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开眼帘,进入视线的是少女清澈的眼眸。
绪礼不知为何弯着腰,贴得离自己很近,年轻人起先没有完全睁开眼,便是因为害羞,假装继续睡着。
目光向下,是少女的领口,里面的景象让刘伟顿时清醒。
虽然是以后的妻子,但她是个孩子啊!……不不不,不是我蓄意偷窥的,完全是意外事件。
刘伟的呼吸越来越重,双眼的缝已然在触碰禁区的一刹那就闭上了。
对,一定不能醒来,要装睡到她离开。刘伟极力让呼吸变得平稳:她还在那儿吗?
如果现在再偷偷瞄的话,就是有意的,肯定算是大变态的行为吧?
初级变态——伟哥琢磨着。他以为自己顶多算是入门级角色,不过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想要开条缝的意愿占了一半以上,足见年轻人天赋异禀,绝非凡人。
啪啪。
眼看体内的真火即将失控,绪礼开始移动。刘伟长舒一口气,免得自己进步神速,无视人妻“中庸之道”的教诲。
少女推开阳台的门,同时开启空调。感到空气开始流转,伟哥才知道自己的浑身发烫原来还有房间像蒸笼的因素在里面。
特意过来给我降暑的吗?
真是善良的好孩子……
就在这时,绪礼给刘伟翻了个身,年轻人猝不及防,竟一下子被少女给翻成正面朝上。
完蛋了!刘伟双眼微睁,确认屋内的人是绪礼酱没错,他赶忙合眼。
按照道理,这样被翻过身,睡成什么样子都应该会惊醒,可刘伟做贼心虚,愣是厚着脸皮,躺着不动。
绝对是发现我已经醒了!刘伟万念俱灰。
她以为少女是察觉被偷看,欲图逼嫌疑犯醒来。否则也无法解释她的反常举动。
只是刘伟吃过不少“变态亏”,深知此时醒来必定是最难解释的时候。于是年轻人一咬牙,准备死皮赖脸,装作昏睡过去。
总而言之,绪礼误解刘先生中暑昏厥,而伟哥则有着他绝对不能醒来的理由。
少女跳上床时,伟哥知道大事不妙:她彻底失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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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任何女生并非本意,被看到身体,都会如此过激——刘伟领悟到精髓,继续他的误会。
那小白……年轻人想到浴池中发生的事情,正好冷气打到下方空间,他倒吸一口凉气。
伟哥留了小白的号码,打算等绪礼走了,就去人妻那儿,如果不把问题的根源找到,刘伟将寝食难安。
与此同时,绪礼掐了中暑男子的人中。
与其说是掐,实际不过是少女的食指按在伟哥的嘴唇上方。
见患者没有丝毫的反应,绪礼在快去报警和继续急救中踌躇不觉。挣扎一番,跪在床上的少女横跨一步……
什么情况?!!
刘伟发现对方居然骑在了他的身上。
虽说绪礼双膝支撑,只有腿内侧接触到年轻人的腰间。
伟哥全然没有理清状况,下一秒他就感觉自己的嘴皮被狠狠地抠了下去。疼痛略有些延迟,体会到时,刘伟终于是睁大了双眼。
“刘先生……”
原来绪礼酱是觉得自己力气小,在侧面的话更加难以发力,所以她跨在刘伟身上,双膝支撑,少女用出捏“握力计”的力气——也就是13公斤,力气依旧不算大,但温顺的小猫在急眼的时候也不会收着爪子。
当力量都聚集在指甲上,小小的劲道亦可伤人。有时女生挠人咬人,大概就是这个道理。
好在绪礼的指甲尖是圆弧,倘若像有些大人修成尖尖的,刘伟的上嘴皮被抠出血都是完全有可能的。
此刻,少女瘫软在刘伟的身上,但她很快就支起身子,“我给你找水喝。”
在赶到冰箱的路上,绪礼提起短袖,擦去脸颊上的泪水。
病患睁眼之际,少女积攒的压力就得以释放。兴许她本人没有意识到,不过趴在刘伟身上时,她的眼泪就不断顺着脸颊滑落。
最初的两行泪流遇到脸上的汗珠,坠得很快,顷刻间,少女的领口就浸湿了。
反观刘伟,他调转方向,重新趴在床上。
绪礼酱哭了,年轻人的第一反应该是严阵以待,别的不说,万一事情传到“地主咪”的耳中,被隔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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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讯都是极有可能的。
而伟哥偏偏剑走偏锋,以一种烂掉的姿势继续趴在床上,着实令人匪夷所思。
绪礼从冰箱里找到一瓶柠檬汽水,急匆匆地赶来,结果发现刘伟又趴了回去,再度受到惊吓。
“嘭哧”一声,水瓶砸落在地,光是听着,刘伟就感觉揪心的疼,“我没事,就是背有些热。”
开空调掐人中拿冰水,他知道少女错把自己的状态当成严重中暑。
冷静,冷静啊。
然而即便看穿一切,刘伟身体依旧不听使唤。
女生刚刚就趴在自己的身上,哭得泪眼朦胧,而且少女的脸上身上又布着恰到好处的汗珠,看得刘伟意乱神迷,恍惚间以为又要发生什么桃色事件。
畜生啊,她是绪礼啊!
没错,刘伟之所以任良心遭受刺痛,也要坚持趴在床上,就是为了不让少女看到不该看到的画面——顺便保护一下他所剩无几的声誉。
绪礼拿来了湿毛巾,给刘伟擦拭着后背,“刘先生,对不起。”
可怜年轻人好不容易控制住体内的真火,不料绪礼跪坐在床上,开始擦拭起他的后背,“好些了吗?”
“嗯……”凉凉的毛巾抹去他背后的汗渍,加之少女轻柔的动作,刘伟身体又擅自作出反应。
他认为用“畜生”这个词眼用来形容自己,果真是恰到好处。
好像谁就这么骂过我的。伟哥想到。
“帮忙解个锁。”
“哦。”刘伟按上了手印。手机中存有人妻的电话,伟哥略感心虚。
当然绪礼酱用它,不过是在搜索“如何缓解中暑”罢了……
午后两点的空调间,刘伟乐在其中,仿佛真的变成了地主。
绪礼按照推荐,挪动伟哥的胳膊,用微湿的毛巾拂过年轻人的腋下。
“啊哈……”
伟哥痒得很开心,确信身体暂无反应,他翻过身,随即坐了起来,“我没事了。”
“真的吗?”绪礼怔怔地望着对方。少女目光闪烁,即使泪水涌出,润湿眼眶,她也没有挪开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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