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懂为什么,江羽立并没有急着要我的命。
其实现在回想起来,从一开始好像我就被吸引着来到这里。
这个世界的灵玉实在是太庞大了,被秘术使用者发现是迟早的事情。
等到我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如果能够留下来,那他们就会一步步引导着你去做他们希望你去做的事情。
如果像我这样,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到时候很有可能会回到自己原本的世界。
这样一来,他们在今后的争夺中将不会有任何优势。
而江羽立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从刚开始让我收拾屋子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在给我设局了。
那么高强的重力之下,我一定会感到很疲劳,之后在角斗场也是在耗费我的精力,表面上看着没有什么问题,其实精力都在被一点点蚕食。
之后再由郭校长和高层出兵将我控制住,等到我没有退路的时候,自然会选择去那一道由江羽立师父留下来的裂缝。
这样一来,我就能够进去碰到江羽立的师父,将时空穿越的能力带出来。
现在看来,只怕江羽立的师父究竟是不是江羽立口中所说的那样,也未可知。
不过我也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如果江羽立真的是个坏人的话,当时为什么要将秘术传给皎皎?
在那种情况下,见死不救才是最聪明的打算吧?
而且我看着皎皎和江羽立之间的感情也不像是假的,可是如果真的是江羽立被挟持了,就更没有必要这么做了啊。
我和皎皎现在都在这里,带江羽立离开时轻而易举的事情。
除非……这当中应该还有什么隐情。
思路在这个地方陷入了停滞,我缓缓睁开眼,自己果然还没死,只是被江羽立关在了一个小黑屋里。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这个地方不太对劲。
实在是太狭小了,而且有着很陈旧的木头的味道。
几乎是一瞬间,我就明白自己现在究竟在什么地方了。
以前也不是没有发生过这种情况,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在棺材里。
正在我思考着如何脱身的时候,外面传来了嘈杂声。
我尝试着想要去听一听外面在说什么,但是隔着木板,只能听到人的声音,具体在说什么还是没办法辨认出来。
长叹了一口气,我尽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我的手脚并没有被束缚着,这样倒是方便了不少。
双手结印,我先将自己的身形隐去,可是就在我尝试着进行瞬移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办法使用任何术法。
我感到有些奇怪,后背在一瞬间都布满了冷汗。
就算我将秘术之源暂存在了时间长河之中,也不至于连普通的术法都使用不了才对。
我就这么平躺着,看着上方的棺木,突然抬手想要将棺材板推开。
可是在我的手指触碰到棺材板的那一瞬间,我全身都好像被电流给击中了,狠狠地颤抖了一下。
“居然有结界……”我揉了揉自己的手腕,那里已经开始发麻了。
不过这个结界应该不是秘术之源弄出来的,我并没有在上面感受到秘术之源的气息。
既然如此,这就好办多了。
就算没有秘术之源,我自身的实力也从来都是不弱的。
伸手掏出我随身携带的烟杆,我咬破自己的手指头,将血抹在烟杆之上。
杆身上的花纹立刻闪现出了一丝花纹,将棺材里的这一小方天地给照亮了。
我这才看清楚周围究竟是什么,棺材的内壁上全都是一些奇异的花纹。
我并没有见过这些东西,不过也大致知道,这应该就是结界了。
将烟杆轻轻敲了敲花纹的一角,这些花纹立刻爆发出强光,我连忙闭上了眼睛,一直处于黑暗中的我,现在可承受不住这样的强光。
许是因为棺材里面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外面传来了一阵惊慌的声音。
“这东西真的可以吗?不会爆炸吧?”
“教主都这么说了,应该不会有错的。”
这个结界应该不仅可以阻止我使用秘术,应该还有屏蔽外界声音的作用。
现在我已经破坏了结界,所以能够隐约听清楚外面的人在说些什么了。
教主?这是谁?难道是指的江羽立?
我皱着眉头,想要再多听几句,不过外面已经有人出现维持秩序了,我能够感受到有人在朝我这个位置靠近。
不敢再拖延,我一个瞬移术出现在了棺材外面。
大部分人都是看不到我的,不过也不排除有的人修炼了类似至阳金瞳的术法,能够看到我的身影。
顿时人群中出现了几声惊呼,不过周围的人都是一头雾水。
我不敢多做停留,几乎是一个瞬间就再次消失在了原地,混在了人群当中。
这里是一个广场,看起来应该是这个城市的中心位置了。
看起来,今天应该是所有人的盛事,所以不少人都聚集在这里,等挨着他们口中的教主。
我还算幸运,刚刚从棺材里跑出来的时候,江羽立并不在附近,不然的话,只怕还法这么轻易得逃出来。
环顾着四周,我迅速换了身衣服,解开了身上的隐身术,融入了人群中。
现在必须得尽快找到皎皎,不然的话,如果江羽立真的是个禽兽,那皎皎的性命实在是堪忧。
可是这里的人实在是太多了,要移动并不是一个容易的事情,而且逆着人群走,在广场上看起来也是很突兀的,所以我只能够跟着人朝前挤着。
很快我就看到了闻声赶来的江羽立,所有人在看到江羽立的一瞬间都纷纷跪下。
我有些震惊地看着周围黑压压跪了一片的人,也连忙跟着跪下,低着头不敢抬头。
广场上顿时鸦雀无声,和刚才全场都闹哄哄的相比,差别实在是有些大。
不过让我有些吃惊的是,江羽立对于我的失踪并没有特别在意,我甚至有种,他早就预料到了这种情况会发生的感觉。
心中不祥的预感越来越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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