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想问,这个田鸡到底是谁买的?”
吃饭的时候,皇甫杉十分不想去看桌上的那道黄豆炒田鸡。虽然,花浅夏已经把皮都剥了,但一想到那些肉的原型是刚才大家都在抓的那又黑又黏会跳的动物,皇甫杉心里就还是一阵发毛。
是人,都有弱点,而他的弱点,却仅仅是他们桌上的美食。
花浅夏和水云菲对望了一眼,真要追究的话,两人都有责任。
(以下片段是回忆)
花浅夏:“小水,我突然好想吃一道菜怎么办?”
水云菲:“当然是买了!”
花浅夏:“可是杉吃不了,他一吃就吐,有时候严重的话,看到就吐。”
水云菲瞪大了眼:“你是说田鸡吗?”
花浅夏:“嗯……田鸡粥,或者是炒田鸡、干锅田鸡,都想吃……”
水云菲咽了咽口水:“其实我也是。”
两人一阵筹谋,于是决定挑几只特大的买。
花浅夏:“小水,你确定只要剥了皮,他就认不出吗?”
水云菲:“嗯,挑皮、去骨,记得把爪子和头也拿出来。只要他当时不在现场看到你制作的过程,肯定不会怀疑的!”
后来的事,就那样了。
花浅夏已经将那碟黄豆炒田鸡挪到离他最远,可他就坐在她旁边,她每次伸手去夹的时候,他都会用一种很厌恶的眼神去看她。
然后,她就干脆不夹了,只眼睁睁的看着水云菲在那吃得眉开眼笑,而安文泽对这道菜倒是没什么特殊反应,也会不时的夹上一些。
刚吃过饭,奕广寒的电话就来了。
“浅夏姐,开门吧!我已经到门外了。”
奕广寒向学校请了两个星期的假,因为脚伤而走路不便,而这两个星期,也正好碰上了校运会的举办时期。
“浅夏姐,我是来拿今天公共课的笔记的。你帮我记了吗?”
他进来的时候,安文泽的视线也十分专注的定格在他的脸上。他也发现了这屋内如今是又多了一人,和皇甫杉一样高高大大,外表看着也十分耀眼。
花浅夏一听就赶紧转身上楼,“你这么急?我还想一周给你一次呢!因为这两周的课本来就不多。”
皇甫杉和安文泽对望了一眼,忽然心有灵犀的起身也朝楼上走去。
“你见过他吗?”
书房内,皇甫杉刚一关门就迫不及待的问了安文泽。
安文泽摇了摇头,“没有。只知道他新出道,大一快要结束的时候才转到北影,是北影的特招生。之前,他的活动主要还是在国外。”
“泽,你多拜托朋友查一下,因为我觉得他,真的很有问题。”
皇甫杉说着打开了桌上的电脑,正好看到一封从美国发来的邮件。邮件的标题,还用了红色标志的重点提醒。他有些微微的皱着眉,不用看里面,就知道上面写的会是什么内容。随后,他直接点击右键,选择删除。
“我知道,就在你在电话里提到这个人的时候,我就已经让人去调查过了。但是,到现在还是没有收到什么结果。”
他们还在谈话,书房外就传来了“咚咚”的敲门声。
皇甫杉喊了一声“进来”,他还以为是花浅夏,却没想,进来的却是水云菲。
水云菲端着一盘切好的水果,笑眯眯的和他们打了声招呼。
“浅夏让我送来给你们的,她刚切好的水果。”实际上是水云菲自己切的,但是她知道,如果不这么说,她很有可能被他们拒之门外。
“麻烦你了,放到桌上吧!她人呢,怎么不上来?那个家伙还没走?”皇甫杉也只会在和花浅夏有关的事情上多说些话,要在平时,除了正式场合的相关话题,其他的时候,他都是惜字如金的。
“嗯嗯!”水云菲一点都不敢磨蹭,将那果盘放下后,才又继续回答了他的问话:“奕广寒还没走呢!他好像还有一些问题要问。”
她刚要转身替他们重关上门,突然心念一动,又探头大胆的问了一句:“你们……有没有觉得那个奕广寒,和纪羽寒有超七成的相似?”
皇甫杉双眼微眯,有些警惕的朝她身后看了一眼,没有人。
“先关上门吧!你可以和我们在这里说。”
水云菲稍微显得有一些激动,因为她终于也能在他们面前说上话了。
“其实,我有两个假设。可能你们会觉得我的想法很浮夸,但是,我还是会情不自禁的去设想。第一个假设就是……”
水云菲有些担忧的看了他们一眼,如果她把这第一个假设说出来,会不会来不及说第二个,就被他们从这书房里赶了出去?
于是,她决定先用一种较委婉的方法。
“电视上曾经有过一个报道,说是一个农民的儿子死了。可是一年以后,在另一个城市里的另一个村,居然出现了一个青年自称就是那农民的儿子,甚至还能说出那农民家里所有的人的名字,以及那死去的儿子小时候的事。那农民……”
水云菲还没有说完,皇甫杉就忍不住打断了她。
“你的第一个假设是寒的灵魂上到了奕广寒的身上,所以才表现出和寒那么相似?”
水云菲一听,很是期待的点了点头:“对对对,这是我的第一个设想!”
皇甫杉露出了一副“你是神经病”的表情,无可救药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又继续问:“说第二个。”
水云菲愣了会,刚看他的态度好像对她刚才的假设并不赞同,但还好,他居然还有耐性听完她的第二个假设。
“我第二个假设,也是最接近现实的一种。纪羽寒,他根本就没有死!奕广寒就是纪羽寒!虽然他的外貌和声音都有一些改变,但他的本质还是一样的!或许,是那年的赛车让他的脸部不幸受伤,不得已去做了面部整形修补术。声音也可能是在接受治疗的时候,因为某些刺激,比如药物、或者是……气管切开后重新愈合上了,使得那声音和原先有了一些不同。这一点,我们在临床上也是见到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