目前我们的资金想抽出来不现实,所以这块一定要得到银行的支持。”
秦凡说完扭头对唐月解释道:“我们拿下来,也只是当作一个产品包装一下,然后加个价卖出去。原则上----短平快!”
唐月听清是这么回事,也闭口不再说话。
秦凡才不像李贵冰,呕心沥血,死后被夺了遗产,害得身后的娇妻和幼子只有四千元钱继承。
上海“烂尾楼”形成于1997年前后,20世纪90年代初,浦东开发启动后,引发了一轮房产投资热,然而到1997年亚洲金融风暴,沪上房市迅速低迷,形成了一批建而未成的“烂尾楼”。
到2003年,上海尚有烂尾楼130多处,项目总规模近500万平方米,它们大多成为先觉的浙江商人及香港商人的囊中之物。
对地方政府来说,烂尾项目就像城市的牛皮癣;对银行来说,烂尾项目则是一个黑洞。一旦将其复活,不仅可以改善城市形象,而且还能在一定程度上帮助相关银行减少了烂尾楼项目造成的“呆、坏账”风险。
秦凡把自己知道的跟老李一项一项摆开:一要了解和摆平项目原有的产权、债务和股权等关系,二还需要做好项目的市场研究、尽职调查等工作,三要进行压力测试——将复活项目过程中各种风险因素提取出来,通过压力测试,这样才能接盘。
最后秦凡提醒李显政:烂尾项目本身的负债以及烂尾楼的已建部分有无抵押,抵押担保的范围是多少、还款期限多长等等都要弄清楚。因为如果存在抵押,抵押权人就有处理的优先权......快刀斩乱麻,解决这些问题,才能避免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你这脑子怎么长的?枉我年长你十来岁,竟不如你的见识。”李显政听到最后不禁长叹道。
“李大哥,你对那些官们那才是好手段啊。”秦凡忙吹捧道。
李显政一愣,接着与秦凡对视一眼,然后两人放声大笑,旁边的唐月却有点摸不着头脑。
“啪!”一只粗壮的大手拍着桌面。
“我警告你,你走出这个门,你就不是我女儿!”有着军人气质的中年汉子大声道。
“爸,我的事你不用管,我现在公司每月工资有五千块,爸你看看有那单位能给我开这么多工资?”朱迪后悔自己的失口。
“迪迪,听爸的话,这事咱不做了,钱虽多,可太危险了,你要让妈担心死吗?”朱迪妈妈说到最后流下眼泪。
“妈,你说什么呢,像我说的那事或许一辈子也遇不到。”朱迪安慰道。
“就是没危险,你也不能去!”朱迪的爸爸铁青着脸继续吼道。弟弟和妹妹被吓得逃回各自的房间。
“为什么!”朱迪也不禁生气地吼道。
“你敢对我吼!我告诉你,国家培养你这么多年,不是让你给人家的小三当保镖的,你不感到羞愧,我都觉得丢脸;天啊,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糊涂啊?”朱迪爸爸捶胸顿足道。
“是啊迪迪,当初不是说好的吗,一但给你找到新工作,咱们就辞了那工作,虽然钱拿得多,可是传出去不好听啊。”妈妈抹着眼泪劝道。
朱迪沉默不语,当初苏叔叔把她介绍给董敏,不久知道董敏的一些事情后,当时的想法也与此时爸妈说的那样,感到羞愧,自己堂堂上尉竟给老板的小三当保镖?
不过几个月后她对董敏的印象彻底改变了,不仅仅是董敏并没有把她当成一般的保镖,而是把她当作妹妹一样看待。
再者通过她的观察,董敏的公司是干干净净地做生意,没有一丝生意场上的龌龊。
这次受董敏的委托,让她回老家过年时,问问有没有她的战友愿意从事这一行的。
朱迪知道她是为在庐受伤的雪梅寻找的,这事她已听谭凯说过。
刚才父亲的训斥皆因她在饭桌上说漏了嘴。
“唉。”朱迪叹了口气,对着面前的沙袋猛地连续出拳,拳拳发出嘭嘭的沉闷声。
在一旁正做器械活动的谭凯和袁震惊讶地对视了一眼。
秦凡从卫生间出来,经过卫生间旁边的房间时,听到嘭嘭打沙袋的声音,不禁好奇地推门望了一眼。
“秦总好。”谭凯和袁震见是秦凡进来,立马听了器械,站起来问好,对于发给他们每月五千元工资的老板,不由得恭谨起来,谁跟钱有仇,想自己的战友在单位里还只拿四、五百元工资,在战友聚会时听到他们的待遇,都向他们投来羡慕的目光。
秦凡冲他们摆摆手,示意他们继续,做这一行要时时锻炼自己的体能。
“你这是发泄,不是锻炼。”对他进来视而不见的朱迪继续沙袋练习,秦凡看了一会忍不住发声道。
朱迪没有理睬仍旧继续摆击沙袋,秦凡无趣地看了一会,转身对谭凯笑道:“我也好时间没练了,等会你陪我练练。”看到他们训练,秦凡一时技痒。
等热过身后,和谭凯摆开架势,试探着交手了几个回合,这时朱迪停止了对沙袋的打击,走过来和袁震一样抱着双臂看向正交手的两人。
谭凯开始小心翼翼地控制着自己的发力,生怕一时不慎伤了老板,可谁知接连出招都被秦凡躲过,刚开始的平静渐渐被斗志代替,力道越来越重,招式也越来越快。
可奇怪的是秦凡仿佛预见他的招式,以难看或是不常见的姿势躲过,谭凯已忘记了面前的是老板,眼睛里只有狡猾的对手,出拳愈发的凶猛。
秦凡有些吃力地躲避,躲避的姿势也愈发地狼狈,不过心里很满意,这不是部队的那些老兵油子。
“小心!”袁震惊呼道。
“谭凯!你疯了!”与之同时的是朱迪的喝斥声。
喝斥声使谭凯瞬时清醒过来,急忙收回弹向秦凡左腰的右腿,扶稳正躲避的秦凡,不好意思地说道:“对不起秦总,打着打着就忘了收力了。”
秦凡微微喘气道:“打得好,好久没这么痛快了。看样子我这每天也要锻炼,不锻炼退步太快。”
“秦总好身手。”袁震上来恭维道。
朱迪站在原处默不作声,只是用惊讶的眼睛看着秦凡。
“你跑这来了,梁哥电话。”门口董敏喊道。
“你们继续练,有空我们再切磋。”秦凡向他们三人笑道。
“你们说秦老板是不是练家子?”谭凯问道,在切磋的过程中没怎么多想,这时想起来却有诸多疑点。
“何止是练家子,我看好像还当过兵,有些招式跟我们的拳法类似。”袁震猜测道。
“你们没发现吗?那姓秦的好像没出招?”朱迪疑惑地问道。
实际上秦凡的出招太快,三人均没有看清。
“梁哥,找我什么事?”秦凡拿起电话问道。
“凡子,最近有没有人找你?”梁珩问道。
“没有啊,这段时间我没见有什么人找我,哎你知道是什么人找我?”秦凡疑惑地问道。
梁珩压低声音道:“最近证监会正在暗中调查有哪些人在操纵股市,我怕他们查到你,没有就好......”
秦凡挂上电话,不禁啐了一口,都说股市如赌场,这真是一点不假,输了或赔了亿万,没人理你,赚了或赢了千万,就开始查来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