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家出走?”绪礼一时间合不拢嘴。柴咪则拿着少女的眼镜,若无其事地摆弄起来,“合适吗。”
“咪咪姐,你要去哪里。”
即便接下来是要去做家教的工作,少女也姑且将这事搁置在一边,“学校吗?”
然而仅仅是学校的宿舍的话,咪咪姐并不会特意强调道离家两字。
“你不觉得他光是一天,见的女人就够多了吗?”柴咪心存不满。
中午出门时她还脸朝阳光,说着“好暖和”,灿烂地笑着。
据说早上高花特意前来,刘伟不仅放她进屋,而且大家像好朋友似的打起游戏来。
“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绪礼酱。”女孩嘴上虽然问着,但下一秒她便目光犀利,“金钱交易。”
“怎么会。”重新戴回平光镜的家教老师则小声地否定着,却也对那个突然出现的女性感到困惑:
要说伟哥的身边是有不少女生,但是他与高花的关系是完全让人摸不着头脑。
传言他们是在地铁上遭遇的,高挑的女孩似乎是指控刘伟上手摸屁股,死死抓住年轻人的手不放,试图索要封口费。
当时高花硬是跟随伟哥出了地铁,后续具体怎么解决的也无人能知。
……
如此看来,咪咪所说的金钱关系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
“对不起,不要去想了。”柴咪老实闭上嘴,但委屈之情溢于言表。
她们刚出地铁,绪礼正要进行第二次家教工作,可以说是比较关键的一次。
离家出走可能只是气话吧……绪礼想。
“我绝对要离家出走。”
“咪咪。”少女不知道对方是不是在说气话,可是在意高花的事情是确实存在的。
“对不起。”柴咪回过神来,“明明是来帮忙的。”
咪咪不可谓不努力。
一路过来她都没有把话说出口,只是女孩一想起刘伟特意在高花离去时送上一程,便浑身难受,觉得不给刘先生来点颜色看看就不行。
正好她有自言自语的毛病,离家出走的念头暴露无遗,让绪礼很是担心。
“刘先生还把自己的围巾给她了。”
“给兔子吗?”
“哼。”
绪礼听了若有所思,确实能够理解柴咪的不开心。少女本身没有戴围巾的习惯,然而对于此刻腿部只有黑色丝袜的咪咪来说,上面的保暖是抵御下方寒冷的必需品。
女孩的米色的外衣将将超过裙子,下半身看似只是穿了个黑丝袜而已,令人浮想联翩。
柴咪倒是没有察觉到路人男性的视线,只是踏着气冲冲的脚步前进,“绝对的金钱关系。”
“咪咪!”绪礼这才发现笨蛋咪咪没注意到红灯,这要走出路口。
路口恰好有个交警,他早就注意到这个好似在生闷气的小姑娘,饶有兴致地看着,“小妹妹,红灯。”
“对不起。”柴咪在路口及时止步,抬头看到警察两字,尴尬地舔了舔嘴唇,“我不是蓄意的。”
“罚款20。”
“唔……”
“开玩笑的。”交警转过身,继续去看非机动车了。
————
“像是白捡了20块呢。”柴咪一时间忘记烦恼。
“白捡了~”绪礼附和说,发现学生家所在的那栋楼映入眼帘,少女指给咪咪看,“快到了。”
“我和警察都没有金钱交易。”
“咪咪又不是故意的。”
“可是半只脚都踏出去。”柴咪回想着,“已经在法律边缘试探呢!”
“可是还是没有金钱交易。”绪礼迎合道。
“是吧!”咪咪楼住少女的手臂,倍感欣慰,“刘先生真过分。”
“过分。”
其实绪礼是不怎么相信刘伟会和高花有什么金钱交易。
如果从刘伟对这个女孩避而不谈,再到咪咪的吃醋来判断,少女更倾向于他们二人是偷偷交往。
可惜这种假肯定伤咪咪的心,绪礼便皱起眉头,装出很生气的样子,“绝对是有金钱交易。”
“是吧是吧!”柴咪顿时睁大眼睛,有如找到难觅的知音,“你说会是交易什么?”
“一起打游戏。”
“又不是纯情的小男生。”柴咪搭住绪礼的肩膀,仿佛这样自己的话语会变得掷地有声,“刘先生是男人。”
女孩转而拿出手机,干净利索地点开“刘伟”,等待接通期间,她嘀咕道:“我赌他不在家里了。”
“喂,怎么了。”
“刘先生,你在哪?”
“在家啊。”
“让桃子叫一声。”柴咪旋即按下免提键,将电话放在两人中间,“证明你的清白。”
绪礼从屏幕上确认时间,庆幸有提早很久——现在直接去橙子家会比约定时间早半小时,所以眼下看着咪咪姐闹腾一会儿也不失为缓解压力的一种方式。
“它又不是‘叫叫猫’。”刘伟为难道。
绪礼撩起长发,脑袋同样凑进手机,道:“证明的你的清白。”
“知道了。”刘伟似乎没听出来,以为仍旧是柴咪在说话,接着他招呼起蜜桃,“猫,猫。猫粮吃吗?”
“人家叫桃子。”柴咪气呼呼道。然而刘伟已然将手机放在家猫的嘴边,什么都没有听见,“咪咪,猫粮~”
将听筒贴近耳边,女生们才听到刘伟的声音,随即是匆忙的脚步声,再是猫粮包装袋嘎啦嘎啦的响声。
绪礼光是听这些动静,便知道年轻人必定是在家,她能体会到伟哥是个相当温柔的人,能毫无怨言地配合咪咪的胡闹。
“叫了!”刘伟激动道。
“好乖~”
“哼。”柴咪不屑地表示抗议。
“听见了吗?”刘伟这才将手机拿起,说话声回归正常的音量,“喵的一叫。”
“没有。”女孩断然道。
“肯定听到了吧。”
“伟哥,真的没有。”绪礼酱凑近手机,轻声提醒说,“是不是没开免提?”
因此只有话筒贴近目标,放才能听清声响。
“哦———”
刘伟回应得意味深长,既有发现问题所在的因素,亦对绪礼酱在听感到有些害羞。
“听好了。”
随即是抖动猫粮哗啦哗啦的响声,只是这回蜜桃猫没有理会。
“想起来,刚刚喂过它的。”伟哥无奈道。
“你以为桃子只知道到吃吃吃吗?”
“没见它叫啊,除了开饭前。”刘伟没好气道。
绪礼听了,不由笑出来。
后来蜜桃也没吭声,柴咪便通融地说:“听听铃铛的声。”
“早说啊。”刘伟欲哭无泪。
由于家猫的脖子上项圈有个小铃铛,听到叮铃铃的响声,便可简单地证明刘伟确实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