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宫的路上,姜文姣总觉得温美人的事并非那么简单,想开口同蒹葭说几句,但又想到路上人多口杂,还是噤了声,直到回宫后才忍不住开口。
“蒹葭,我总觉得温美人这事怪怪的。”姜文姣神色认真道。
蒹葭给她锤着肩,不在意地回道:“这有什么怪的,她怀孕以来就是这种样子,如今小产了可真是大快人心。”
“她如今这番,不知多少人在背后拍手叫好,我们也不要太咄咄逼人,留个余地总是好的。”
“要不要奴婢去请季御医来问问,他应该知道些什么。”蒹葭眼睛一亮,对着姜文姣问道。
姜文姣点点头,她也有些时候没见到季御医了。
季丰进来时还是如以前那般稳重的气质,规矩地行礼请脉后开口道:“小主如今的身体已经比刚开始时好多了,只是若是想怀胎的话,还是再耐心调理上几个月方才更稳。”
“嗯,你说的我记下了。我想问问季御医,这温美人为何突然小产,季御医可有所耳闻。”
他低头思索了一会,“微臣不是非常了解,只是知道御医院的御医大多并不想为温美人安胎,因她脾气不好,且尽说些不入耳的话,又心高气傲想要副使为她安胎。微臣也偶然看到过脉案,说是因盛夏炎热加之母体心情不定所以胎象不稳。”
“就只是盛夏炎热和心情可以导致小产吗?”姜文姣不解。
“微臣不敢下定论,但古早时也有嫔妃因过度思虑而导致小产,但是否有人为也很难确定。”
正说着话,白露那头走进来回话道:“小主,柳充仪突然大出血,御医院正缺人手,那边正催着季御医回去呢。”
“好好好,我知道,你快去吧。”姜文姣对着季丰摆手道。
“微臣告退。”季丰行了礼后并无犹豫地退了出去,在姜文姣身旁的半夏抿着嘴紧紧盯着季丰的背影,眼中尽是不舍和依恋。
“柳充仪大出血?你没听错消息?”姜文姣回过神,略带惊讶地朝着白露问到。
“奴婢没有听错,刚刚传话的公公就是这么说的,不过奴婢想多问几句时他只是催着奴婢去禀报。”
“这柳充仪怎么就大出血了,前几日不是好好的吗。”
姜文姣叹了口气,“最近宫中越发不太平了,白露,你得看好那些送进来的人,免得我们平白无故遭了害。”
“奴婢一直醒着神的,小主放心。”
姜文姣用了午膳,正准备小憩一会儿,又听到白露进来回到:“柳充仪命是保住了,可听那头说好像伤了根本以后无法生育了,皇上下令说要彻查,正在九华殿搜宫呢。”
姜文姣打了个哈欠:“这柳充仪刚生下皇长子就成了别人的眼中钉,如今她这次可栽了个大跟头。”
“皇上可有查到什么?”
白露摇摇头,“那头消息还没传出来,只是还在九华殿,并没有牵扯到其他人。”
“罢了,横竖不是我们的事。我先小憩一会,有什么事再叫我。”姜文姣拆了发髻,转头小憩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