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浸没在水中,光是看着光滑的肩膀便让刘伟感到赏心悦目。并且幸福突如其来她竟允许刘伟去摸她的胸部。
此时道出,想必是不穿任何衣物的那种……
很长一段时间,刘伟连眼睛都没舍得眨,以为樱随时会起身让自己的去碰。
“不会让你看的。”少女强调。
“开玩笑的啊。”伟哥如释重负。
樱下意识点点头,但过了一会儿,她小声道:“在水里面的话。”
“在水里面?”年轻人感到疑惑。
但品味片刻,他总算想起:少女一开始便只说可以让他摸摸而已。
相当于同意,不过一定要关灯的那种……刘伟略作思考,莫名觉得自己在做的事情相当下流,
“不行。”
他如梦初醒,开始坚定拒绝。
不许出手
家猫翻身打滚起来是非常可爱。若是夜晚,在日光灯映照下,蜜桃的眼睛更是大而明亮,叫人忍不住想要去摸摸它的脑袋。
而他想要摸胸部的欲望比那时还要强上百倍!
但人可不能任由欲望所牵扯。
即便少女每天和他睡一张床,所能依靠的人也仅有他一人种种情况似乎都在为此创造条件,但刘伟深知自己绝不可对樱下手。
或许这样做了情况也不会太糟糕,然而只要有一丝的可能性会破坏掉目前微妙的平衡,那伟哥便不会允许它发生。
…
坚定了立场,双腿间准备起势的万恶之源亦老实许多。刘伟呼吸变得沉稳,只见他摇了摇头,眼神坚毅。
他顿感自己浑身上下有一股超凡的正气。
别说是这点点诱惑,他更是预演了樱的脑子突然短路、主动投怀送抱的极端情况。
而那时他必定也能冷静地搭住少女的肩膀,告诉她为什么不能这样。
“坏人……”
“嗯?”
樱面颊通红,连脖子那里都晕染了颜色,“摸一下吧,就当接受我的道歉了。”
刘伟瞬间感到酥麻,恍若成吨的物理盔甲被简单的魔法攻击击得粉碎。
他继续拒绝,而樱则说平时早晨坏人都会摸,现在干嘛扭扭捏捏的?
“那是意外。”
“瓦上半身那么多地方,你就摸那里!”樱说。
那……就是本能了。刘伟无奈想。
他睡前总是平躺,哪怕是侧躺,一只收枕在头下,另一只则有意放在腿后,保持绅士的距离。无奈一到早晨,他便和樱贴得很近,若是抱起来,手总是摸着软乎乎的东西。
“不行。”
“早晨都是意外?”樱睁大眼睛。
“总之,不行。”
少女这边倒没有放弃,她最后强调:不带着好色的想法去摸便可。
正如樱偷看刘伟跨入浴缸一样,她并没有带着多余的念头,只是感觉好奇罢了。
“这肯定不会带的。”刘伟自我肯定道,而右手竟然已经抬出水面。
虽说他仍旧打算拒绝来着,但樱身子往前凑了凑,好色的坏人自然而然摸了上去。
“……怎么样。”樱有在发声,但伟哥只能从她的口型去判断少女说了什么。
“摸起来很舒服。”
“那我们就扯平了。”少女想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但嗓子完全发不出声音,“以后也要好好的,不许偷看我。”
刘伟木然点头,此时他的双腿呈交叉状,生怕少女试探过来。
樱则一下子看出问题所在,“说好不好色的……”
而后樱又提出让刘伟摸一下胸部。
“不不不不不。”刘伟将双手放在脑后,“今天怎么了?”
“瓦有理由的。”樱一着急,说话便含糊不清,像是牙牙学语的孩子,“你让我也摸一下。”
“请请请。”刘伟双臂打开,扩胸凑上前,“你尽管摸,但是我不会摸你了不是因为不想摸,呃,你知道我的意思吗。”
樱轻微点点头,但又摇了摇脑袋,“我想摸下面。”
“……诶?!!”
热水浸泡之下,刘伟的面色都显得有那么一点苍白,他夹紧双腿,抱膝而坐,像个小姑娘的似的。
但其实樱仍旧纯粹被好奇心所驱使。
…
令人在意的触感
樱每天和刘伟在一起,两人贴得很近是再正常不过。而她的手自然下垂恰好是那个的高度……
到目前为止,她大概碰过坏人的那里5、6次。
由于全部是手背触及,感觉不会清晰,但弹性十足的印象在心里挥之不去。
后来换了住处,她有机会和主人一块泡澡,少女便忍不住去观察。
实际上她更想去好好确认触感。
当然无论是偷看还是去触摸,都明显是不当的举动。就像她平日不小心碰到,少女都会立即缩回手,随后不知以何种表情来面对主人。
…
“太奇怪了。”刘伟不断感慨,顺便用手去摸樱的额头,确认自家的少女是不是发烧了。
“我让你好好摸一会儿,你也让我……”
“不不不不不,现在这种情况只能朝情色的方向发展了吧?”刘伟终于道出了自己的想法,不过见樱有些茫然,他马上将目光从少女的面庞移开,片刻后,他小心问道:“真的,只是想摸一下?”
“嗯,想摸。”少女轻声道。她将身子凑上前,以为是要做交换。
谁知主人坦然站了起来,樱则打算在水下确认就好。
“呜……”
“怎么了。”刘伟硬是装出坦荡的样子,两手叉腰,双脚与肩同宽。
少女吓得双手遮住脸,既因为它的状态,也因主人离她很近,“不是这样的。”
但她的手指还是打开一条缝隙,观察了一眼,“你坐下来哇,不是说不好色的吗?”
“我是不想好色的。”伟哥低头望去,那里确实极有精神,然而他的目光马上被另外的景致所吸引:
水面因他的探出身子而下降不少,樱的胸部已是若隐若现。
“哇,动了。”樱却浑然不觉,只发现那里抽动了一下,“还能动的吗?”
“干嘛遮住还要看啊。”刘伟缓缓坐下,感觉浑身的血都在沸腾。
事实证明少女只想去摸日常状态下的,而等刘伟出浴缸时依旧没法恢复,此事暂时是不了了之……
寻人
回顾了本人的风流事迹,伟哥确实觉得邻居小姐一直以来的怀疑不无道理。
而女孩的突然离开同样有充分的理由。
他叮嘱自己去看白老师的脸颊,视线却总是不受控制地垂下。
到了这种时候依旧是本性难移,刘伟自己都觉得唏嘘不已。
为避免去想昨天摸白老师胸的事,这次他主动打破沉寂,“今天一个人吗?”
“早晨他还在的。”女孩捧着一杯热茶,“他哟,总是突然来活。”
对话陷入停滞。双方一个有心事,另一个则看出对方有心事。“年轻人,到底发生什么了?”
“没什么。哦对了,现在还有在写字吗?”
刘伟环视房间。据家里蹲说,自宅已经挂上了她写的毛笔字,结果刘伟全然没有见到。
“他最后不让挂,我就不写了。”女孩说。
“有件事干不是挺好的吗,至少在坚持几次吧。”
“不要,无聊得要命,黑白、笔墨……”说罢,白老师准备喝一口茶,眼看嘴唇都在杯口上了,女孩皱起眉头,“年轻人哟,你说谁没事干?”
你过分解读了。刘伟苦笑。
“写得好不是会被挂上去吗,多好。”伟哥试图鼓励家里蹲。
“你都不挂。”
“写得好一点,我就挂在房间里。”
“真的?”女孩一下子变得开朗许多,露齿微笑。
但她立即回忆起来:对方曾经夸过她写的不错,赠予字后,却压根没看到展示在家中。
女孩的笑容变得相当勉强,趁她慢悠悠抱怨出来之前,刘伟补充道:“有点寓意的。什么祸国殃民,怎么可能挂出来?”
“我不想写别人写过的字,这样就会被比下去的嘛。”小白不紧不慢地说着,“写祸国殃民四个字,我肯定是写的最好的,你都不买账……”
女孩说得不无道理。市面上流传的书法作品中,写这个词的估计是她一家独大。
…
年轻人本以为女孩会询问他慌忙找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结果女主人并没有过问,两人仅仅是在聊天。
“你挂我就写。”白老师道。
“那你写点诗词吧。”
刘伟刚琢磨起有什么佳句,小白就果断说不要,说什么四个字的简单易懂,且好创作、不费神。
“提着笔写十分钟,手、胳膊都会酸的。”
至于成语,构思加涂抹,不出意外三分钟即可搞定。
真是无忧无虑,娇生惯养的蹲蹲啊……
刘伟由衷为小白感到开心,尤其是在看到她白嫩的皮肤宛若是个学生似的,心中便想女孩能够一直这么生活下去就好了。
“我会挂的。”刘伟说。
“真的?”女孩心情愉悦,随即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冰镇的红酒,给刘伟喝,“因为有点喝不惯,剩下一半酒是好酒,应该也没坏。”
“哦,谢谢。”
“年轻人哟,你好像有变温柔点。”
“是吗?”刘伟则等待女孩何时察觉他需要个杯子。
“以前挺看不起我的。”
“哪有。”刘伟说。
确实一开始他是对白老师没有好脾气。大概是当时他的心态特别急躁,而女孩则好像能用一个晚上泡个澡,反差巨大。
接下来小白兴致勃勃拿出手机,寻找合适词汇,“兔死狗烹,怎么样?”
别说寓意了,还有种不吉利的感觉……
然而刘伟没有拒绝,道:“先写着吧,我单看字写得怎么样,如果平衡不错,笔画什么都没问题,我就挂。”
“挂哪里?”
蜜桃的猫砂盆上?
伟哥由此家猫,短暂远离的思绪重新回到离家的邻居小姐身上,脸色遂阴沉下来。
“哥哥,找到了!”
正在这时,初夏兴奋的声音传来,刘伟猛地从座位上窜起,却见到妹妹抱着躁动不安的家猫。
怪事情……
误导信息
稍早
他收到柴咪的消息,说自己在小白家里。年轻人赶忙来到顶楼,敲了半天也不见有人应门。
好不容易等到白老师开门,刘伟冲了进去,但除了无比宽敞的客厅外,他并没有看到邻居小姐。
“那咪在这里吗?”
伟哥只问了一遍,得到否定的答复,他就不做挣扎。
妹妹则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去寻找,期间她几度想感慨房子好大,但这个节骨眼上她知趣地保持安静。
“每个房间我都能去找吗?”她小心翼翼地问道。
“没事的,就当参观嘛。”
屋子的女主人原本打算陪伴初夏,可一见面她便发现刘伟的面色显得惨白。
此时刻望去,对方更是在掩面叹息。
于是她终选择留在伟哥的身边。想要询问点什么,最终只道了声“妹妹好可爱”。
家猫是在阁楼被找到的初夏拉下绳索,竟发现一个楼梯从天而降,小心翼翼爬上去,原来是公寓楼的尖顶被设计作为阁楼。
里面的家具一应俱全,甚至还有个小冰柜,如果不用厕所,在里面呆上一天是不成问题的。
而在矮脚的床上,初夏发现了一只英短蓝猫……
“到底怎么回事?”刘伟询问小白,见她欲言又止,他放声又问了好多遍。
“哥哥……”
而小白嘴巴微张,光顾着喘气了。
刘伟看出白老师收到惊吓,不由抱了抱女孩,“对不起。”
他随即调整语气,平静地问猫从哪里来,等了一会儿,女孩总算开口……
蹲蹲
从一个家里蹲的角度来看,今天的小白遇到的情况早已是超出她能承受的压力范围:
清晨没有阳光,天色阴沉。空调会为她调节好温度,因此平时她会觉得下雨也还不错,毕竟有种新鲜的感觉。
一早绪礼造访,把猫送来,说要寄养大概两个小时。
小白想要说很多话,但少女则神色匆匆,“它刚刚已经上过厕所了,应该没问题的。”少女道,“假如伟哥上来找,就说不知道,别让他进屋哦。”
至于原因,绪礼只说是柴咪想要捉弄刘伟。“谢谢啦。”
小白没来得及细问,绪礼就转身离开,实在不像她的往日有礼有节的风格。
于是白老师断定,必有大事发生!
其实少女是不知刘伟何时归来,急着回去就位。
绪礼好奇刘伟需要用多久能意识到这是个骗局,然后将床底的柴咪给揪出来,变成一个闹腾的早晨。
谁知这次的捉弄完全变成偷听伟哥能有多伤心,以及费力思考如何在这种情况下告诉伟哥真相。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
走到阳台边上大约要20步,小白聚精会神,寻找合适理由。
“怎么了?”丈夫刚睡醒,吃着妻子用面包机烤出来、沾了果酱的面包。
“我想要撸撸猫,就借过来了。”她说谎道。
“你自己去啊,让人家送上来多不好意思?”
他站起想要摸猫,但考虑到早餐吃到一半,男子便只是凑近看看。“五楼的那家?”
“是的,你挺聪明的嘛。”
“上周我刚好见过,是一个穿睡衣的女生吧?”
小白确实向他说过几次柴咪的事情,睡衣倒是没提及,但说是个眼睛大大的,假如遇到会一眼认出的漂亮女生。
“是总穿睡衣的哟。”
“和你一样啊。”他说。
不一样,我出门不会穿。小白心想,只是她不怎么出门,这样的评论也没有偏离事实过多。
“她在垃圾桶旁边准备抓野猫……呵呵,好有意思的人。”
“抓野猫?”
“这只是母猫吧。”丈夫问道,见小白点头,他笑得很开心,随之回到落地窗旁的圆桌边上,“野猫跑了以后,她自言自语的,说什么难得找到个小公猫,还有……哦,难得有脸盘滚圆的。”
小白瞄了一眼蜜桃,“猫脸都圆的。”
“野猫通常是尖尖的。”他说。
…
那天柴咪正好去丢垃圾,惯例带着新鲜的猫粮,以顺便救急冬日的野猫。
看到只圆润的橘猫,女孩便眼睛发亮,让伟哥腾出距离,以便发挥……
“那是她男朋友?”
“嗯,不好说。”小白困惑道。
谁知他断言就是,自信道:“连丢个垃圾都在一起,真是可爱呢。”
白老师对他这种擅自判断的方式颇感不爽,可是无奈的是他通常是对的。
女孩细细思考,发现那两人说不定早就是情侣以上的关系。
“你干嘛现在才说?”小白问道。
“什么事?”
“这件事。”
女孩希望他多陪她说说话,然而这样有趣话题他当天居然没提及。若不是今天蜜桃正好过来,恐怕他也就给淡忘了。
“本来那晚是想说的,忘记了。”
此外虽不是本意,但她盼望自己说想撸猫的时候对方会问一句“喜欢吗”,而非指正她应主动去别人家取。
之后她抱着蜜桃好一会儿,猫咪屁股贴着的大腿都变得暖呼呼的。
“想要养一只。”
“我们家?”他的视线仍落在平板上,“你以前不喜欢猫吧。”
“一个人在家很无聊的。”
“因为这种理由养猫也照顾不好的。”他头都不抬,俨然认为小白只是一时脑热。待一个表格文件完成发送,他才望向沙发,道:“你看地上。”
女孩同样注意到那一小粒猫砂,是夹在蜜桃爪子里,然后落在此处的。
“我看到了,不是不能动嘛。”她摸蜜桃的手变得随意起来,于是别人家的猫跳到地板上,接着开始挠痒。
女孩遂趴到地上,捡起那粒猫砂。
丈夫最后还是去了公司。
路上花点时间也罢,但在办公的环境中,他能把突然来的任务快点完成,弄不好下午两点前能回来。
这是他的解释。
“在家呢?”
“可能要三点。”
“没差多少嘛……”
后来家里便只剩下女孩和蜜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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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咪发现室温恰到好处,久违地在光滑的平面上趴下。
小白则开始收拾起客厅。
刚结婚时,女孩为此和他吵了许多次架,原因在于他几乎不干家务活,但总是在说小白做得如何的不是。
只是女孩后来意识到:做得到的人确实是各方面都很出色。
他后来花了一整天的时间将家里收拾一遍,小白还记得当时他把一条挂得平整的毛巾取下来,重新挂了一遍。
“为什么呢?”
“标签。”他掀开一角,现在标签是朝里的状态,“酒店标准,别介意。”
从那之后,她便不去怀疑丈夫的判断。
这点对她曾经的好伙伴小雅也同样适用。她原以为对方是个漂亮的,能把果汁做得很好的店员而已。
“和丈夫吵架了?”
“你怎么……”
“挤出的笑容肯定不一样啦。”小雅指指嘴角。
至于结婚的事情,看着婚戒便能知道。
家里蹲便开始和店员抱怨生活的琐事,小雅能平静地说出问题的根源,总叫人不可思议。
“要换位思考。”女孩解释说,“你刚刚不是说不理解那人为什么跳楼吗。”
跳楼的地点就在不远处,所以大小姐也总能从各种客人口中听到一点风声。
“是哟,那么高的地方跳下去的勇气都有,干嘛不活下去?”
“他有在厂里撞死一个人,开叉车。”女孩见客人满心好奇的模样,忍俊不禁,“一种车而已。”
“厂里开车?”
“工作需求,就是转移货物的车。”小雅顿了顿,继续道,“如果家庭幸福也就好,但是他到了快退休的年纪,可能家里人会抱怨他事业无成,还弄出事情。”
“好详细的,新闻里放了吗?”
“这么小的事情,电视不会专题报道的。”女孩说着,但马上摇头否定了自己,认为对生命逝去用“小”这个词,亦显得不为妥当……
临近退休,但身处一线,说明事业上并不顺利,与之相应的是当事人的性格上必定有一定缺陷,故而家庭的关系上可能也不算融洽。
虽说工亡的事故可能厂里会承担大多赔偿,但以此为契机,他在最需要支持的时候可能受到颇为冷漠的对待。
来自于妻子、儿女……
万一他已经成为祖父辈,兴许这种冷漠正在被人强加到无知的孩子身上原先纯粹的笑容能够给与他救赎,但事发后,可能连小孩的影子都见不到。
抑或是见到了,已是离他远一点为妙的氛围。
“人本来就是脆弱的生物,所以相互扶持,才能坚持下去。”小雅说道,见头顶墨镜的客人完全相信,她也不去解释那纯粹是她的假设罢了。
“很深奥呢,你真的只是大一吗?”
…
初来陌生城市的新生亦能为她排忧艰难,她便能确信能干的人和自己这个家里蹲是有本质区别的。
只是他们的能力越大,遇到的麻烦也就越大。先前丈夫回到家,饭也不吃,坐在沙发上只说“好想死”。她泣不成声,最后逗笑了对方。
“开玩笑的了。”
虽说女孩并不认为那是玩笑。
…
有了前车之鉴,当小雅忽然发消息,主动向一个蹲蹲咨询烦恼,白老师嗅到了异常的气息。
如果我能帮上忙就好了……
她决心去找刘伟慎重聊聊这件事。
而从年轻人当时严肃的表情来判断,他同样认为这并非小事。
落地窗开条缝,狂风呼啸而来,光是声音就让家里蹲吓得直哆嗦。
她以为蜜桃同样怕得不得了,但人家正怡然自得舔着爪背,不为所动。
窗子擦拭起来颇为费劲。上面需要踮脚才能够着,且人在外面超过一分钟,便要回来补充热量。
小白还是花了10分钟去把外侧的窗子用干布擦了一遍,合上一看,亮堂很多……
一方面,家务事是她为数不多的职责。另外女孩还盼望着猫的主人若上门取猫,一进屋可以能听到“好干净”的赞美。
她定会无比自满。
咚咚咚!
咚咚咚咚咚!
暴躁的敲门声传来,门铃的音乐同样在回响。
小白一个激灵,以为家里很有钱的事情暴露,遇到抢匪。
于是身子尚未恢复温度,女孩又出了一身冷汗。
好在电子屏上映着刘伟使劲敲门的身姿,她想起恶作剧这桩事。
怎么办……
她想装成家中没人,但保险起见,她还是将猫藏进阁楼。
下来时,女孩发现敲门声已然停止,以为客人终于离开,不料她在二层的电子屏发现刘伟正点着手机。
即使预料到对方是打给自己的,但手机铃声响起,女孩还是被吓了一跳,随后乖乖跑去开门。
门一开,伟哥就凭借气势冲了进来,弄得没怎么担惊受怕过的蹲蹲腿有些发软。
令人胆寒的是年轻人搜寻的东西非家猫而是人,一连串的奇遇让她惊得连嘴都闭不上,像个傻瓜一样。
“对不起,就这么进来了。”
“没事的。”
“不是有意吓到你的。”
当刘伟抱住自己,女孩总算安心了一些,于是便发声道:“我没有吓到呢。”
“那个……我能在你家找找吗?”初夏怯生生道。
后来她大致想明白恶作剧是什么。
毕竟年轻人要找的是邻居小姐,而猫咪只是顺带不见的。
谁知接下来伟哥没有显现出异常,甚至把话题引到小白身上,令她感到费解,只是当对方承诺会挂出她的字时,女孩开始期待起重新拿起毛笔时的触感。
…
……
今天发生的事情超乎出一个家里蹲所能承受的范围,尤其是当刘伟发现蜜桃,再度变得急躁可怕的瞬间。
回过神来,她再度被年轻人抱住。
“对不起。”
“……回家看看嘛,说不定已经没事了。”她喃喃道。
甩锅给猫
柴咪和绪礼一同将厚重的毯子归位,落下时扬起不少灰尘。
“咳咳,床底下还是要擦擦的。”睡衣女孩打开窗。
“千万别说我参与进来。”绪礼说,“除非伟哥特别生气。”
头发被涌进的风吹拂着,柴咪挪了一步,系上马尾,“没事,刘先生傻不拉几,肯定想不明白的。”
午后她的小同谋要去做家教,现在就要离开……
当柴咪变得只身一人,她立马丧失了底气。女孩立即将假的告别信捏成一团,企图销毁证据。
刚刚刘先生的泪水淌在上面,外加捏得很用力的关系,原本平坦的纸张已是皱皱巴巴。
可她纠结了一小会儿,最后将它小心摊平,对折两次后藏到了房间里。
“刘先生,我……”她自言自语着,回到被炉里面。
女孩本来就不高,此刻感到犯了错,沮丧的模样让她显得比妹妹还小只。
幸好她深知理直才能气壮,柴咪转化策略,开始发声练习。
她尝试什么样的一哼能显得有说服力:
那是桃子写的。
消息也是桃子发的。
谁说猫做不到,你这是偏见。
“哼!”
没错,她决定说是一切是源于家猫的离家出走,跟她毫无关联。
刘伟回来后,并没有询问任何问题。他只是紧紧抱住女孩,说回来了就好。
小孩子信誓旦旦说离家出走,再也不回来,结果转了一圈灰溜溜地出现这样的事并不出人意料。
伟哥则认为柴咪同样是这种情况。
“小夏今天过来了,午饭有好吃的了。”刘伟松开手,装作揉眼的样子,顺势擦去眼角的泪水。
只是眼睛发红是怎么都隐藏不住的,邻居小姐看在眼中,双眼和嘴角垂下,反过来抱住刘先生,“我没吃早饭。”
女孩后仰身子盯着伟哥看,眼里满是期待。
“那午饭吃个饱。”刘伟望向妹妹,然而初夏抿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
“我们买了一堆肉在冰箱。”他继续道,“是吧?”
他再次去看少女,可是初夏好像比适才还远了一些,仍旧是一声不吭。
做哥哥的为她打起圆场,说怕生的毛病怎么都改不掉。
“这次寒假回家,说不定连父母都要适应一会儿才能说话……”
“没那么严重。”初夏小声嘀咕,随即她鼓起勇气,道,“我今天有点不想做饭。”
伟哥凝固片刻,然后注意力完全集中在妹妹身上,“肚子难受了吗?”
“就是不想做。”初夏使了个眼色,奈何笨鸽子已经完全失去判断力,掩饰不住的担心,“不行我带你去医院吧,听听医生的意见。”
“哦呀!”少女顾不上奇怪,生硬地将刘伟拉到屋外,关门前,初夏回以一个僵硬的笑容。
“你没听到吗,她要吃早餐。”妹妹的语气即刻变得很不耐烦,“我在给你创造机会呀。”
“……现在吗?!”刘伟恍然大悟。
“你自己说要给咪咪做早餐,要表白。”
“可是,现在吗?”
“哦呀!”初夏急得跺了跺脚,“咪咪看上去挺难过的,你去给她做三明治去!……至于表不表白我不管。”
“表白的。”年轻人攥紧拳头,眼神都不一样了。
只见他一把拉开门,与正要出屋的邻居小姐撞个满怀。
穿着睡衣和棉拖的家伙也不说话,一下拉住初夏的手就往电梯那儿跑。
看到女孩按下向上箭头,刘伟满是不解,“上去吗?”
最后柴咪她们去了白老师的家,让伟哥摸不着头脑。但他还是赶忙回屋,开始制作三明治。
“喵。”
“不是在给你做吃的。”刘伟说,然而蜜桃听不懂,坐下来等在刘伟的脚边,伟哥将没切平的火腿片撕下一点,剩下的则塞进自己嘴里。
她能不能早点回来?
伟哥不禁去想樱在哪儿。
如果可以,自己向前跨出一步的时刻他是想让圣少女亲眼目睹。
“对了,你为什么会在蹲蹲家里?”他看着正吧唧嘴的家猫,“难道你妈妈其实和白老师关系很好?”
蜜桃没吱声,歪嘴继续嚼着。
他感到庆幸,以为柴咪离家出走,把猫暂且托付给小白保管。而刚刚带着妹妹过去,多半是想要增进大家的关系。
之前明明都抱在一起在地上打滚架呢……
想到这儿,露出无比欣慰的笑容。
注:
当初两女生打起来,刘伟的情绪构成
震惊45、慌乱25、有点小兴奋15??、想笑5
另一边,柴咪悄无声息,绕到目标身后。
“你干嘛?”小白猛地扭动身体。
她莫名被睡衣女孩给袭了胸!
“哼,手感不错。”柴咪将脑袋扭向一边。然而下一秒她果断从正面扑击,硬生将对方给扑倒在地。
没见过大世面的初夏完全愣住了,直到咪咪叫道:“快,虾酱,扒她衣服。”
少女进一步,退半步,“八、扒……扒衣服?”
小白被控制住双臂,急得语速加快,“你绝对有病的。”这样听着,反倒像是个正常女生在说话了。
“你才是,待在家里、无所事事的睡衣怪!”穿着软绵的睡衣的邻居小姐义正言辞,仿佛自己穿的不是睡衣似的。
所以说刘伟的想法过于天真:
女孩子别说打过一架,就连吵得凶一点,也有可能闹到老死不相往来的地步……
“别扯头发。”
“你怎么知道?”柴咪收回手,气势有所减弱,宛若被抓现行的小偷。
此次拜访,源于侦探咪忽然想起:还有一个知晓她计划的人存在。她遂带上小帮手前来要求封口。
一开始小白是客气地答应了。
而本不知情的初夏听得双眼睁大,柴咪却不怎么在意,直到一切都解决,她便抱住了娇小的少女,“虾虾,你是不会说的吧……唔……”
女孩用脸使劲蹭着妹妹的脸颊,心情愉悦,“虾酱,你要是想住在我家也没问题的。”
初夏听得云里雾里,但她的思绪渐渐回到正轨上,道:“咪咪,你知道这幢房子是三层的吗?”
…
哥哥喜欢的女孩没有出走,接下来刘伟更是表白,于是她理所当然想为笨拙的年轻人争取到时间,以呈现出一个能对得起女友回忆的三明治。
“能带我们参观一下吗?”她紧张问道。
“可以。”白老师说。
在客厅自然是能看见屋子的二层的结构,但是不知情的人绝对不会意识到更上边还有空间存在。
此刻,妹妹察觉到女主人面色凝重,以为是自己的问题,连忙道歉,然而小白硬是挤出笑容,带着她们去参观阁楼。
“真的诶!”
来到二层过道的尽头,放下扶梯,从未对这家发表过感慨的柴咪都难掩惊讶之情,“为什么同一幢楼,差别那么大。”她自言自语道。
…
原本高层建筑越是靠上,价格越是高昂。而这个住宅公寓的开发商则将每幢楼的顶层设计成复式结:宽敞的阳台、高约有7米的客厅以及附赠阁楼……
为了卖给区域最顶层的人群。
小白是浑然不觉,要不是去过刘伟的家,她一直以为整栋楼都是这么个设计。
三人来到这个秘密的空间。
就在这时,已经身为人妻白老师还是没有忍住,为刘伟打抱不平起来。“你玩得过分了。”
她之前已经亲眼看到刘伟的眼睛泛红且湿润,但没让一滴眼泪流出来。
对方在的时候,她只是大致想明白发生什么,等伟哥离去,小白完整理清思绪,对年轻人便只剩下疼爱之情。
为什么刚刚他那么伤心了,自己都没有主动去抱他?
就光顾着受惊吓了……
母性泛滥后,她见到柴咪的第一眼就略感不爽。
而对方让她保守秘密时,女孩的怨气油然而起。
本来她是觉得说出来也没有意义,可憋了没多久,终究是说出口来。
以为罪魁祸首会为自己辩解什么,谁知柴咪的眼睛转悠一圈,什么都没有说。小白擅自认为她是在反省,内心舒坦不少。
哪知一个不留神,她竟被从背后发动袭击!
…
……!!
“为什么要扒衣服?”初夏非常着急,声音完全放开,“咪咪,她对你做过什么?”
“我要拍她裸照。”
“你有没有搞错。”小白用力挣扎,表情变得可怕起来。
女孩日常一直保持笑容,故而突然瞪起眼,会让人不寒而栗。
可是初夏哪知道这些事情,她慌乱到原地踏起小碎步,中间忽然停下捂住嘴,则是因为眼前两个女生莫名纠缠在一起,让人觉得有些好笑。
“碰到你这种人真是触霉头。”女主人道。
发现小白在说自己倒霉,深感中意的初夏终于笑了起来,好不容易忍住笑,表情已是舒缓许多。
“不能扯头发。”柴咪则由背后控制住白老师的双臂,“说好的。”
“我都要被拍裸照了,还不能扯你头发?”
小白双手拼命往后抓,奈何胳膊被固定住,她最多只能摸到咪咪的肩膀,“你怎么这么有力气?”
“哼,不然怎么拍你照片。”
“你想干嘛?”
“封你的口。”
“我不是答应过你不说吗?”
“我不信。”
纠缠双方由站立变成跪下,最终趴倒在地。
“这是我家,你怎么这么嚣张的?”
白老师发现力气不如柴咪,根本挣脱不了,竟一本正经地讲起道理,弄得初夏再度笑了。
幸灾乐祸的感觉令少女沉迷其中,无法自拔。
“你以为你长得好看就能为所欲为?”女主人道,“我老公随时都有可能回来的……你放手啊!”
阁楼上并没有空调,随着时间的推移,寒气不断侵入白老师的身体,渐渐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了,最后女孩寄希望于初夏,道:“你帮忙说说她。”
“哦呀?”少女被点名后的惊讶之情宛若是上课开小差的学生。
其实她本来就想要劝架,思忖片刻,初夏道:“咪咪,就算离家出走是假的,鸽子知道也不会生气的,没必要……”
“那是他不知道我还有在偷看。”
“偷看?!”初夏和小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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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口同声,柴咪则紧固住人妻的胳膊,以免有什么变数。
“哦呀,偷看?”
“躲在床底下看他有什么反应。”柴咪嘀咕道。
“刚才你就在床底下?!”初夏靠近了一些。
“所以不能让刘先生知道。”邻居小姐像是在自言自语,最后用力点点头,十分认同自己的说法。
“痛的呀。”
地板冰凉,小白想哭的心情都有。
四季变化,对于条件优越的家里蹲来说不过是夏天盼望空调吹冷气,冬天则在暖气中欣赏加湿器喷雾罢了。
“你们不冷吗?”
“哼,中看不中用。”
“你再说一遍?”小白说话完全变回轻飘飘的状态,毫无威慑力。
“中看不中用。”
“你气死人了……”
“我可是一口气能做15个标准俯卧撑的人。”柴咪开始耀武扬威,压制住小白自然是不在话下。
然而女孩并没有绝对的优势。
比如试图腾出手来解开人家睡衣扣子,不料差点被小白给扯到头发,便只好一只手管一只手,陷入僵局。
“虾酱,你我帮忙。”
“做什么?”
“拍裸照。”
“哦呀……”初夏收回手。
斜顶上有四扇天窗,采光算是充足,只是靠北的那两扇被风吹得咣咣作响,仿佛此地是可怕的作案现场。
小白莫名想要上厕所,无奈说不出口,只能夹紧双腿。
“我听到了。”柴咪目光真诚,盯着妹妹,“虾酱你要住过来,我是完全没意见的。”
“哦呀……”初夏的眼睛也开始发光。
她虽心意未定,但得知咪咪愿意收纳自己,少女感觉格外温暖。
“所以现在帮个忙,我会让刘先生每天骑你到地铁站。”
“骑我?”初夏一头雾水,不过她马上快意识到是“骑车带你”的意思。
“我再保证虾酱做的饭,我和刘先生都是一粒都不会剩的。”说话间,柴咪顺势用下巴抵住小白的额头。
“什么屈辱的姿势啊。”白老师使劲摇晃脑袋,实在是感觉地板凉到加深尿意,她闭紧双眼,开始妥协,“我不会说的。”
“不信。”
“我发誓。”
“用什么?”柴咪睁大眼睛,但她立马回过神,认为此人坚决不可信。
“说了对我有什么好处。”
“我就是不信你。”柴咪道。
气死人了……
小白则因渴求离开阁楼上厕所,勉为其难地挤出笑容,“那你想怎么样?”
“拍裸照,来压制你。”
“不好意思,能用别的方法吗?”
“哼,女生不就是扯头发、扒衣服、拍裸照吗。”
显然邻居小姐对自己这类群体有什么误解,但是她现在浑身上下散发着强烈的气场,底气十足,在场的另外两个女生没有任何反驳的意思。
白老师沉默许久,道:“不拍脸好吗?”
巨大的让步令初夏挡住嘴巴这回少女确实是震惊到合不拢嘴,而非在偷笑。
难道说年纪长一点儿,会这么放得开吗?妹妹心想。
要是换作她,无论如何是不可能屈从的。
而邻居小姐的心境则波澜不惊,女孩颔首道:“反正那么白,一看就知道是你的奶。”
初夏默默转过身。
“噗……”
她是考虑到白老师的处境,不想暴露表情,但是笑出的声音怎么都出卖了她。
酝酿了许久,初夏以为自己乐完,转过身,一眨眼又不厚道地笑出来。
女主人则低头望去,“又不是见不得人,你拍吧。”
“哼,挺有自信嘛。”
“能先让我起来吗?”
“不行,这时候让你跑了不是傻瓜了吗?”柴咪完全不肯松手,于是解开扣子加拍照的工作便落在初夏的头上。
因为心急要去“吃早餐”吧……哦呀。
妹妹看着柴咪目光坚定,深受感染。
明知是不对的事情,但妹妹颤抖双手,去解女主人的扣子。
随着胸部轮廓的明晰、好闻的气味扑面而来,初夏不由兴奋起来:
当男人的感觉应该会非常不错吧!
不必解开下边两个扣子,就已有足够的空间,少女红着脸和白老师对视一眼,“我掀开了,对不起。”
“没事的……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小白反复自我安慰。
当对方的胸脯暴露出来,初夏倒是有些生气毕竟自己只是平坦得不像样子,人家却是大小、形状俱佳,如果有什么生物教材、抑或是雕塑、画作所需,拿这一对去做参照准是没错的。
然而下一秒少女双目炯炯,问:“能摸一下吗?”
考虑到通过增食再减肥,说不定也能拥有这样的身体,妹妹仿佛被上足了发条,浑身都是干劲。
哦呀,我的老公也不会被亏待的。她赌气去想。
“又不是……”
“就是见不得人东西,所以我才拍照。”邻居小姐打断道,“不然你去给刘先生去看,哼。”
“不能和这张脸结合起来,知道吗?”小白呛了回去,女孩随之望向初夏,“拍照的时候千万注意,头发也不能拍进去。”
因为浅亚麻色的长发也具有一定的辨识度。
少女拿出手机,但立马放在地上,问:“那我先能摸吗?”
“可以的。”
“虾酱,用力捏。”
哦呀,感觉变成了好事呢。妹妹想。
她绝非第一次看到别的女生的胸部若在学校里偷偷请求摸一下大奶的同学,大家多半会同意的。
不过在不穿衣服的情况下,这是第一回。
她真心觉得当男人不错,然后万分激动地上了手。
哦呀,什么哇!
手感超好的!!
花店
风很大,刘伟进到店里,已是头晕目眩的状态。“今天真冷呢。”
“是啊。”他回以笑容。
要是以前遇到女性的服务员,刘伟的眼神必定是没有焦点,现在也能从容地与人家对视了……
拿到花束时,刘伟确实感觉到比正常版本的洋气得多。
“这是照着刚刚一位客人的搭配的,是不是很不错?”
“是的,大小很合适。”刘伟单手拿着,背在身后预演了一下。
…
伟哥原本计划在稀松平常的早晨,给邻居小姐做个早饭,再简单地表白。
咪咪知道他不会做饭,所以这样既有惊喜,又不失生活的气息。
不过既然妹妹参与进来,他觉得有必要正式点,
樱曾经告诉过自己女孩子肯定是有虚荣心的……
做完三明治,发现上楼的女生们迟迟没有下来,他便加紧去花店,打算买束花回来。
这么一想也确实是:别说女生,任何人都会有虚荣心。因此在第三方的注视下,总是越体面越好。
如此一来,生活感和仪式感皆有,哪怕是第一次追女生,也会得到一个不错的分数吧?
他简单要那种司空见惯的大束花,但在店员的推荐下,他选择的了迷你版的,现在拿在手里,感觉像是个很好的装饰品。
倘若一个大牌模特拿在手里当拍摄的道具,他都不会感觉意外。
“真的很好看。”
“那就向那个女孩道谢吧,是个很漂亮的学生呢。”
“好的,谢谢啦。”
离开店后,刘伟加快脚步。
能搭配出这样的手捧花,刘伟同样觉得店员所说的那个女孩绝对有很好的品味,忍不住去想得到花的人会有的多开心。
只是他无需嫉妒别人,就拿近的来说,午饭是初夏掌勺,便让人感到感激。
更别提他马上就会有一个女朋友了……
回到住宅公寓的楼下,他发现有一个女生正荡着秋千,手里拿着同样的花束。
他倒不会真的那么开朗,主动去跟人家道谢,只是看到那人良好的体态,以及身边熟悉的运动服少女的身影,他便知道女孩是谁了。
“伟哥。”小雅从秋千上下来,动作略显笨拙,“头有点晕呢。”
因为很冷吧。刘伟感觉心疼。
女孩的小挎包里装着志愿者的背心,所以显得鼓鼓的,她有意将包绕到侧后方。随即将花送给刘伟,“这样你就有两束花了……说不定能找到两个女朋友呢。”
刘伟压根不知到底是什么情况,习惯性地去看樱的身影,寻求帮助。
…
他从白老师和小雅室友那边得知女孩的状况不甚理想,于是让自家的少女去跟随,试图获得线索后去帮帮忙,不曾想女孩现在居然主动过来了。
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年轻人满心惆怅。
“下雪了。”小雅抬起头。
刘伟无暇顾及。
他的一半心思在考虑快点回去与柴咪她们会和,另一半则是自己所收到的花。
为什么会送我花?
而大小姐似乎看穿了刘伟的想法,说:“刚刚骗你的。我是记得伟哥家里有个玻璃花瓶,买来当见面礼的呢。”
若是这样也无妨,可女孩的笑容十分寂寞,只见她退后了两步,就差找到理由直接离开了。
这时,小雅身边的樱悄然离开,跑到靠近楼道的地方驻足观望。刘伟这才发现雪花已是漫天飞舞。
细雪落在透明人的身上亦会失去形态,但是细心的人或许会发现,樱才保持着足够的距离。
“伟哥,那我……”
“这个给你。”刘伟将自己的那束花给女孩,“我也是想要插到花瓶里的。”
“那可有点浪费。”小雅背负双手,不肯接受,“自己给自己买的话。”
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他会抱起樱转圈,少女一定会很开心。
“坏人,你做到了。”
“嗯,我会好好珍惜她的。”
“算实现你一个愿望吗?”
“诶?!”刘伟感到震惊。不过他很快回想起神社里他刻下的愿望,“当然,而且真的真的是很漂亮的女朋友。”
“坏人身边都是这样子的女生,不意外……”樱说。
“你也会调戏我了。”伟哥依旧灿烂地笑着。
樱明显想要说些什么,但她在心里组织了好一会儿,刘伟则盯着少女,静静等待着。
“我会帮你的。”樱说,“女生的心思你是不太懂,我会告诉你的。”
“为了什么?”
“……长长久久。”
刘伟被少女认真的模样打动,抱起来转了第二圈,樱被弄得有些晕乎乎的,年轻人则问到:“比方……多夸夸那家伙?”
少女点头。
“比如呢?”刘伟问。
“要是被听到,可是大问题了。”樱稍稍鼓起腮。
“这确实。”
“她把蜜桃照顾得很好呢。”
“啊,这也确实。”刘伟恍然大悟。
柴咪去学校的时间少,在家里看似优哉游哉,但女孩是把家猫养得很棒洗澡、陪玩不说,邻居小姐会定期抱着蜜桃去见见外面充满野性的猫咪,说是培养自信心。
而日常待在家里,蜜桃身边三米开外,必有看视频或是漫画书的家伙的身影。
与之相对,邻居小姐起夜,家猫同样会起身待在卫生间门口,“喵。”
“桃子。”开门后,邻居小姐睡眼惺忪,但女孩还是会俯身,由头到尾巴轻抚家猫,“睡…觉觉。”
…
“确实确实。”
“你不说出来谁知道哇。”
“我会好好夸她。”说话间,年轻人发现另一个很值得夸奖的女孩子就在自己眼前,他抬起手,好好摸了摸樱的脑袋,“一直以来,谢谢啦。”
前天梦里,刘伟见证了表白成功后自己与樱秘密庆贺的场景。
只是实际是成功了,千真万确的成功。可抽身来到房间后,刘伟和助手的面色都相当凝重。
“她怎么来了。”刘伟轻声道。
“是瓦干的。”樱歉疚地垂下脑袋……
早些时候,透明人不断对着敬老院里的一个老先生做提示。
老人以为是自己人年纪大了出现幻听,但不忘把关键词提了出来。
大小姐听到魔术两字,表情明显动摇,而其他的老奶奶们则颇为不屑,说尽是骗人的把戏。
“我有一个朋友会变魔术的。”小雅说着拿出手机。
这时一个卷发奶奶才坦诚说并非不想看,而是有些魔术太复杂,没看懂,就不会觉得厉害了。
那正是刘伟的表演。樱发现女孩竟把直播录了下来,开始琢磨起回去以后如何说服主人慎重考虑小雅:
坏人,人家没有你想象得那么坚强的。
可是,人家比你想象的、还要喜欢你……
…
樱盯着衣架上的魔术师表演帽,“你干嘛要在这种时候表白哇?”说着,少女打开衣柜,指着里面的另一束花,“这又是给谁的?”
她一开始是深感抱歉,但稍加思考,便知刘伟完全可以避开今天向柴咪告白,少女有些生气。
此外回家后,她发现好多情况皆不在她的掌握,急躁之情涌上心头,想要帮上大小姐的忙,却是手足无措。
“我说……”刘伟双手搭在樱的肩膀上,喘息沉重,“能不能同时有两个女朋友。”
樱眨眨眼,旋即用力甩头。
“什么情况下都不可以吗?”刘伟问。
这回,少女没有给出明确的答复。
“那我们去处理掉那个傻x会长?”
伟哥指的是魏英才,一个曾经多次越界骚扰大小姐的混蛋。
即便现在他似乎对小雅失去兴趣,可是只要学校里有这人存在,女孩必定会处于一个惶恐不安的状态。
“你见面就踢他一次蛋,”主人擅自向少女交待任务,一脸严肃,“在学校的范围就踢他蛋,把他彻底赶跑。”
樱低下头,“……可能不会解决问题。”
“那让她住在我们家?”刘伟急道。
“妹妹不是已经……”
“没事的,我们睡客厅也没事,让她也住我们家。”伟哥仿佛找到一个正确的解决方式,眼中充满光芒,“她刚刚说了,真羡慕小夏,不是吗?”
由于妹妹已经基本答应要入住,屋子的三个房间都有了人。樱考虑的是可行性,比如说理由是想要分摊租金,那么柴咪的态度如何,以及小雅若真的有意愿,体贴的她又有多大的可能接受刘伟睡客厅的提议?
难道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吗?
樱感同身受,想要把主人解决掉这个矛盾。
表白成功时,小雅轻轻鼓掌,向两人祝贺。
少女发现她挤出的笑脸已经如白老师一般易懂。
大小姐之前就有意拉开距离,那么以此为契机,定会与大家渐行渐远,这也就不难解释今天她脸上不时浮现出的哀愁。
面相会变吗?樱注视着女孩。
她记得小雅的眼角应该是有一些些下垂,故而显得温顺,有种独特的气场。而如今,女孩眼睛似乎失去了这一特质。
是受伤之后,想要变得坚强起来吧。
有那么一瞬间,她希望伟哥表白的人是小雅。
……
嗞
厨房里,初夏应该在做汉堡肉,入锅的声音不免让人担心油会不会飞溅到妹妹的身上。
至于刘伟的房间门紧闭上锁,柴咪全然没有意识到,女孩开朗地和小雅聊着天。
“会很热闹吧,大家的都相互喜欢,多好啊。”刘伟强调道。
樱没有回应,继续思索。忽然少女兴奋起来,“你和咪咪可以睡一起!”
毕竟已经是男女朋友了。
刘伟难掩惊讶之情,但理解了樱的意思,他变得相当害羞。
如此一来确实会多出一个空房间,再发出邀请便不会过于奇怪了。
刘伟的视线落在自家少女身上,但笑容慢慢凝固。
樱同样看穿了主人的顾虑,连连摇头,“我没事的,睡哪里都可以。”
接下来,房间里一片沉寂。
刘伟靠在椅子上,双手抱头,眼睛紧闭着。
少女心中是支持小雅住过来的,但是此刻却是茫然无措。不是害怕的自己没有睡觉的地方,而是她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导致想要说出话语被堵在嗓子口。
“对不起,就当我没说过。”年轻人忽然站了起来。
太过温柔的话,两边都会伤害到樱盯着坏人的双眸,了解了原因。
只是另一方指的是邻居小姐还是她自己,少女并不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