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南全身没有一块完整,满身的鲜血,在身体上已经结了黑痂。
来来回\/回爬了三十多回合,又蹲破了好多处啊!才终于找齐了许许多多的毒草药草,全嚼烂了,把哥哥的全身敷得满满的。
最后一次爬到山涧边,边寻着许多的药草毒草,边嚼烂了,边给自个的全身也敷满。
隔了一天,星辉也悠悠醒转,兄弟两抱头痛哭。
星南安慰着哥哥:“哥,活下来就好。”
星辉接着星南的话:“只要能活下来,总有天能够回家,看到爸妈……活着真好啊!”
叹了口气:“哥哥的一条腿没了,怕是以后会拖累弟弟了。”
星南抱着哥哥:“哥,以后弟弟背哥一辈子。”
两人放眼过去,眼帘内的好几里地的区域内,也没见着王明基与李小强的影子。
星辉安慰着弟弟:“越是看不到人,越是好事情,说不定,他们已经回家了。”
星南也觉得多少放下了点心:“恩。弟弟也是这么想的。”
恢复了小半天,兄弟两在相对的潮\/湿处,找到许多了的毒菇,吃得饱饱的。星南背起哥哥,往山坡上爬去。
好陡俏,好高的山坡啊。
一路爬上去,星南的腿部,又蹲破了好几个新的伤口。
山坡上一片狼藉。
到处都是孩子们的尸体,破碎的肢体。打眼望去,六十多具。
放下哥哥,找到了那把自己用过的宽背砍刀。走到那四个队长的尸体前,剥下他们的衣服,连内\/裤也剥下。然后,一刀一刀的砍在四个队长的尸体上。
一边砍,一边恶狠狠的骂着:“你们这些杂\/种,看你们把老\/子和哥哥掳来这儿,看你们把老\/子的哥哥掷去挡土甲龙,看你们害老\/子的哥哥断了一条腿。”
特别是自己小队的队长程烨磊的尸体。星南可是亲眼看着两个小伙伴因为畏惧,被他一刀活活劈成四截,而且还偷刺了哥哥一剑。
要不是自己踢拉了哥哥一把,就差那么一小点,哥哥现在就不能坐在自己身旁了。更是恨恨的把他剁成了肉泥。
把四个队长的尸体砍烂了,感觉气也出了不少。
星辉对弟弟说:“这笔账记下了,总有天,那逃走的四个队长,还有那个老神仙,我们兄弟两\/会找他们报仇的。”
星南砍着那程烨磊的尸体的时候,砍烂了他的**,也剁碎了他的骨骼。却感觉向他腰间砍去的时候,好像有什么挡住了。
用手一摸,摸出一条袋子样的东西。可说是袋子吧,才巴掌那么大点点。怪怪的,没有进口也没出口。每个队长腰间,都有这么一条小袋子,用一根不太长的绳子系在腰间的小袋子。
哥哥说,先收起来,当绳子用也好,包扎伤口也好。
兄弟两的衣服,穿了整整四年,就这么一套。平常却是用田柳帮小哥两做的,不成形的兽皮衣遮羞。
这套衣服还是小时候穿在身上,被老神仙抓来时那身。早就小得不成形,破得也不成样。
星南脱下的那四个队长身上的内外衣。自己换上一套,也帮哥哥换上了一套。还有两套,用那袋子样的东西上的绳子捆在一起。
那套破得不成形的旧衣服,兄弟两可舍不得扔。那可是妈妈亲手给他们做的啊!
说不定,一辈子也见不着爸妈了。这衣服可就是心底深处,最柔软的触抚了。
找到了哥哥的那把长剑,也找着了那四个队长用的,上好的飞刀飞剑。用那袋子上的绳子系着,悬挂在胸前。
把哥哥背在背后,向着家的方向……那个小山洞走去。
一路上,风餐露缩,一路上找寻着各种,认识不认识的,只要有药性的药草毒草。
那些药草毒草,也不管有用还是有害,全帮哥哥敷在腿的断口处。至少,就算是有毒,越是毒性剧烈,越是可以帮哥哥止疼。
还别说,有几种毒草,兄弟两就认清了。特别是一种开着小黄花的,叶片像鱼鳞样的药草,非常有止血效果。
这几种草药,星南采了许多许多。全用那个像袋子样的东西,扎成小捆小捆,吊在脖子上。
一路走,偶尔也能打着只很小的野兽。过夜的时候,星南把小野兽剖干净,升起一堆火,星辉烧烤着它。
一路上,兄弟两除了身体上的伤痛外,绝地逢生的喜悦,也多少冲淡了伤痛的折磨。
经过一处小山岗的时候,看到了小山岗下,小溪的溪水底部,有几粒晶晶闪闪的小石子。非常规则的多棱形小石子。乳白色,蚕豆那么点点大小。
虽然浸泡在溪水中,却依旧折射着天光。柔柔和和,华华丽丽。
星辉说:“这小石子一准非常值钱。”
星南把哥哥放在溪边。反反复复的在溪底,找了好多好多遍,甚至连溪底的沙子也翻开,石块也撬开,可惜就只找着了十三粒。
小哥两想着吧,有天回家了,带给爸妈,不定能换点银子。让家里的日子,多少好过一点,不禁露出了点点笑意。
可一想起爸妈,星辉星南再也不想说话。埋着头,赶了小半天的路。
小哥两深深的知道,被老神仙掳来四年多了。虽然家的概念,家的样子慢慢变得模糊。可就是那个模糊得只剩下记忆的家啊!才是他们的深爱,他们的向往,他们的梦想!
因为,那里有他们深爱的爸妈,同时也深爱他们的爸妈。有众多熟悉的邻里乡亲,还有每天泡在一起玩泥巴,捉迷藏的小伙伴。
第二天,还是哥哥先开了口。
哥哥说:“还记得对岭那家那个,和你一样大的小妹妹吗?”
星南应着:“哥,那不是小嫂子吗?”
星南嘻嘻笑着:“小嫂子,好漂亮好漂亮,好小好小的小嫂子喔。”
星辉望着遥远的不知什么方向,眼神一片空洞:“那是爸妈给哥订下的娃娃亲。也不知她现在长成什么样子了。哥今年十一,她和你一样也七岁半了。哥想她。”
过了小会,星南回忆着:“记得有天弟弟逗小嫂子,把小嫂子逗哭了。小嫂子狠狠的吼着‘我长大了就是你嫂子,是你姐,以后你再敢喊我小妹妹,小妹妹,再敢欺负我,告爹去,告你哥去。’”
沉默好一会后,星辉叹了口气:“如果有天真能回家,就请爸妈退了这份亲事吧。你哥腿残了,还有什么资格养活她,又有什么资本娶回她。”
黄昏斜阳,渐渐拉长两道重叠一起的身影。在不知名的地方,不知名的路上,不知名的方向,缓缓拉长……
远远的,田柳就欢蹦着接出山洞。
自小哥两去捕猎什么土甲龙,小丫头就每天,诚惶诚恐的盼望着小哥两,安全回返。
伙伴们欢呼的声音,传到小丫头耳边,慌得小丫头赶忙着奔跑出小山洞。和众多的小伙伴们,帮星南放下星辉小哥哥,搀扶着他,进到洞里。
回到山洞四天了,星辉星南认认真真的养着伤。除了隔天星南出洞去打一只小野兽回来,就是兄弟两躺在草堆里的褥子上,好生的休养复原。
小伙伴们帮着采摘回,好多好多的药草毒草啊!他们没能有什么帮上小哥两,只能尽心全意的帮着田柳,轮换着照顾星辉。
尤其是鼻涕虫张浩,每天忙出忙进,只要星南吩咐什么,连鼻涕也来不及抹,定板了照办不误。
田柳每天精心的给小哥两,换洗包扎伤口的崩带。特别是帮星辉递这送那,乖巧得就如亲妹妹一般。
隔了一天,李小强,王明基也活着回来。小伙伴们在星南哥两的小\/洞里,抱头痛哭。
这天,星南边向山野的深处走去,边收集着只要能够遇着的药草,毒草,还有毒物。
感觉里,差不离五六十米的远处,有只大个的青面狐在那游弋。好漂亮的皮毛啊,逮着了,完全可以给哥做一件小皮袄。
感觉是那么清晰,甚至青面狐的鼻端,两边细长的纤毛,也是那么的分分明明。
星南感觉着身体的气力更加充溢,宛若刮起了一股子小旋风。五六十米的距离,几个眨眼就扑到青面狐身边。青面狐根本就没反应过来,已经被星南一把掐住了脖子。
回到小山洞里,帮哥哥换了断腿处的药泥,自己也清洗了身子。田柳剖洗着青面狐,升起火,与星辉哥哥两人慢慢烧烤着。
感觉特别不同,总感觉这段时间洞里的一切一切,只要意识到处就能清晰的感应着。
特别是那四个小布袋,一眼看去,能够真切的感应到,它的里面装着一些东西。
于是,边撕咬着烤狐肉块,边拿过一个个小布袋,用心的感应着。
虽然能够感应到布袋里有东西,却根本就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更找不着袋口。当然也不知道,如何才能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
田柳安慰着星南:“这些袋子里的东西,是那四个队长的,一准的好东西。有天真拿出来,了!”
星南垂头丧气:“可惜,明知道是好东西,却不知道是什么好东西,硬是拿不出来。”
星辉沉思了好一阵:“以前,你连里面有东西也不知道,只以为是什么布片。现在,至少能够感应着了。那就有我们能够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的那天。慢慢来,肯定是我们没有找着法子,多试试,准行。”
接下来的许多日子里,星南只要空闲,就使劲的瞅着一个个小布袋。左瞅瞅,右瞅瞅,把四个小布袋的每个小部分,都不放过。
甚至试过了许多办法,比方用砍刀砍,用石头砸。
田柳还拿着一个小布袋,像烤肉一般,用火烧。只是毫无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