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柔并没有理会其他人的视线,她一直谨记着苏子画对她说的那句话,“少说话。”
苏子画将苏柔送进宫就带人离开了,除了一个贴身丫鬟什么东西都没给苏柔留下。
跟苏柔同时进宫的还有太师府的小姐,也就是太师的孙女唐楚楚。
唐楚楚跟苏柔完全是相反的性子,活泼俏皮,又带着点古灵精怪。
因为太师早就打算将自己的孙女嫁给天子,所以经常带着她入宫,唐楚楚跟衣品言也算得上青梅竹马了。
“你就是苏柔?”唐楚楚指着苏柔道,嘴微微撅了撅。
她以为她是帝都最好看的人呢,没想到这个苏柔竟然比她还好看,果然,什么样的爹就有什么样的女儿,一样的讨人厌。
对于唐楚楚,苏柔不卑不亢的回道,“正是。”
“哼,本小姐今天将话给你撂在这里了,即便你那父亲使了手段,让皇帝哥哥取消了之前的圣旨。
但结果是不会变的,皇后只能是我的,而你?别说是婕妤了,估计连皇帝哥哥的面还没见到就被淘汰了。”
在储秀宫的时候,这些参加选秀的秀女是由女官来管理**的。
如果有不达标的,会直接取消其殿选的资格。
对于唐楚楚的挑衅,苏柔只是淡淡一笑,“唐小姐,你这样说话,真的不怕连累了太师的名声吗?
如果让有心人知道,太师清正廉洁,一心为民的形象估计要大打折扣了吧。”
从始至终,苏柔的声音都淡淡的,但说出的话却是沉甸甸的。
小丫鬟忙拉了拉唐楚楚,“小姐,我们不要跟她一般见识,我们赶紧走,晚了可就挑不到好的房间了。”
进了储秀宫,就是彻底与外边隔绝,即便你身价再高,在这里都是一视同仁。
所以,她们住的地方也是先到先得,去的晚的就只能睡差一点的房间。
唐楚楚咬牙,“哼,你等着吧。”
看着唐楚楚气咻咻扭着腰朝前走了的样子,苏柔眼中闪过一抹冷意,从太师的孙女来看,当朝的这位太师大人也不过如此。
苏子画将苏柔送进宫后就打算回府躺着去,现在正是春天,躺在榻上晒太阳,真的是很享受的一件事。
但没等他回到府里,龙卫就骑马快速追了上来。
“属下参见九千岁,天子有令,命您速速进宫,敌军犯境,要与九千岁商量对策。”
“哦?这样的事之前不是应该找太师大人的吗?”太师管武将,自己更是大将军出身,年轻的时候也没少上战场。
但近些年来却越来越怕事了,主张求和了。
龙卫听了苏子画的话,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国师大人病了。”
“哦,病了啊,那好,走吧。”呵,那只老狐狸,估计应该是装病吧。
等苏子画随着龙卫来到御书房,少年天子正背着手站在窗前。
苏子画看着那个长身玉立,挺拔俊逸的背影,突然有一些感慨,当年的小豆丁终究还是长大了。
衣品言也是没想到,对他忠心耿耿的太师竟然会在****退缩。
放眼整个朝堂,他细细数来,竟然没有一个可用的人才,最后无奈,他只好命龙卫将苏子画叫了来。
衣品言转过身面对着苏子画。
“苏叔叔,你能帮我吗?”
听到那声苏叔叔,苏子画一时间有些没反应过来,半晌才反应过来是在叫他。
“不过是敌军来犯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本尊帮你打退了便是。”
苏子画丝毫不在意的道,仿佛那是一件多么容易的事。
苏子画的话虽然傲慢,但衣品言的心中却有些感动,而且,也没之前那么慌了。
“好,你需要朕派给你多少人马?”
“敌方多少?”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三十万。”就因为是三十万又不同意讲和,所以太师才害怕用生病了当借口。
“十五万就够了。”
“确定?”敌方可是长在马背上的民族,骁勇善战,而他们国家的将士很多年没有打仗了。
别说是十五万,就是跟敌方一样的人数都不一定能赢。
“当然,好了,本尊明日到校场点兵出发。”
说完,苏子画就懒懒散散的出了御书房。
等苏子画走后,衣品言陷入了沉思,苏子画答应的这么痛快,他不会是想使诈吧。
但现在已经没有其他办法了,他倒是想御驾亲征,但他走了,没人坐镇帝都,到那时一定会大乱。
从今天太师的态度来看,他也是不值得信任的。
第二日,苏子画一身银白色铠甲,骑着一匹高大的白马准时出现在了校场。
他的身后只跟着十几个侍卫,但阵势却很足。
衣品言已经在校场等着了,看着端坐在白马上的人,他的心狠狠的跳动了一下。
自从知道苏子画的狼子野心后,他就没有再仔细看过他了,原来,他真的那么好看,还真是可惜了。
衣品言郑重的将兵符交到苏子画的手上。
“祝你凯旋归来。”
苏子画挑眉,“一定。”
说完,接过兵符收好便点兵出发。
直到大军浩浩荡荡出了帝都,少年天子仍然站在城楼上迟迟不肯离去。
“陛下,苏子画当真可信吗?”
“希望他不要让朕失望。”
苏子画出发后的第十五天后,从战场传来了加急战报。
战报的内容是:苏子画不敌敌方大军后退八百里。
紧接着第二天又传来战报,苏子画丢失了一座城池。
这样的战报一封接着一封,全部都是战败的消息。
开始的时候,少年天子还能沉得住气,但是桌案上厚厚的一摞全是战败的消息后,朝中的大臣先炸锅了。
太师第一个站了出来,“陛下,苏子画简直就是胡闹,他这样一路战退,迟早会让敌军打到帝都来的啊。”
“太师大人说的不错,当初陛下就不应该让他带兵出战。”
“是啊,他一个阉人,能有什么本事,还是要国师大人出马才行。”
“不错,太师大人战功赫赫,可不是苏子画那样的人能比的。”
衣品言被下面大臣们的话给气笑了,“在国家危难关头,你们的国师大人在哪里?”
被点名的国师眼神闪烁了几下,不过还是为自己辩解道,“陛下,臣当时偶感风寒,您等臣几日便是,您真的是太心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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