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阳府的北部新沂县附近,有一个规模颇大的采石场,主要是挖取一些在自然环境中形成的有多种色彩和花纹的石头,上贡给朝廷。
南阳府太守梁轩风当初在新沂当县令时,无意中在这个采石场获得一块自然形成的奇石,外观漂亮、石质优良、色泽雅致,利用商船耗尽无数财力物力,才运输到帝都中枢。丞相魏文道一见这种奇妙美丽的花石就喜欢上,渐渐对石的沉迷达到了疯狂的地步。
丞相魏文道大喜,就直接提拔新沂县令梁轩风为南阳府太守,让他心力采集奇石异木,还特意把犯罪的将领士兵送到这采石场,没日没夜的挖取搬运石块。
南阳府太守梁轩风一时风光无限,只要听闻何方何处何家有奇石异木,就不惜破屋坏墙,践田毁墓,导致府一片萧然,民不聊生。官吏也乘机敲诈勒索,大发横财,给南阳府的百姓造成极大的灾难,一时苦不堪言。
新沂县附近天然采石场。
张无忧面容刚毅,不苟言笑,一脸木然,在战场上被敌人斩断右臂,只能左手搬运着一块不大的石块,但一身彪悍的杀气,杀人如麻,明显是一位战场老兵的英姿。
啪的一声!张无忧的背上留下一条深深的鞭痕,红彤彤火辣辣的,他一声不吭,低头继续前进。
“走快点,慢悠悠的找死吗!”一名监事执着鞭子甩了过去,这是浸过盐水的鞭子,抽到人身上会留下难以消除的印记。
监事见张无忧这么硬气,挨上一鞭子也不吭声,心里很不爽,又狠狠的抽了几鞭。
张无忧后背是密密麻麻的痕迹,犹如一条条狰狞扭曲的毒蛇缠绕在一起。他一声不吭,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冷漠的眼神彻底激怒了监事,抽下的鞭子又多了几分力道。
监事才不管这些犯人的死活,反正死了又会有新的犯人送来。
一时鲜血的血腥味弥漫开来。
“住手!你这样是想打死张将军吗?”有人看不下去,喝止道,
“你算什么东西!敢上前连你一起抽了!”监事手执着鞭子,大声斥责,目中无人的嚣张气焰引来了周围大量的犯人。
“放了张将军!凭什么打人!”
“下手这么狠毒,这是蓄意杀人!你们这群狗贼!”
“这帮走狗不得好死!每天这样下去,大家迟早要被虐待死!”
此刻采石的犯人越说越激动,都群情激涌,汇聚起来的犯人们越来越多,犯人都是一些战力强悍,流放至此的士兵,此刻听闻张将军有危险,也都坐不住了。
监事见到人群包围了他,脸色苍白,急忙逃出人群,向长官汇报犯人有暴动的迹象!快来镇压。
镇守此地的千人户指挥官,怒骂了一声。
“这些卑贱的犯人如果胆敢闹事,杀一批便是”
踏踏踏!
守备兵团包围了激愤的犯人,守备兵团一共两个营团兵力,共计二千个披坚执锐的士兵,此刻部刀剑出鞘,闪着寒光的弩箭对准了处于暴动边缘的犯人。
监事指挥守备的士兵逮捕带头闹事的犯人和张校尉,面对这么多激愤的犯人,下令先斩了带头闹事的犯人。
监事拿着刚刚死去的人头,蓬蓬血雨,高高的举起,厉声威胁道:“胆敢闹事,这就是下场!”
当看到被举起的首级时,犯人们炸开了锅,双目通红,这是不把他们当人看。
犯人们不退反进,向前逼近。
“退回去!退回去!再上前格杀勿论!”副武装的守备士兵躲在栅栏后面,封锁了各处道路,军官们挥舞着重剑,厉声呵斥着不断逼近的犯人。
“你们难道想造反吗?!”
一时间,犯人们鸦雀无声,静若寒蝉。
“弟兄们,反了!救出张将军!”一位身材彪悍,鼓起古铜色的肌肉,振臂高呼,凶猛的冲向守备士兵的防线。
“嗖!”两千守备士兵面对上数千的犯人本就紧张不已,看到有人冲撞而来,一枚枚箭矢噗噗的如飞蝗普天的射向人群。
顿时扑扑的倒下一群犯人,鲜血涌动,浓烈的血腥味彻底激怒了处于暴怒边缘的犯人们,如同被点燃的火药桶,拼死冲向守备兵团。
“弟兄们,反了!为自己谋一条活路!”
“放箭!放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