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是晟国的好年,不仅收附了云国,也平定了西南的流寇,捷报频传,这都是众爱卿的功劳,朕在此敬过。”说罢,皇上抬起酒盏。
陶简成站起身,也是端起酒盏道:“晟国能国运昌盛,也是皇上治国有方,臣等能为国效力,实在荣幸之至!”
“好!”皇上朗声道,笑着饮下一盏酒。
“皇上,父亲说的极是呢,正是您治国有方,晟国才能繁荣昌茂呢。”怡婕妤盈盈道。
纪璟修笑意淡了些:“也是你们为朕分忧。”
陶简成见女儿开腔,也跟着圆说道:“如今臣女儿在后宫为皇上繁衍子嗣,臣在前朝为皇上效力,实在是相得益彰。”
“好了,开宴吧。”纪璟修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听闻三哥今早喜得嫡子,恭喜三哥了。”纪璟修看向俞王。
俞王笑道:“多谢皇上了。”
“朕记得前些日子进贡了上好的和田玉,正好打一个玉圈,等会让内侍局送去。”
俞王起身拱手:“多谢皇上赏赐了。”
纪璟修一笑:“三哥客气了。”
“三嫂这些年的夙愿总算实现了,臣妾觉得该早些封世子,也是全了三哥的心愿了。”皇后在一旁搭腔道。
“皇后说的有理,待满月之时朕就下旨,也好让三哥早日安心。”
俞王再次拱手:“多谢皇上厚爱,景儿能得皇上重视,实在是俞王府的荣幸。”
“都是应该的,三哥不必多礼。”
兄弟两人一番问候后,宴席也就开始了,宫人们鱼贯而入。
一时间觥筹交错,人声鼎沸。
姜文姣面前是特地为怀孕嫔妃准备的菜式,都是些滋补的菜品。
不得不说,皇后在这些小事方面真真做得细致体贴。
酒过三巡后,一个身着玄色广陵长袍的男子突然起身拱手:
“皇上,臣弟前些日子从西北而来,给皇上准备了一份惊喜,还请皇上一观。”
纪璟修眯着眼淡淡道:“既然是六弟准备的惊喜,那便传吧。”
只见那男子拍拍手,两个身形款款、仪态万千的女子从英华殿款款而来。
她们并没有梳发髻,一头青丝散开,随着她们盈盈而来的步伐微微飘扬。
额间戴了一条用珍珠做成的链子,眉中是一颗水滴状晶莹剔透的红宝石。
“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两个女子齐声道,声音娇媚柔软,尾音更是软糯勾人。
在场的男子都直勾勾地盯着那两个女子,眼睛里都是掩不住的惊艳和欲望。
下首蓦然有人出声:
“这两个女子虽然容貌不是上乘,可这行动之间的姿态实在是柔软无比,甚是罕见。想必八弟找到这两名女子是着实费了一番功夫吧。”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燕王边说眼里边涌出惊艳之色。坐在他身旁的燕王妃见众人目光投来,又见燕王这掩不住的急色之态,觉得面子上挂不住,忙端起茶盏来掩面喝了几口。
晋王笑道:“六哥果然好眼光,这两名女子乃是西北的眉清楼头牌,年方二八,从小培养,身形十分柔软,且能歌善舞,声音婉转。”
西北的眉清楼是培养清女供贵族挑选的一个场所,里面培养的女子在及笄之前是不允许见外男的,一直秘密培养,直到及笄后就可以供客人挑选。
自然,这些女子是不会有很高的地位的,一般来说都是做侍妾,虽说是贱籍,但若是主君愿意上奏请封,也可以抬为良妾。
一般能抬为良妾的女子,祖上不能是犯过大罪的,否则也会影响主君的声誉。
“这两个女子,都是从平民之家出来的,祖上也没有犯事,家世清白。”晋王又解释道。
纪璟修的神色未变:“既然六弟感兴趣,就赐一名给他吧。”
燕王一听,乐开了花:“臣弟多谢皇上赏赐!那臣弟想要右边那名女子。”
众人明了,虽然这两名女子身形一致,但右边那个明显腰肢更软一些,想必是这方面功夫更到位一些。
这燕王可真是会享受,也不忌讳。
只不过燕王妃可不高兴了,但燕王素来是这样爱好女色的,她虽有不虞,也只能自己劝慰自己了。
“七弟刚刚得了侧妃,后院也该多几个人,还有一个便赏给七弟吧。”
陈王怔愣,起身回道:“臣弟…不是很感兴趣,恐怕辜负皇上的好意了。”
纪璟修笑道:“知道你不好这些,还以为有了侧妃以后就好些了,不想还和之前一样。罢了,既然你不喜欢,那就不勉强你了。”
“剩下那个封为采女,就去云台阁住着吧。”
两个女子连忙下跪谢恩。
回陈王府的路上,云婧窈凝视着陈王棱角分明的侧脸,心中不由得在想为何他如此不喜女色。
按她的眼光来说,那两个女子确实是尤物,腰肢柔软的程度恐怕连她都比不上,想必是个男人都会动心吧?
察觉到她炙热的目光,陈王转头问道:“怎了?为何一直盯着本王?”
云婧窈见他眼神明亮,忍不住将心中的想法脱口而出:“为何殿下不想要?”
她没说不想要什么,但陈王听懂了她的意思。
他淡淡笑道:“没有为何,不喜欢便是不喜欢。”
云婧窈更疑惑了,那为何偏偏会答应皇上娶了她为侧妃呢?
云婧窈想不明白,但她也不好问出口,只是点点头后不语了。
到了陈王府,陈王也是非常自然地和云婧窈进了清心苑。
陈王的贴身太监良鸣不由得在心里感叹,看来主子是这回真的是对云侧妃上心了,这连着一两个月都在清心苑。
夜色阑珊,两个人也就吩咐了热水沐浴后就各自歇下了。
黑暗中,云婧窈躺在床榻上,却实在睡不着。
她从小就是被培养来有朝一日和亲的,虽然成日学着舞,但床榻上的事却也不是很懂,不过是在跳舞之时才会多出些风情。
但她进陈王府已经这么多时日了,陈王也只是和她睡在一张塌上,从来没有碰过她。
她心里也不愿做这种事,但日复一日下来,她不由得怀疑:难道陈王有难言之隐?毕竟他一直不近女色。
身旁睡着的陈王若是知道她心里的想法,恐怕要气得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