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听出了我话中的冷意,男人脸上闪过了一丝慌乱,不过因为自己的手下还在场,便还是克制住了。
“你们都去外面守着,把场地收拾干净了。”他转头对着那一群保镖说到。
保镖有些怀疑地看了我一眼,但是还是不敢违背男人的命令,纷纷离开了。
“既然你都已经找到我这儿了,应该也是知道我这里有情绪能量了吧。”男人也不和我打哑谜,直接开诚布公地说到。
对此我还是比较满意的,随意在沙发上坐下,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
“原本是我们先找到李龙头的,可是我们除了内鬼,把这东西泄露给了蛇,他们就照着我们买的,也买了一样的。”
“你买情绪能量是做什么?”我挑了挑眉,愤怒和惊恐,这可都不是什么好的情绪。
男人愣了一下,犹豫着要不要告诉我。
“放心吧,我只是想从你们的态度里看看蛇的目的,并不想干涉你们的事务。”
男人这才松了一口气,缓缓开口道:“我们都是道上的,没点手段人家也不会服气,所以这些都是用来恐吓对家的。”
能够想到用这种手段来折磨人,这些人还是会玩儿。
我心中冷笑了一声,但还是接着问到:“可是,蛇怎么会知道你把情绪能量放在这里呢?”
“他们最近,不知道从哪儿寻来了一个僧人,说是很神,最近很多人都不敢招惹蛇了,也就是我们,算是他们的老对头了,还敢硬气一些。”
虽然话是这么说,不过我看男人现在的表情,只怕也没有表面上那么冷静。
“你知道他们现在的日常活动范围吗?”
要端就要端一窝,如果只是攻击他们储存情绪能量的地方,难保他们不会卷土重来。
为了永绝后患,必须得把最先开始挑事的那几个给解决了。
“我在蛇里也有几个耳目,蛇的人好像每周都会开一个小会。”男人的脸上闪现出一抹兴奋,毕竟有人要帮他解决心腹大患,这可是天上掉馅饼。
我淡淡地扫了他一眼,起身准备离开。
“走啊?不带个路?”想要坐享其成,这如意算盘打得也忒不切实际了些。
男人似乎没料到我会这么说,可是想想这不是天经地义的嘛,只能够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那……你可得保护好我。”他现在可不敢和蛇正面硬刚,刚才的硬气也不过是因为在自己地盘上而已。
我点了点头,没有多说,确认他准备好之后,轻轻一个响指,两人的身形就再次出现在了空中。
男人足足花了三秒钟的时间才意识到自己现在在什么地方,后知后觉地尖叫起来。
对于他的尖叫声,我也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几乎每个人被我带上天的人,刚开始都是这个反应。
“适应了没有?适应了就好好带路了。”我在男人那如同波浪一般持续的尖叫声中忍受了好一会儿,实在是忍不住了,才开口打断到。
男人这才停下来,猛烈地深呼吸着:“我不会掉下去吧!”
“你在这里叫了这么久,要掉下去早就摔成肉泥了。”我翻了一个白眼。
“好,我马上带路!”男人迫不及待地想要我将他放下去,连忙指了一个方向。
我挑了挑眉,果然和我之前用情绪能量定位的地方不在一个地方。
也是,谁会把重要的东西藏在一个经常会有人来的地方呢?
“今天他们会开会吗?”我一面带着男人迅速朝着前方赶去一边问道。
男人的大脑好像已经停滞了,楞了好久才回过神来:“今天……应该没有。”
我的身形立刻就停在原地,脸色阴沉得可怕,这人今天都不在那儿我过去干什么?
注意到了我的脸色,男人把自己刚刚因为急速刹车而快要发出的尖叫给生生憋了回去。
“算了,先去另一个地方。”现在还是先去蛇储存情绪能量的地方看看吧。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把这个男人带上,说不定能够在一旁及时给我一点情报。
看着我朝着另外一个方向赶去,男人却不敢问是要去哪里。
他现在终于意识到了,他得罪了一尊大佛。
“阴五门出来的都不是人!”他忍不住在心里狠狠地骂道。
“喂,你叫什么?”我转头看着他贼眉鼠眼的样子,皱了皱眉头,还是开口问了一下他的名字。
“我?我叫沙俊。”还以为是我听到了他心中所想,沙俊看起来有些紧张。
我以为他是因为还没有适应在空中,所以没有多想。
“好,等会儿我会去蛇储存情绪能量的地方,要是影响了我的计划,就把你扔在他们老巢。”
听到我的威胁,沙俊连点了好几个头,不敢再吭声。
很快我就到了一个废弃的工厂,凭借着感知,情绪能量应该就在这里了。
蛇现在已经将情绪能量合成了武器,所以我必须及时将它们回收,不然指不定还会发生什么恶性事件。
工厂门口有一个小亭子,里面坐着一个保安。
我早就将自己和沙俊的身形都隐去了,所以此时正大摇大摆地朝前走去。
这么一个废弃的工厂都还要让人守着,简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沙俊一脸震惊地看着我落在了工厂的大门口,好像没有看见小亭子里面看守着的保安似的。
“那个……哥,那前面有人守着呢。”沙俊小心翼翼地在一旁提醒道。
我却没有搭理他,径直朝着前方走去,那个保安低头正在看手机,我看了一下他的手,手掌心和虎口处都是老茧,很明显是经常用枪的人。
沙俊震惊地看着我朝着工厂里走去,这才尝试着跟上来,果然发现保安完全没有看到自己。
他凑到保安面前做了一个鬼脸,不小心踩到了地上的一块砖头,发出了点声响。
保安立刻警惕地抬起头来,就在他以为自己一定会被发现的时候,却注意到保安的视线穿过了他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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