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开的方子,红尘看过后只在其中加了一味安神的。
重新煎好了药,刘嬷嬷送过去。
卫韫接过,吹了吹,随后舀了一勺用自己的唇试了试热度,感觉不会很烫,方才喂给叶朝歌。
待一碗药喝完后,捻了颗蜜饯放到她嘴里。
“喝过药睡一觉,醒来后便会好了。”
卫韫一边说着,一边拿帕子为她擦拭唇角。
叶朝歌听得好笑,嗓音沙哑道:“哪里就有那么快了。”
“我说会好就会好!”卫韫极为霸道道,“就算不会马上好,也能减轻一些,至少你不会像现在这般的难受。”
叶朝歌不欲与他争辩这个,“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刚开了朝,想来有很多事需要你忙,你且去忙吧,我这里有刘嬷嬷,不用担心我。”
“我不忙,而且,那些事我自会处理,你无需担心,眼下你只要睡觉休息,其余的,都不要管!”
也不知是卫韫的霸道使然,还是起了药效,没多久,叶朝歌便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只是她睡得并不踏实。
叶朝歌说得对,自昨日初八开朝后,积攒的事务很多需要卫韫这个太子拿方向,只是,他的姑娘如此,又怎会放心离开。
当即,便吩咐刘嬷嬷去前殿寻南风,将急的奏折拿过来。
不一会,刘嬷嬷出去了又回来,近前儿压低声音道:“殿下,南风侍卫有紧急事禀报。”
卫韫皱了皱眉,“可有说是何事?”
刘嬷嬷摇摇头。
想了想,叮嘱她道:“你在此看顾些,我去去便来。”
随之,为叶朝歌掖了掖被角,走了出去。
外面廊下,南风候着,见到卫韫出来,急忙上前:“殿下,方才暗中保护江公子的暗卫传来消息,江公子在牛锡山发现了叶宇轩的踪迹,而且……”
“而且什么?”
“江公子怀疑,牛锡山的异常,好像与夫人中毒一事有关。”
闻言,卫韫眉尖微蹙,“且随我去前殿。”
待到了前殿,卫韫让南风将事情详细道来。
……
此事,说来也是巧合。
年前江霖收到消息,江父病了,得知江父只是小风寒,并没有什么大碍后,他便没有回来,一直到了年后。
正月初十,是江父的五十岁寿辰,所以,在初九这日,他便赶回京为父亲过寿。
昨儿夜里,下了大雪,天黑加上大雪路上不好走,江霖便被困在了距离上京不远处的牛锡山附近。
当时他找了一猎户家借宿,猎户四十多岁,是个样貌不咋好看的独身汉子,常年以牛锡山上的野味和柴火为生。
猎户是个热心肠的,不但留了江霖,且还给他准备吃的。
随之在后面的闲聊间,猎户说起了这几个月来,牛锡山的蹊跷。
原道是,几个月前,牛锡山的后山半崖那里,一夕之间突然黑气缭绕,弄的整个牛锡山臭气熏天,乌烟瘴气,很多动物皆被熏的跑的跑,死的死。
“还死了?”江霖疑惑道。
猎户点点头,“可不是咋地,无缘无故的就死了,我也奇怪着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