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色相当正直,倘若不是手上的动作,倒真是个端庄如玉的君子模样,一点点摩挲着,忽然便手上一用力,将膝上的人拦腰抱了起来。
寇秋一惊,下意识拽住他的衬衣领,“哥?”
男人发出了一声低低的笑,似是无奈。
“错了,”他说,抱着青年一步步走进卧室,放置在床上,这才又抓起青年的双手,让它们伸长了,环住自己的脖子,低声教导,“安安——应该抱这里。”
两条手臂将他的脖子环紧了。
“安安”
他亲吻着怀中人的眼睛,低声道:“我真希望你知道,我想让这双眼睛,只能看到世间一切美好的东西。”
寇秋的心猛地一软,几乎要被这句话说的化了。他揪着男人的衣襟,慢慢把自己的脸也埋了进去。
他其实不会说情话。
可这一刻,寇秋却真真切切地想着,我已经看到这世间美好的一切了。
你看着我。
你看到了吗?
——我的眼睛里有你。
浇花其实并不是件难捱的事。这一场雨露淋漓下了半夜,到了午夜时,寇秋依旧被炙热的胸怀拥抱着,仿佛一艘被扔在了浪尖上的小船,只能跟着这海面一波又一波的浪涛跃动着,又从浪尖上重重地摔下去,拍打起无数水花。
恍惚间,仿佛连灵魂都被这力道冲碎了。四肢五骸像是被只不知名的手硬生生探入触碰,从身到心都跟着一同发出了一声声满足的叹息。
季白抱着他,忽然换了个位置,让他背对着自己。
寇秋不习惯这样的位置,还有些怔愣,“哥?”
“”
身后的人没有说话,只是呼吸更加重了。房间中点了灯,寇秋的额角处全是汗珠,眼里也是朦胧一层水雾,几乎要看不清眼前的东西,只能用手拽着床单,叫道:“哥?”
“”
身后的人慢慢溢出了几声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呼噜声,随即有毛茸茸的东西碰触到了他的皮肉,像是光滑的皮毛。那皮毛扫过他,轻柔地把他包裹起来了。
“!”
这一下,寇秋的头皮都在发麻。他隐约觉着有什么不对,拼命想要转过头去,却被更深地按在了被褥中。
“哥哥”
他听到身后,有一个含了些愉悦与孩子气的声音骤然响了起来。像是委屈极了,那声音里满是控诉,“哥哥怎么能这样呢?”
他顿了顿,晃了晃脑袋。
“分明还有我,哥哥怎么能每次都只和他这样玩呢?”
“”
这样的音色与语调都实在太熟悉了,寇秋几乎夜夜都能听到,一时间仿佛头脑被谁重重打了一拳,将他整个人都打懵了。
“小白?”
“嗯。”不知道何时悄无声息接管了这具身体的狼崽子接过了喷水瓶,满足地小声叹了一口气。
“我花了好大的工夫才出来的,”他殷红的舌尖探出来,舔了舔嘴唇,蓬松的大尾巴有一搭没一搭地拍在寇秋的背上,把自己的脸也贴上去,说,“哥哥不高兴?”
寇秋:“”
高兴个头啊!
这特么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啊啊啊啊啊!!!
寇秋觉得自己的智商有点不太够用,甚至要给自己留下心理阴影了。心头仿佛有一万头神兽奔腾而过,他现在无比想要买片草原,好把心里的神兽都放上去养。
进行到一半突然间换了个人这种事,无论怎么听都很奇怪吧?
更何况还是个喊他哥哥的!
他挣挫着想要起来,可狼崽子的力气却奇大无比,牢牢地将他按在里头,像是野兽撕咬猎物一般,毫无章法地咬着,想把他拆碎了,吞入腹中。狼的本能在这样的春日的夜里发挥的淋漓尽致,那一点被苦苦按捺的春-情几乎是立刻便迸发了出来,把寇秋拍打的支零破碎。
“小白,你怎么——”
狼崽子拿耳朵蹭着他,哼哼唧唧:“哥哥不舒服么?”
他说完后,自己却又笃定地回答了。
“不应该的,不会的。我看了,哥哥分明就很舒服。”
寇秋非常想把这熊孩子打上一顿,却偏偏又没办法回答他的话。
小白亲了亲他的头发,声音更软了点:“毕竟,我们是同一个人呢我怎么可能会比他做的差?”
寇秋:“”
哪怕他再迟钝,这会儿也理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了。感情这两人从一开始就是一个人,这是白天黑夜轮番着来耍自己玩呢。
呵呵。
那你真是很棒棒。有两三种形态了不起是吗?
但他已经没心思去思索更多了。狼崽子眼角全是潮红,从来不怎么晃的毛尾巴此刻也摇来晃去,就差把满足明晃晃地写在脸上。他到底保留着野兽的天性,并不像季白那般温存体贴,甚至能带来丝丝痛觉,可正是这种痛楚,也让欢-愉变得愈发甘甜起来。
仿佛死过一次,又仿佛重新活过来。
寇秋在迷迷糊糊中,还能听到小白的嗷呜声。
狼崽子把头贴的更近了点,锲而不舍地问:“哥哥,哥哥觉得,是他好,还是我好?”
寇秋:“”
他能选择不回答吗?
这跟小时候问是爸爸好还是妈妈好是一样的,都是一个必死的问题。无论狼崽子还是季白,基本上都是醋缸里从小泡到大的,答哪一个,可能之后都得连着几天的暴雨或大太阳。
更何况你们根本就是同一个人,吃个鬼的醋!
季哥哥显然也不乐意了,忽然之间重新接管了身体,身后的人声音一下子便沉了下去,带着已经在商场沉浮多年的沉稳气度,“季白,你不要太过分。”
紧接着,那种带着点懒洋洋腔调和奶气的声音又上线了,小白抗议道:“我哪儿过分了?”
季哥哥说:“不要欺负安安。”
小白拍打着尾巴,更不乐意,声音都大了,“你们之前亲亲抱抱还举高高,我说什么了吗?我就和你做一样的事,我哪里欺负哥哥了?”
“”寇秋无力地说,“你们能换个时间再吵吗”
他的腰,要断了。
狼崽子不吭声了。
他慢慢地趴伏下来,温热的眼泪却啪嗒啪嗒溅在寇秋的脊背上。
“我喜欢哥哥的”
他低声说,幽绿的眸中满是不同寻常的光泽,“我喜欢哥哥的。我怎么会欺负哥哥?”
从第一次见面就喜欢了。
哪怕知晓季白有个邻家弟弟,可到底没有亲眼见过,直到那一晚,花丛中,青年的声音温和耐心,气息清浅好闻,皮毛也光泽发亮。狼崽子在那时候望着他,一下子就明白了自己的想法。
他——
他想和这个好看的人交-配,生下很多很多的小狼崽子。不生也没有关系,他想把这个人带入自己的领地,让别的狼都看不到这个最好的猎物的踪影。
他的感情里混杂的有孩子的占有欲,可更多的,是作为捕猎者的果断与毫不迟疑。野性和征服欲一同在血液中奔腾,在铺天盖地的浪潮中,他伸出略尖锐的牙齿,死死咬住了身下青年的颈窝。
牙齿下咬出了一个深深的齿痕,可到底是没有渗血。狼崽子又在那上头亲了亲,终于慢慢松开了。
取而代之的是季哥哥温柔的吻。
“安安”
先是彻头彻尾的野性,后是能将一切融化了的暖流。
寇秋觉得,自己简直也要跟着分裂了。
这一夜对于寇秋来说异常漫长。以至于在他第二天醒来时,仍旧是处于一种不敢置信的状态。几乎是在睁眼的同时,他便幽幽对系统崽子说:【阿崽。】
语气中充满了沧桑感,还有点看破人生的味道。
系统约了一晚上的会,倒是神清气爽,说话都是喜滋滋的,【咋啦?】
寇老干部在心里给自己点了根烟,幽幽道:【我要看破红尘。】
系统一愣。
【看破红尘?】它有点不解,【为啥?】
想了想,系统又试探着道:【爸夫他真不行了?】
不对啊!不应该啊!
它和马赛克见了整整一夜啊!
寇秋望着天花板,道:【不是。】
讲真,我有些时候还是希望他不行的。
【那是因为】
系统的话没来得及说完,因为狼崽子已经兴高采烈开了门进来,晃着尾巴扑上来亲了口。系统被惊得目瞪口呆,还没从“宿主居然给爸夫戴绿帽子”这种冲击力极大的爆炸性新闻中回过神来,就眼睁睁看着狼崽子头顶的耳朵没了,身形也迅速拔高,肩膀逐渐宽厚,下颚线条也愈发明显。站立在原处的小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神色无奈的季哥哥,季白凑上前,帮着床上的青年理了理鬓发,声音低柔,“他非要闹着再看一眼你。”
他顿了顿,神情更加温和,“安安饿不饿?”
系统:
寇秋说:“饿。”
他连嗓音都是哑的,季白将床头桌上的保温杯端给他,里面已经装满了温热的润喉茶。热乎乎的液体从喉咙中流淌下去,浑身上下都跟着暖和了起来,寇秋喝了几口,便觉得发痛的嗓子好了些,又清了清。
“安安乖,”季哥哥说,“哥哥下去给你端饭。”
他转身下了楼,寇秋如条咸鱼般重新倒下,同时在内心呼唤自己的崽。
【阿崽。】
没有任何回应。
【阿崽?】
他接连叫了几声,那边才终于有了反应。系统沉默了半晌,发给了他一串乱码,充分表达了自己的数据库加载不过来、已经面临崩溃的现状。
【爸夫和小白是同一个!】
寇秋说,【是啊。】
【爸夫和小白居然是同一个!】系统仍然处于震惊当中,【怎么做到的?分裂吗?不对,分盆吗??】
眼看着它的语言组织都混乱了,寇老干部表示十分理解。他在刚刚得知这个消息时,也觉得自己的三观都被彻底颠覆了。
但与此同时,他也终于得知了自己之前没有感应的原因。
【小白在那之前没成年,】寇老干部幽幽道,【法律规定了,未成年不得有任何感情线】
所以,他这条感情线,就被生生掐了。缺少了一半灵魂,寇秋自然不会对另一半产生任何的触动。
他所爱着的,是完整的爱人。
系统憋了半天,最后才憋出来两字,【哇哦。】
好厉害。
寇秋不想和它说话了。
厉害个鬼,这两人在床上相互吃醋时,就没人考虑过他的感受吗?
系统红着脸,小声地八卦:【狼的那方面能力怎么样?】
寇老干部的双眼立刻放空。
【说嘛说嘛!】系统撺掇,【我还没听过呢!】
讲真的,挺强的。
但这种话肯定不能和崽子说。
于是寇老干部转移了话题,道:【系统同志,我看你最近有点放飞。多久没学习了?】
沉迷恋爱的系统立刻闭了嘴,一声也不吭了。
寇秋在家中过了宛如咸鱼的一天,季白将他照料的无微不至,简直像是佛堂上供奉的神像似的小心翼翼。寇秋窝在沙发中看新闻,一回头就能看见男人给他熬粥的背影,他垫坐着两个靠枕,忽然提要求,“围裙换了。”
“安安不喜欢?”
寇秋说:“不喜欢。”
看着就腰疼。
季白轻笑了声,手指顺从地解开了小太阳围裙的带子,神情还有点遗憾,“哥哥倒是挺喜欢的。图案很可爱,蛮有意思的。”
他将粥端过来,一勺勺喂给了寇秋喝,没再提关于围裙的事。
当晚,围裙果然就换掉了。
只是系统一看,便不由得哈哈笑出了声。
从小太阳换成了一盆盆被浇水的小菊-花,一朵朵金灿灿的,这和前者有什么区别?
甚至比前者还要让人不忍直视好吗?
寇秋也咬牙,这还不如不换呢。
“安安喜欢什么样的?”季哥哥摸着他的头,闭眼宠,“安安喜欢的,哥哥就穿。”
于是寇秋当即上网订购了一件,正红的背景色,上头印着鲜艳的牡丹和标语,还有一片蓝天白云,宛如朋友圈中七八十年代的老一辈表情包画风,又正又红,完全没有任何可以遐想的空间。
寇秋很满意,季白也很满意。
安安自己买的呢。
说不定什么时候可以哄着他穿上呢。
这一年的夏季异常的灼热,只是走到房间外,那阳光几乎都是白花花的,刺得人连眼睛也睁不开,眼前全是一片片斑斓的光晕。
寇秋的面试成绩下来了,毫无疑问的第一。同时,他也接到了通知,将远赴祖国南端去参加岗前培训。
对此,季哥哥老大不乐意。
可寇秋明显挺乐意,坐在房间地毯上一件件地叠衣服,把夏季要穿的全都整整齐齐码在了箱子里。季白和保姆帮着他收拾,还没一会儿就把偌大一个箱子塞得满满当当,不得不另拉出一个空箱子来。
寇秋头疼道:“哥,东西太多了吧?”
“没事,”季白沉稳道,将手里的药品箱也强行塞了进去,“哥哥让司机送你。”
寇秋说:“可这距离有点远啊。”
怎么好让司机送?
季哥哥说:“我说的是私人飞机。”
寇秋:“”
可以的。
他瞧着男人又把一大袋零食都塞进来,忍不住更头疼,“这么多?”
季白非常有理有据,“那边的东西你不一定吃得惯,这些麦片什么的,都可以平常拿来冲着喝。如果到时候真的吃不好,哥哥就派个厨师过去,专门给你做饭。”
寇秋:“”
他开始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去培训的。
季白把七八瓶防晒霜也装了进去,嘱咐他所有露出来的地方都要涂,最后将大包小包通通装了起来,眼错不见,还塞进去了一床被子和一个枕头。
寇秋:“为什么要被子?”
“初期有军训,”季白把被子的边边角角都整好,“可能要叠豆腐块。哥哥怕你不会叠,所以先帮你叠一下,到时候可以直接拿来用。”
寇秋的太阳穴砰砰直跳,刚想问那枕头是干什么的,就听这傻哥哥满怀忧虑道:“万一那边枕头太高或太矮,你睡不好怎么办?枕头必须得带上,啊,听话。”
他这样的语调一出,寇秋就有些没办法,只好眼睁睁看着两人给他收拾出来了四个箱子,光是衣服就整整装满了一箱。他对系统说:【我觉得我这不是去培训。】
是去搬家的。
系统也跟着沉沉叹了一口气,【唉。】
这一去,就是两个月呢。
要两个月见不到反应慢吞吞的小媳妇儿了。
祖国的南端比寇秋预想中的还要热,不是干燥的,而是潮湿的热。空气中仿佛夹杂着水分,可热度却丝毫不低,只站在太阳下几分钟,胳膊便火烧火燎起来,摸上去都是滚烫的。
寇秋把发下来的制服换上,勒上腰带,愈发把腰肢系的劲瘦。他戴好帽子,松松遮住小半张脸,笔挺地站在阳光下,身姿挺拔,肩膀后张,两脚脚跟并拢,脚尖微张,是标准的军姿姿势。天气实在太过炎热,只中暑的就倒下去了好几个,其他的大多也满头是汗,那动作就变了形,像是株野草似的在风里飘来荡去。
如此一来,就越发显得寇秋鹤立鸡群了。
教官显然也喜欢他这种听话又做得好的学员,将他叫到众人面前展示,见他基本功本来就扎实,又要教他拳法。
寇秋诚实道:“教官,我会。”
教官打量着他并不健壮的身形,并没将这句话太放在心里,又有心要震震这帮子学员,闻言便笑呵呵道:“那我们比试两下。”
一个看上去这么弱鸡的男孩,能强到哪里去?
他满怀信心地摆出架势,拉开阵仗。
寇秋说:“教官,来真的?”
一旁起哄的声音更大,教官擦了擦额头的汗,说:“你口气还不小,对,来真的。”
他猛地一个箭步上前,刚想抓住寇秋的手臂,却不料青年竟然像侧面长了眼睛一样骤然更换了脚步,轻巧地躲过了。紧接着,他忽然间旋身,牢牢地反过来抓住了教官的手腕,用上了力度。
教官吃了一惊,“哎?哎哎?”
那双手扣上来,就像是被焊死的钢钳。他用尽了浑身的力气,竟然没有挣脱开,反而因为这样的挣脱动作,将身体的软肋全都暴露在了寇秋面前。寇秋仍有上辈子做警察的经验在,几乎是下意识地便掌控了对方的薄弱之处,将手臂横过来,一个用力——
“嗷!”
对面的男人一下子痛呼出声,觉得自己的肋骨仿佛都被这坚硬的胳膊肘打断了。
寇秋忙松开手,连连道歉,又担心地看他,“教官,你没事吧?”
“”
被个学员打的全无还手之力的教官半天才伸出一只手,勉强表达了自己没事。方队中欢呼鼓掌与窃窃私语的声音越来越大,教官揉了半天腹部,才诧异地望着他,“你练过?”
寇老干部说:“是的。而且教官,我刚刚也告诉你了。”
面子里子都丢了个一干二净的教官:“”
是的,你是告诉我了。
但我怎么知道你所说的“会了”,居然已经到了这种程度!
寇秋在所有学员面前大大出了把风头。这一天回去后,女学员们看他的目光都不一样了,先前只觉得他好看,如今更觉得他厉害。一个人好看,其实已经很难得了;更何况身手居然也这么干脆利落,更让人惊喜,因而这一晚,就有女学员羞答答请他去帮自己换饮水机的桶了。
寇老干部丝毫也没有多想,只当这一切都是伟大的革命感情——毕竟他们之后都是要一起建设社会主义的。他把水桶抱起来安上,正要走,就听旁边的女学员红着脸道:“杭安和,周六你有没有时间?”
寇老干部算了算,蹙起眉。
“有,怎么了?”
“你能陪我去搬点东西吗?”女学员眼睛亮晶晶的,声音轻柔,“那天对我来说,比较特殊,是——”
她刚想说“是我的生日”,就听寇老干部问:“是恩格斯逝世纪念日?你要为他献花吗?”
女学员:“?”
什么?
“我也一直想为他献一束花,”寇秋严肃地叹了一口气,“可惜一直没有机会去看看他的故里。他和马克思,都是我心目中的伟人,指导着我和其他的千千万万人找到了前进的方向。他的逝世,是人类世界的一大损失。”
女学员听的瞠目结舌,刚想打断,就听寇秋夸奖她,“这位同志,你真的很有心。”
居然将这个日子记得这么牢,还要安排特别活动。
他说:“我能参加吗?”
女学员:“”
参加什么,恩格斯逝世纪念会吗?
可她只想邀请对方来给自己过个生日而已啊啊啊啊!
自那之后,女学员再也没找寇秋搭过话。不仅她自己没再搭过,甚至还告诉了相熟的女生,劝告她们不要试图靠着这种法子来和杭安和变得亲近。
为什么呢?
女学员深沉地说:“大概是因为,他们这些接班人的脑子,和我们长得不大一样吧。”
正常人的脑回路,哪里有往这种又红又专的地方拐弯的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