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楚丹放在地上,一只手托住她的背,一只手轻轻揉着她的脸:“楚丹,你醒醒啊,别出什么事了,不要吓我!”
楚丹没有意识,只是一直这么闭着眼睛,脸色有些发青,额头上都是大颗粒的汗珠,背上也全是鲜血,着实让我害怕。
没过多久,谭金便跑了回来。
“车子呢,怎么没有开过来?”牧民大叔紧急地问。
“没……没油了!”谭金喘着粗气。
我没有说话,背起楚丹就往前跑。
“一鸣,你慢点,我们再想办法去借车就是了!”大胡子在后面叫住我。
“还等什么借车,再拖时间就完了!”我有些生气,不是生他们的气,反倒是气我自己为什么这么没用,连楚丹都保护不好。
“一鸣,你先去,我想办法去借一辆车来!”谭金在后面喊。
我没回头,但我信谭金一定能借到,毕竟这里离县医院有两个小时的路程。
“一鸣,换我来背一会吧,你都已经满头大汗了。”
我看着牧民大叔,再回头看着楚丹:“算了,还是我自己来吧。”
“你小子还不愿意了。”
等过了二十分钟之后,我实在是快要撑不住了,由于在盘丝洞加上背着楚丹体力消耗过快,有些喘不过气来。
“一鸣,就让牧民大叔来吧,你这样要什么时候才到医院,是救人要紧还是……”
老霍话没说完,谭金就在后面喊着:“一鸣,你们快上来!”
我转身看过去,谭金骑着一辆三轮摩托就来了。
“你怎么不借一辆小车,偏偏借了这么个玩意儿,太不符合我们的气质了吧。”牧民大叔一脸嫌弃。
“得了吧,磨磨唧唧干什么,还不快上来!有车给你就不错了!”谭金催促道。
“一鸣,你没事吧?”谭金一脸担忧地看着我。
“没事,我就是担心楚丹这状况。”我看着楚丹,心里面七上八下的。
“会没事的,你zh这么辛苦了一路了,要不就好好休息吧。”老霍劝我。
“不用,没把楚丹送到医院我是不会休息的。”我现在根本就没办法静下心来休息。
我一直看着楚丹的连,发现她倒是与胡七儿的轮廓有些相似,难道……
还没等我继续想下去,楚丹脸上的狐形已经呈现了一些了。
“怎么回事!楚丹,你坚持住,万万不可化为原形啊,不然一会可怎么去医院啊!”我托着楚丹的脸,试图唤醒她。
可楚丹还是一点意识都没有,这可要怎么办……
管不了这么多了,我要把我自己的内力再传给她一些!
“楚丹,你撑着!”
我把楚丹扶正坐直。
“一鸣,你这是要干什么!”谭金通过后视镜看到了我。
“就是啊,我们就要到医院了,你的身体也虚弱,这么做怕是要吃不消啊!”老霍想要阻止我。
“没事,我身体好的很,不用管我。”我态度坚决。
如今楚丹已经失血过多,我必须传输一些内力给她,否则就算她是九尾狐狸也是要熬不住这么重的一刀的!
众人看我不听劝,也就只好由着我来了。
“咳咳咳……”楚丹醒了。
我这才放心一些:“楚丹,你现在怎么样,感觉好些了吗?”
“这是在哪里?”楚丹问。
“我们这是要去医院的路上,你再坚持坚持,好好休息一会,我们马上就到了。”
楚丹挣扎着,从这力道上来看,已经是没什气力了。
“放开我,不需要你救我。”
牧民大叔劝说道:“王……楚丹姑娘,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一鸣从盘丝洞背了你大老远,即使是快要撑不住了,他也还是死活不肯撒手,还给你传输了自己的内力啊!”
“牧民大叔,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成哑巴!”我瞪他一眼,示意让他不要再说。
“我好像没有让你救我。”楚丹软软地说了一句。
“姑娘,你这么说可就是没良心了啊!”谭金有些生气。
“谭金!”我有些生气,谭金了解我,我也不希望他再继续说下去,毕竟是我有错在先。
“行了行了,我不说便是了。”谭金闭嘴。
到了医院,谭金去挂号,我立马就抱着楚丹往里面跑。
楚丹进了抢救室,我在外面一直走来走去,实在是放心不下。
“一鸣,你别想这么多了,医生这么厉害,肯定能把楚丹给治好的!”老霍安慰我。
“你不知道我有……”
我还没说完,手术室的门就打开了,护士走了出来。
“怎么样,这么快就好了?”我看着护士,手里捏着一把汗。
护士摘下口罩,皱着眉头。
“你倒是说啊!”我很着急,实在是没忍住,吼了出来。
“情况不太乐观。”护士说。
“那现在什么情况?”谭金走过来问。
“病人由于失血过多,而且背部的那一刀还伤到了骨头,差一点就伤到了内脏,现在没有合适的血源……”护士说完一半便不说了。
“要谁的血,要什么样的血,你说啊,我的给她,全部给她,够不够!说话!”
护士可能是被我的样子给吓到了,有些不敢说话。
“护士小姐,您别害怕,他就是担心里面那位小姐的状况而已,有什么您尽管说就好。”牧民大叔给护士赔不是。
“好吧,那我就直说了。她的血我们检测异常,还真是没有检测过这种血型来,所以要么你们去找这种血,要么我们真的无能为力了。”
听了护士这般话,我才反应过来,楚丹不是人啊!
“这可怎么办啊,我们要到哪里去才能弄到这种血?”大家都跟着紧张起来。
“你们尽快吧,病人情况不容乐观,等不起这么久。”护士叹了口气。
“能让我进去看看她吗,我很担心……”我对护士哀求道。
“不行,我们现在还在给她缝合伤口,你不能进去。”说完护士便进去了。
“我想想办法,一定会有的!”我颓废地坐在凳子上,不停的挠着自己的头发,一时间什么也想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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