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级拍卖会第二场的最后一件拍品,起拍价,五千真魂石!”
听到芬娘终于报价,各方强者皆是急不可耐,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无论是姿色还是身材,又或者是双修的诱惑,都让他们难以拒绝,故而在一开始,当芬娘说出起拍价的一瞬间,就有一双双目光带着势在必得的气势投射向铁笼中的少女。
可就在众多强者目光火热,就要进行喊价时,一股强大无比的威压瞬间笼罩了整个会馆,令得这些地阶强者,都是感到了压抑,他们原本即将脱口而出的话语,更是在这股威压之下生生咽了回去。
“天阶强者?!”
无数人目露惊恐之色,虽说在场的各方强者,大多是地阶强者,甚至很多人的背后,都有着一方在大奉国都实力不弱、声望不低的势力作为依仗,但是面对天阶强者,在天阶强者的面前,这一切,都变得不重要了。
接着,无数震惊的目光下,在会场中,一个不起眼的位置,一袭黑衣突然站起,双脚离地,缓缓升空,即使是有着黑袍的遮挡,各方强者仍然是能够感觉到一股冷漠的目光扫过全场。
黑衣男子的目光,最终停留在了一个角落,那里,有着一间暗房。不过,黑衣男子并没有多说,只是以一种不容置疑的口气,留下了一句话。
“这个女孩,我要了。”
说着,一道恐怖的真气席卷而出,在芬娘震惊而恐慌的目光中,破空而至,直接毁灭铁笼,但在毁灭铁笼的同时,却又没有伤及笼内女孩丝毫。
真气席卷,一瞬间,女孩就已经出现在了黑衣男子的身边。
黑衣男子袖袍一挥,数以千计的真魂石零零散散的落在台上,落在了芬娘的身前,整整五千块真魂石。
黑衣男子做完这些,看了看怀中因为恐惧而不断颤抖的女孩,眼中也是闪过一丝杀意,不过只是一瞬间,心头的愤怒和杀意就被男子强势压了下去。
“若是有人不服,可以提出来,不过最终的结果,或许不是你们能够承受的。”
说完,黑衣男子搂住身边的少女,身形一闪,已经消失。
虽然黑衣男子已经离开,但是众人眼底的惊恐之色,却是久久不曾消散。
“那那是天阶强者吧。”
“自然,否则,怎么可能压制全场,你没看到芬娘和半剑门、暗夜堂的强者,都是不敢说话吗?”
“天阶强者面前,谁敢多言,那不是不想活了。”
“不过,这位天阶强者从何而来?似乎是外来者吧?”
“你们说,之前焚寂宗分部的事情,会不会就是这位天阶强者干的?”
“很有可能,这位的性子,可真是霸道啊。”
“对于天阶强者而言,修为的提升太难了,双修之事的吸引力,就算是天阶强者,也是无法拒绝啊。”
拍卖场中,无数强者七嘴八舌的说着,也只有在天阶强者离开之后,他们才敢如此交流。
“天阶强者吗?似乎并非是我大奉所属啊。”坐在人群中的皇子双眼微眯,面色凝重,他虽然是皇子,但是对于很多事情,包括之前睢城发生的一切,却并不清楚。
所以,这位皇子也不可能猜出,顾尘的身份,以及顾尘身负魔气之事。
他唯一能够猜到的,就是这位黑衣男子,不是大奉所属的天阶强者。
此时此刻,暗房之中。
“应该没错,应该就是此人毁了焚寂宗分部。”珍奇楼芬楼主面色凝重,说道。
“好强大的威压,此人恐怕修为以至天阶二级境界了吧?”暗夜堂毛堂主也是对于刚刚的黑衣男子,充满了忌惮。
芬楼主点了点头,道:“能够给予我们如此压力,此人绝非寻常天阶强者,甚至,他给我的感觉,比起守护皇家的那位筱老,都是不遑多让了。”
“你的意思是,他的修为已经接近了天阶三-级境界?”暗夜堂毛堂主微微一惊,问道。
“应该不错,此人的气息锋锐,虽然并未持剑,但是却还是让我感觉到了一丝剑的意味,此人应该是领悟了剑势无疑。”半剑门裘门主道。
“你也觉得,焚寂宗分部是他所灭?”芬楼主看向裘门主,问道。
“是,以此人的修为来看,灭亡焚寂宗大奉国都分部,并非难事。”裘门主点了点头,道。
“不过看起来这位天阶大人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强抢民女啊。”毛堂主奸笑一声,道。
芬楼主对此倒是不以为意,道:“如果外面的那些人有实力,也会这么做的,你以为,他们不想?至少这位,还知道付钱,留下了五千块真魂石,我珍奇楼倒也不亏。”
“哈哈哈,说的也是,珍奇楼上下基本都是女子,一个没有用处的女孩,还能为你们珍奇楼赚来五千块真魂石。”毛堂主哈哈一笑,道。
“对于双修,毛堂主不感兴趣?”芬楼主一笑,问道。
“芬楼主也不是不知道,本堂主可是钟情于你啊。”说着,毛堂主还不忘仔细打量芬楼主的身段,笑道。
“是因为此内的天兽‘冰雀’之血吧?虽是天兽,但毕竟只是一些天兽之血罢了,仅此而已,就算是双修,对于天阶强者而言,提升也是不大的。”芬楼主笑道,不过很快,芬楼主就是面色一变。
听了芬楼主的话,毛堂主和裘门主也是很快反应过来,面露不解之色。
“没错,少量‘冰雀’之血在体内,双修并不能令天阶强者得到提升,更何况此人很可能是为了突破天阶三-级之境,这种方法,就更没有什么意义了。”裘门主皱了皱眉,道。
“或许,他只是沉溺于美色?人都走了,追也追不上了,想那么多干嘛。”毛堂主想了想,无奈之下,摊了摊手,道。
芬楼主和裘门主对视一眼,也是无奈,也没有寻根究底。
裘门主、芬楼主、毛堂主三人对视一眼,相互告别后,裘门主和毛堂主,也是双双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