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树枝伸入到房间的那一刻让我们所有的人都意外无比,原以为不过是一些孤魂野鬼罢了,看来这一次我们所面对的东西远远不是那么简单。
屋子内的火焰还在燃烧着,看上去已经没有任何危险了。
过了许久,还是没有其他的事情发生,我瞥了一眼身上的老霍谭金和黄雅,对着他们小心翼翼的说道:“已经不早了,大家也累了,今晚就我来守夜你们先睡一会。”
谭金客气的看着我:“我倒不是很困,你们先睡,今天晚上我来帮你们看着。”
“不行不行,你身上受了伤有些不方便,就别争了,我和一鸣来守夜,只要今天晚上过去了就行。”老霍一口回绝了谭金的话。
一来二去,我们决定今天晚上由我和老霍守夜,黄雅和谭金她们二人先休息,实在不行就等二人醒了以后换人。
火光摇曳,屋子里被火光衬托出一种极其温馨的感觉。
我和老霍盯着火光。
“你说那柳树真就有这么大的邪性?我看这件事情有点不同寻常,等明天天亮了就去柳树旁看看。”老霍说道。
我在一盘默不作声,点了点头回应。
此时我的脑海中一片混乱,也不知这件事情怎么应对,从流浪汉的魂魄中了解到这件事情绝非一件普通的事,只怕接下来那颗柳树不会放过我们几人,必须多加小心。
而这一次来的也并非孤魂野鬼,我担心的是柳树成了精。
先前在东北皇帝墓葬中所见到的黄大仙便是成了精,还有就是洞庭湖底下的那只蛟龙,这一次只怕柳树也有些邪性,甚至是像我所想的那样,到那时不好应对。
老霍瞥见我皱眉思考,朝着我挪动了下,坐在我的身旁问道:“你是不是担心那棵柳树不好应对,说实话我也看出来了,你说柳树哪有这么大的邪性,肯定是出了什么岔子。”
老霍的话给我提了个醒,我看着他说道:“你说会不会是有人在柳树周围搞鬼?”
老霍摇头道:“这柳树再怎么说也有了几十年的时间,几十年前有人做了什么咱们咋知道,这一次我们算是栽了。”
我仔细思考了一番,沉声说道:“几十年前的事情我们搞不明白,但几十年后让我们撞上了这件事,就必须要想个办法解决,再者说了我们不想碰这件事,也不见得那棵柳树会放过我们。”
听了我的分析,老霍低头叹了口气。
柳树的事情不管怎么说都要解决,不然它可不会放过我们。
我和老霍就这样在柳树边聊起了天,转眼之间就已经天亮了,我站起身子伸了个懒腰,却瞥见一处古怪的地方。
窗户旁有古怪。
我碰了碰老霍,手指指向窗外。
老霍即刻反应了过来,将还在燃烧的木棍拿在手中慢慢的朝着窗户靠近,我在一旁帮应着,一把将窗户推开。
砰!
窗户沉重的打开声音响起。
只见窗户外似乎多出了几只触手一般的树枝,刚才我所看到的古怪的景象就是树枝阴在窗户上的模样,确实有些怪异。
“吱呀”
身后的门开了,我和老霍被吓了一跳,手中的火把差点朝着门的方向丢出去。
“怎么了一惊一乍的?你们怎么还在房间里生火?”爸爸皱着眉头从外面走了进来,奇怪的看着房间中的火堆。
瞧见是爸爸,我松了一口气急忙解释道:“昨天晚上的事情实在是不同寻常,阴兵借路也就算了,先前爷爷在故事里提到的流浪汉和婴儿也一并来了,而且还来了一个大家伙。”
随后,我将昨晚遇到的那棵柳树成精的事告诉了爸爸。
爸爸听后眉头紧锁:“那你们可要小心了,照你们的计划,今天中午的时候再去看看,别让柳树伤了你们就好。”
中午的时候艳阳高照,对孤魂野鬼来说可是一个要命的天气,就算是柳树成精也不可能在如此这般的天气中作祟。
谭金和黄雅醒了之后便让我和老霍休息了一会,我把他们睡着时的计划说了出来,让谭金在中午务必把我们叫醒。
刚一躺下我便做起了梦。
梦里有些昏暗,隐约可见的是一个轮廓,似乎是一棵树。
紧接着眼前的一切似乎都清晰了起来,在我眼前的就是先前所看到那棵柳树,不过在我梦里似乎更大了一些。
树枝从树上伸展,整棵树就像是有了生命一样,我皱着眉头看着这怪异的一切。
“你破坏了规矩…”
一个人影突然到了我的身后,两只冰冷的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我猛的扭头看去,那个被我解决掉的流浪汉的魂魄已经出现在了我的身后,蓬头垢面,却也徒增了一些诡异。
“什么狗屁规矩,又不是我定的,我不知道你是不是那棵已经成精的柳树,是的话就赶紧收手,然后把你那个狗屁规矩废除。”我有些愤恨的看着面前的柳树。
这棵柳树已经夺去了太多人的生命,不能让他继续下去了。
柳树突然变得狰狞了许多,周遭的树枝全部朝着我伸展了过来,树枝死死的缠绕在了我的身上,慢慢的将我整个人捆成了粽子,眼前一片昏暗,空气也逐渐稀薄。
眼前的柳树枝似乎被抽离了,一束光透过那个缝隙照射了进来,流浪汉的魂魄就站在我的面前,脸上带着一副傻兮兮的笑容:“破坏规矩的下场就是死在柳树前,你,包括你的那些朋友全部都要死在柳树的面前,嘻嘻嘻…”
“你敢!”
嘴上的树枝有所松懈,我对着那棵柳树大声吼道。
因为这句话的缘故,我身上所缠绕着的树枝全部收紧,慢慢的就有了一种呼吸困难的感觉,甚至能够听到自己的骨头似乎都被收紧了。
“咔”
骨头的声音清晰无比,疼痛感十分强烈,我咬着牙,甚至都能够感觉到自己的牙齿都要咬碎了,整个人身上都是汗水,感觉整个人都湿漉漉的。
“规矩就是规矩!”
流浪汉的声音在我耳旁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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