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内普让哈利滚,哈利抱着书包真的滚了,滚回了格兰芬多塔他自己的床上。
哈利是真的喜欢魁地奇,这跟他小的时候喜欢足球不同,足球只是一个爱好,魁地奇却让哈利感觉找到了自己。
骑着扫把在天上飞行,追逐着金色飞贼,他不再是斯内普教授的继子,格兰芬多前任魁地奇队队长的儿子,他只是他自己。
周围的人为他欢呼也好,责骂他的失败也好,都只是取决于他的表现而不是其他。
重返魁地奇队不止是因为这些,也因为他不想做那个极力讨好继父的乖儿子了,他想要做他自己,他想要证明他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了,不再是那个躲在父亲长袍下的小男孩。
只有这样父亲才会正视自己的存在,他无望的感情才会有一丝希望。
格兰芬多魁地奇队的球员们对于他的回归都极为兴奋,尤其是队长伍德,他下个学期就要毕业了,今年是获得魁地奇学院杯的最后机会了,金妮不是不好,跟哈利比还是差了一些。
金妮交出首席找球手的位置时,甚至松了一口气,她看向哈利时脸总是红红的。
也许是因为周围充满了摄魂怪,今年的深秋来得更早一些,天气也更冷了,雨下的甚至比去年还要多,早晨训练时脚踩在草地上,甚至能踩到冰碴子。
哈利进行魁地奇训练时多了个啦啦队,西里斯.布莱克风雨无阻的出现在看台上,给哈利加油打气,而斯内普始终没有露面,在上魔药课时他浑身上下的冷气冻得小动物们浑身颤抖。
在走廊上如果有人提一句魁地奇,立刻会感受到斯莱特林院长五十码外杀人与无形的眼刀。
哈利这次撑住了,他没有想是一年级时那样因为父亲的冷待而掉眼泪,而是选择了以更冷淡的态度相对,说起来他也是詹姆斯波特跟莉莉波特的儿子,倔起来不比斯内普差。
格兰芬多对赫夫帕夫的比赛在雷雨交加的一天到来了,有人特意把赫夫帕夫的队长迪戈里指给哈利看,迪戈里是个英俊的棕发男生,看起来比哈利没高出太多,却是接近成年人的高壮体形,找球手一般比较轻盈灵活,迪戈里这种体形在强风天却有得天独厚的优势,至少他不会被强风吹的控制不住扫帚。
哈利尽管已经参加了很多场魁地奇比赛,对于这场比赛还是紧张的不行,他简单的喝了点南瓜汁,却吃不下吐司。
格兰芬多魁地奇队的其他队员也到了,伍德跟哈利一样紧张的吃不下东西,双胞胎倒是没心没肺的吃了不少。
“没关系的,这么点雨没什么大不了的。”安吉丽娜说道。
可是实情是并不止是一点雨。
魁地奇是霍格沃兹的第一运动,尽管外面风雨交加,冷风吹的队旗烈烈作响,还是没能把学生们留在城堡里。
他们的长袍被吹的鼓了起来,伞失去了作用,他们只得围紧了围巾低着头在风雨中前行。
而对于在高空中比赛的魁地奇队员们来讲情况又要更严重一些,他们不得不分出一半的精力来掌控扫帚,免得被强风吹走。
上场五分钟之后,哈利就浑身湿透了,也彻底被冻僵了,握着扫帚的手被冻得通红、麻木,他用力瞪大眼睛在风雨中寻找金色飞贼。
观众的欢呼声被雨声遮避,他下意识的寻找着父亲,可是父亲常坐的位置理所当然的是空的,他影影绰绰看见西里斯在挥动着手臂观呼,坐在他旁边的似乎是莱姆斯。
天渐渐黑了下来,哈利甚至不知道比分是多少,他看见伍德示意他们下来,就从天空中飞了下来。
“比分是多少?”哈利抹了把脸。
“我们领先五十分。”伍德说道,“可是我们得让比赛快些结束,不然要比到天黑了。”
“嗯。”哈利点头,他相信赫夫帕夫也是这么想的,在这种天气下比赛太困难了。
重新回到比赛中之后,哈利果然看见迪戈里比刚才更加专注的寻找金色飞贼。
一个闪电划波了天空,照亮了黑暗的观众席,哈利看见了穿着黑袍的父亲站在球场下面的一角,心里忽然紧了紧……
就在此时看台的一角忽然沉寂了下来,原本还热闹的欢呼声消失不见,哈利感觉到了彻骨的冷……这跟他因为天气的冷不一样,这次的冷竟像是从他的身体里向外散发的冷……
一只银色的牝鹿飞到他的旁边,用银色的温暖的身体笼罩着他,哈利精神一震,比刚才好多了。
一只银色的凤凰冲向了天空,冲开了阴霾,扩散至整个球场,所有人都精神一震。
斯内普跟邓不利多远远的对视一眼,微微互点了一下头。
赫夫帕夫的看台传来一阵欢呼,哈利这才看见迪戈里高举着金色飞贼。
格兰芬多输了,这是哈利第一次真正的在魁地奇球场上输球,他低头看向父亲刚才所在的地方,结果那里空无一人。
莱姆斯.卢平邮购了一只欣克庞克,做为教学用具,今天到货,他不能再因为有事、监视活点地图等等理由不回房间,在魁地奇比赛结束之后,就低着头顶着风雨回到了城堡,他知道西里斯在他的前面走着,却故意拖慢了脚步。
他回到房间时,西里斯已经打开了邮购的包裹,弯腰看着在玻璃箱子里的欣克庞克,欣克庞克看起来很无害,只有一条腿像是由烟组成的,却是在沼泽旅行的人的噩梦。
“这个小东西呃?我追踪小矮星.波得的时候有一次去了沼泽地,差点上了他的当,被他的灯光引诱进沼泽。”西里斯敲了敲玻璃箱子。
“不管怎么说多学一些对孩子们还是有好处的,我会把你的故事讲给他们听的。”莱姆斯笑道,可是接下来的事让他笑不出来了。
西里斯当着他的面脱下长袍,露出被湿透了的白色衬衫包裹着的,与□无异的上半身跟早已经湿透的羊毛黑色长裤。
“真冷啊,我记得我们打魁地奇的时候没遇见过这么不好的天气……嗯……那次的冻雨也挺够劲的。”他说着开始解扣子,露出被雨水淋得湿透的胸膛。
“我……我……我去看看哈利……他输了……”莱姆斯结巴了起来,他别开了脸,转身想要离开忽然变热的房间。
就在他要开门时,一只强壮的手臂把他推倒在了门上,强硬的把他翻了过来,“你对我也有感觉是吧?”西里斯把他困在自己跟木制的门中间。
“我……”莱姆斯闭上了眼。
西里斯空着的那只手将莱姆斯因为被雨水淋湿而粘在额头上的头发抚向一边,露出他光洁的额头,莱姆斯的嘴唇颤抖着,因为寒冷而苍白的脸颊变得红得能滴出血来。
“不喜欢的话推开我啊?”如果不是患得患失太过在意莱姆斯了,狼人再怎么聪明善于掩饰他的心事也瞒不过阅尽千帆恋爱经验丰富的西里斯,西里斯暗骂自己到现在才发现莱姆斯对自己也不是无动于衷。
莱姆斯抬起双手撑在西里斯的胸膛上,用力一推,“让我走。”
说推开他还真敢推开自己啊,西里斯一把把莱姆斯拉住,“那天晚上你根本没睡着对吧?你为什么躲着我?我就那么不堪吗?”
“西里斯,别这样,你值得更好的……”莱姆斯试图劝服自己冲动的好友。
“什么是更好的?我来自充满丑闻的家族,在感情方面声明狼藉,你看不起我就直说。”
“我……西里斯,你冷静!我们还是做朋友比较好!”不要到最后连朋友都没得做,有些缺点做为朋友能够忍受,做为爱人就不能了,这对他们彼此来讲都一样。
“去你妈的朋友,我可不想吻我的朋友扒光他的衣服把他操到昏阙。”西里斯这么说的,也是这么干的,他用力吻上莱姆斯的嘴唇,用尽自己所知道的技巧把明显生涩的狼人吻晕,扛到了肩上,扔上了床。
哈利有些犹豫的在斯内普的办公室外转着圈,守门的美杜莎头上的每一条蛇都在嘲笑他的胆小。
就在他决定离开时,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了,板着脸的斯内普冷冷的看着他。
“父亲……”
“进来。”斯内普冷冷地说道。
哈利湿透的鞋子踩在白色羊毛地毯上,留下一个一个的黑脚印,斯内普皱着眉头看了一眼,“去换衣服。”
“是的,父亲。”哈利冲回了自己的房间,在睡衣跟校服之间选择了睡衣,却没有选择温暖的珊瑚绒,而是选择了纯棉,在棉寝鞋与普通拖鞋之间选择了普通拖鞋……
他出去的时候,壁炉的火已经升起来了,父亲坐在壁炉旁的沙发上看着报纸,白色羊毛地毯上的。
“父亲。”他坐到了父亲对面的椅子上。
“这么喜欢魁地奇?呃?”
“是的,魁地奇是我唯一擅长的运动。”
“输了这一场对学院杯有影响吗?”
“是的,有影响……我们接下来必须打赢拉文克劳跟斯莱特林,一场都输不起了,还要看斯莱特林跟赫夫帕夫还有拉文克劳之间的成绩,拉文克劳今年也很强……”
“总之夺冠有困难是吧?”
“有困难但也有希望。”哈利绿色的眼睛因为提起魁地奇而闪着炫目的光芒。
“好吧,如果今年格兰芬多能得到学院杯的话,你可以继续参加魁地奇比赛。”斯内普选择了后退一步,哈利对魁地奇的热情终究打动了他。
“谢谢父亲!”哈利跳了起来,扑到斯内普的怀里,搂住他的脖子,用力亲了亲他俩边的脸颊。
斯内普搂着他,脸上也有一抹笑,“但是……”
“呃?”哈利拉开了两人间的距离,疑惑的看着他。
“今年你禁止去霍格莫德村。”
“父亲!”
“小矮星彼得还在外面,我不能冒险,我上次检查校规去霍格莫德村还是需要监护人签字的。”
“好吧。”哈利低下了头。
“有时间的话我可以亲自带你去糖果商店什么的,但得等我有时间。”斯内普还是没有把话说太死。
“这样就行了……”哈利又亲了他俩下。
“好了,回你的椅子上坐着吧,你快把我硌死了。”斯内普拍拍哈利干瘦的屁股,“吃那么多也不长肉。”
哈利脸红的不行了,捂着屁股坐回自己的椅子上,内心无比感谢巫师长袍的发明者,如果没有长袍他真的掩饰不住什么了。
“今天在魁地奇球场上的是摄魂怪吧。”
“是。”斯内普点头。
牝鹿守护神卫是父亲,凤凰守护神卫是邓布利多校长……哈利回忆着自己看见的守护神卫。
“摄魂怪是被魁地奇球场上的欢乐吸引过去的,邓布利多发了很大的脾气,摄魂怪全部被赶到霍格沃兹范围之外了。”斯内普继续说。
“教我守护神卫吧。”哈利看着父亲黑色的眼眸说道。
HP之继父sod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