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枫摇了摇头,却笑道:“主公,您不过二十五六岁,正值年轻力壮,精力旺盛时期,有这样的才器见识,远超过一般的世家豪门的子弟的才能,何愁将来不兴盛?”
停顿一下,润了下喉咙,说道:“我原本只是一介布衣,本来也没有什么心思,有时会想这样平凡的度过剩下的岁月。谁知遇到了主公这样的雄主,心想着与主公做出一番事业,或许还能封侯荫子。”
杨奇一听,不由的一愣,旋即大笑起来。
“义军就是为了推翻帝国,为自己争取活着的机会,但现在看来帝国已病入膏肓,无药可救了,只要渡过这些难关。必然有争霸的机会,先不说这些事,你今天来到这里,必然是有事情吧?”
“主公说的是,文武之道在于松弛有道,一松一驰事自成。现在主公军法如炉,刑罚严酷,虽然一时能压制不满,但过犹不及,请主公明鉴。”
杨奇听了后,眉头紧锁,来回踱步,周围落针可闻。江枫如老僧入定,神色淡然。
“你说的没有错,是我心里过急了,操练的太狠,摄于军法军纪,新兵一时难以反抗,时间长了,难免会心生不满,以后真上战场,万一爆发出来将是致命的威胁。”
杨奇也怕士兵怨气不消,以致予指挥起来会有那么点不情愿,就这点不情愿就可能意味着兵败身亡。
特别是即将出兵战斗,万一因为这点怨气,在大战前,由于士兵生死未卜,绝望的情绪会蔓延开来,积压在心里久久不能释放。哪怕只是一个士兵作噩梦的尖叫,都可能使周围的人积压的情绪立刻爆炸,继而发狂,互相撕打殴斗,甚至于互相咬噬,种种恐怖的疯狂都爆发出来,这种东西,是最可怕的,根本难以弹压。
甚至因为疯狂,所以连生死威吓都难以奏效,一个人只要不怕死,不顾家人,那这人就是任何组织任何国家任何大义都无济于事了。
“现在军中操练的时间够长了,该放松一些了。还有这些日子,你勤于政事,将一切打理的井井有条,辛苦你了。”
江枫抱拳鞠躬:“这是臣下的本分。”
杨奇行事果断,立刻行动起来,当即召集军。
片刻之后,一千多人都队列在空地上。
“这些日子,所有将士辛苦了,我训练你们战阵,锤炼力气,锻炼你们的意志,变得无坚不摧。为了是什么!”杨奇的嗓音陡然升高,整个军营肃然寂静,鸦雀无声,所有士兵身躯笔直,神色淡漠,一动不动。
“只有这样,你们才能在以后的你死我活的厮杀中活下来,只有活下来才能享受荣华富贵。”杨奇的声音洪亮,极其有穿透力。
“从现在开始军营中的人,每天只操练一次,其余时间各自放松下心情。”
杨奇这一说,场的人顿时欢呼起来,终于熬过去了。
在军营里吃的不错,但是众士兵只要想一想,就可以想象到现在的情况,家里只怕早已揭不了锅了,以前每日是靠糠菜过日,现在恐怕连糟糠都没得吃了,顿时士兵也熄灭了回家的想法,人人在军营里好吃好喝。
一时间,人人欢腾,江枫观看着这沸腾欢呼的情况,已明白通过这些天的训练,杨奇的权威渐渐深入人心。
这支千人的部队,算是真正掌握了。
两人回到主帐,又坐下谈论政事军务。
“主公,这里是张无忧的情报,经过多番查探,终于探出这次平叛官军的领军人叫萧道成,但奇怪的是他所属的一千多骑兵突然消失在军营里,不知其踪影。”
果然是他,命运真是奇妙。张无忧叛乱应是两年后才爆发,如今却突然暴乱,实在是所料不及,至于还是萧道成领军平叛,他反而不觉得奇怪,因为萧道成年少有名,被人称为南阳城的麒麟子。
杨奇浏览了下情报,脸色阴晴不定,叹息道:“张无忧危也!”
其实上面就写了五个字,“张无忧没粮”
“主公何出此言,张无忧是军中老宿,能征善战,非南阳城那帮酒囊饭袋可以对付的。”
“萧道成可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并且他所领的是南阳城的精锐骑兵,他有官府粮草的支持,根本不怕消耗。只需要隐藏好,忍住耐性,不动如山,静静等待时机的来临,只需雷霆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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