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话怎么像我爸。”雪梅笑着说。
“雪梅,你现在学习退步了,你爸妈不说你?”秦凡不管不顾地继续说着。
“哎呀,不说了行不行。”雪梅嘟囔着,接着又神情低落地问:“今天我爸还说我了,可我现在一看到书,脑里想得是你,你说我该怎么办呀?”
看着原本甜美柔弱的脸,变成了我见犹伶的苦脸,秦凡笑着用手揉了揉雪梅那张苦脸。雪梅“嘤”地一声扑在他的怀里,哼哼着说:“哎呀,别揉了,连揉脸都像我爸了。”
秦凡轻笑着问;“你可知道我是要考京都的中央美院和中央工艺美院?你......”雪梅诧异地问:“你皋安师院的专业通知书不是拿到了吗?文化课考试只要能考到三百分就能上了,你还想考中央美院、中央工艺?那你如果今年拿到皋安师院的通知书,你还不去上?”
“对,我不会去上的,今年考,我也只是想试试自己的水平如何,最终我还是要考美院的。”秦凡解释说。
“那我怎么办,我还想你考进皋安师院,明年我也考师院,到那时,我俩又在一起,多好啊。”雪梅有点沮丧地说。
“所以啊,你要把学习搞好,争取明年也考到京都去,这样我们也可以在一起啊。”秦凡鼓励着说。雪梅真要考到京都一所好的大学,在大学里也许能认识比自己优秀的男孩。
“可我爸只希望我考到皋安师院,不想我考的大学离家太远,毕竟我爸妈只有我这么一个女儿。”雪梅苦恼地说。
秦凡哑口了。
纺织厂三楼的办公室里。
郑慧慧的姨娘问道:“这真是你同学?”
“姨,这真是我同学。”郑慧慧郁闷地回道。
郑慧慧的姨娘若有所思地望着眼前的文件。
南门“佳胜酒业”内。
军子把他看到的和听到的一字不漏地汇报给赵佳胜。
“你觉得如何?”佳胜问。
“很好。”军子回道。
“那就继续。”佳胜肯定地说,军子出去后,一旁的薛婷说道:“佳胜,我觉得秦凡不一定是真喜欢雪梅。”
“再看看吧。”赵佳胜无奈地回道。
五月最后的一个周末下午,秦凡如往常一样坐在那段古城墙头上。
从上而下地望去,茂盛的树叶把破旧的矮棚房遮得严严实实,只留给他眼中那一大片悦目的绿,微风袭来,传入耳中的是风儿吹动树叶飒飒声,还有远处一片竹林沙沙的叶动声。渐已偏西的太阳,已没有正午时的炽热,远处的绿和近处的绿夹着如白练一样的流沙河,而白练样的流沙河上架有一座随着河水起伏的浮桥,起伏的浮桥连接着远处的绿和近处的绿。顶上,湛蓝的天空中,白云仍妖娆地变幻着千奇百怪的形状,透过墨镜,沉醉于云的变幻。
“嘣,嘣嘣。”秦凡感到头被敲得一阵发晕,扭头看时,怒气冲冲的董敏还屈着手指想再敲几下。“董敏!你疯了!”秦凡捂着头怒问。
“你这个小流氓不给姐敲几下,那姐是要疯了。”董敏也怒道。
“你这个疯婆子......”秦凡莫名其妙地被敲了头,这不是平时开玩笑敲的头,他还欲说什么,却看见城墙的缺口处婉晴气喘吁吁地跑来,忙站起来,却没防备董敏,又被她敲了两下,秦凡一边迎向婉晴,一边骂着:“疯了,真疯了,董敏,你等着。”
“你别怪她,等会我、我、我、和你说。”婉晴边喘着气边断断续续地说着。秦凡扶着她找了一块看似干净的青石坐下,婉晴一手按着腰腹处,也是跑急的缘故,引起肚腹处短暂的疼痛,不远处董敏一手拤着腰,一手还指着秦凡。
自从上周日,两人没有寻到秦凡,董敏就感到一肚子的不顺气,没事就在婉晴面前唠叨两句,心态不顺也连带着做事不顺,好几次被老师批评做事不专心。婉晴到是很平和,有时也附和她几句,有时又为秦凡辩解一番。临近周末,她到是盼着见到秦凡,好好地发泄一下这几天的不忿。
走在浮桥上,就不停地望着城墙的墙头,果然看见形似秦凡的人坐在墙头,再也来不及和婉晴说声,就先奔着秦凡跑来,上了城墙,见秦凡如坐禅一般,也不加思索,上去就是“嘣嘣”几下。
等婉晴平复下来,就把她们上周日寻他遇到事说给秦凡听,婉晴也想听听秦凡的解释。秦凡听完才明白她们火气这么大,可又觉得奇怪,生气的应该是婉晴,正主没见怎么生气,董敏生那门子气?自己还郁闷呢。秦凡就把那天“魔怔”发生的事说了一遍,着重说了亲老彭的事,不知董敏已来到近旁,“啐”一声:“恶心。”秦凡也没搭理她,继续把赵雪梅的事也说了一遍,最后说:“我也知道两位姐找过我,但这几天实在是忙了一点,抽不出时间来寻两位姐。”
婉晴还没开口,董敏却是一脸财迷地问:“那你挣不少钱吧?”婉晴笑着推了她一下。秦凡也没回答她的问话,从书包里拿出用信封装好的照片,分别递给她们:“照片洗好了,你们看看。”
打开信封,取出照片,没一会,两位女孩几乎同时:“啊”的一声,婉晴是惊喜,董敏是惊羞。董敏一支拿着照片的手捂住胸口,一手指着秦凡:“你,你,你......你流氓!”
“谁流氓?让哥哥们替妹教训教训他。”从缺口处传来阴阳怪气的声音。三人一同望去。同是蛤蟆镜、大鬓角、大背头、大喇叭裤的三人,一摇三晃地来到他们面前,为首的抖着腿说:“妹妹,是这个小流氓吗?”说完,三人大笑起来。
董敏“啐”了一口:“呸,你们才是流氓!”说完就躲到秦凡的身后,婉晴站起身来到秦凡的身边,看着三人叱道:“你们三个流氓,滚开!”
为首的黄毛这几天也很郁闷,上周末被一小长毛骗得团团转,事后找人一打听,压根就不是那么一回事,气得黄毛把村里的狗宰了几条。这又到了周末,就带着二人看看能不能碰到那小子,转了一圈,没见那小子的影,倒是听到城墙头上有女孩说话声,色心一动,爬上缺口,乐了,还是上周的那两个女孩,此外还有一个小光头,这次打定主意再也不会上当了。
“哎哟哟,我看滚开得是这小子。”黄毛边说着边从口袋里掏出折叠弹*刀,在手里翻着花,后面的小弟有样学样。黄毛的话还没说完,只见面前的光头,一蹲一起一挥手,就觉得眼睛被什么迷住,一时争不开眼,只得拿着刀在身前身后挥舞,耳边响起后面小弟“啊”得一声,不,是两声。紧接着自己的屁股被人踹了一脚,身不由己地望前一扑,鼻子、嘴、脸和青石、砂土来了个无缝隙地对接。随后只感到自己的脸,火辣辣地疼痛,脖子倒是觉得一凉,黄毛惊得双腿直抖,忙求饶道:“爷,这位爷,我有眼不识泰山,求爷饶了我吧?”
秦凡被黄毛说笑了,土痞子还拽起文来,用手里夺来的刀,在黄毛脸上拍了拍说:“起来吧。”又冲着在地上躺着的两个小弟喝道:“别装了,过来扶着你们的老大。”二人慢慢爬起来,一瘸一拐地上来扶着他们的老大。
“知道以后怎么做了?”秦凡玩着手里的刀问道。
“知道,知道,以后我们会离这滚得远远的,以后一定不会让爷见到我们。”装孙子地回道。
“滚蛋!”
看着三个混混消失在城头的缺口处。
董敏仍旧捂着胸口,指着秦凡:“就这样放他们走了?”
“不然怎样?”秦凡翻眼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