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H跳刀想举Armel,但Armel直接顶起BKB,虽然他的输出很高但想在五秒时间里拆掉一整个基地+半个外塔无疑是天方夜谭。精神极度紧张的他当即决定先杀拉比克。
拉比克的ID为:“”,没有点本事他又怎么敢一个人回来守基地,GH走位十分风骚,Armel进退两难。
“Armel不管了,他想越过GH直接拆塔!什么?刷新碎片?哦——这是Gabbi在泉水里扔给他的!两个命运敕令的伤害可不是开玩笑的,Liquid的基地岌岌可危!”
“Tims想再拖延一下时间,但是Miracle找到他把他一套秒了!拆完防御塔直接越过高地,Liquid知道这将是他们唯一的机会!”
“镜头切回来,GH在用肉身抗伤害!”
拍拍跑到敌方水泉买出黯灭疯脸,夺命连拍后开启大招和疯狂面具,对准基地就是一顿疯狂乱抓,再加上Miracle满级的灵动迅捷,脆弱的夜魇遗迹哪里顶得住这般输出!
此刻大荧幕已然分成了上下双屏,上面是TS一人拆家,下面是Liquid全员Allin。
英文:“Liquid!Theyaredoingit!NofreakingWAY!!!”
中文:“还在拆还在拆!Matu的眼前只有基地!”
俄语解说已经开启子弹般的烫嘴语速,根本听不清楚在说什么,激情程度却是最盛。
最能让DOTA2玩家肾上腺素急剧飙升的,就是在淘汰赛决胜局上,上演对拆基地的好戏。
观众们全体起立,有人紧握双拳兴奋不已,有人捂住口鼻不敢出声,有人张大嘴巴惊呼欲出。短瞬间的宁静是为了沉默后的爆发。
“GG——恭喜Liquid!”
“Liquid拿下了比赛!”
“哦不,这对于TNC来说太残酷了!”
夜魇遗迹先行崩塌,Armel的拉席克身在他乡对拆未果,只能看着己方基地爆炸。这支东南亚猛虎就此退场,在本次国际邀请赛上取得了第七名的成绩。
Liquid一众队员猛地从座位上跳起来,狂呼蹦跳,兴奋不已。观众的反应一点也不比当事人们差,为置之死地而后生的Liquid奉上几欲掀翻馆顶的欢呼与掌声——
“Liquid!Liquid!”
Ti赛场上的超级兵翻盘,可遇不可求。
胜者组半决赛:SPS2:0EHOME,Newbee2:1VP。
败者组:Liquid2:1TNC,OG2:0LGD
胜者组决赛:SPSVSNewbee
败者组对阵:LiquidVSEHOME,VPVSOG
“这他妈也能翻吗?哎哟,这虚空真是菜的抠脚,本来能除掉一个大敌的。”皮鞋嘟囔着,转念一想,不过Liquid能和这么菜的TNC打得有来有回,看来也没必要过于担心。
AME等人已经开始单排之旅。唯独萧瑟的表情越发凝重起来。
当Liquid被TNC被破三路时,他的心情很复杂,一丝庆幸,三分慌乱。
“Liquid终于要被淘汰了。”抱着这样的想法,萧瑟在庆幸之余又闪过阵阵心悸——“如果他们这也翻了呢?”
现在,心悸成为了现实,Liquid超级兵大翻盘逆转TNC,完美复刻Ti6上EG超级兵翻盘EHOME。他们在败者组跌跌撞撞,却始终未能掉出夺冠之列。
本来队内的气氛是相当轻松愉悦的,SPS已然保送前三,胜者组决赛对阵的还是同为西恩战队的Newbee,意味着舆论压力最小。而现在Liquid的胜利让萧瑟的心情降至冰点,这一点SPS的其他队员不明所以。
“我出去透透气。”话说完,他的人已经走出了大门。
“他又怎么了?”Fy的头越过显示器问皮鞋。
“谁知道呢,神一会鬼一会的,Liquid只要赢了他都这吊样。哦!可以,傻子和我一边!哈哈,你们那边四个辅助,哈哈,福利局意思是。”
“卧槽,呃,兄弟们我先roll为敬。”Fy抢先roll点表明态度,果断roll出个8/100。
“兄弟们我可以客串一下中路。”Fy立刻摆正姿态。队友笑出了猪叫。
美服首页局风起云涌,许多观众都慕名而来观战自家偶像的第一视角,唯独在这些天里极少出现在大众视野,如果不是ONE在正赛里发挥出色,有心人早就利用这则消息来大做文章吸引眼球了。
也许是因为Liquid的晋级影响到他的心态了?
恰恰相反,萧瑟这些天根本不关心液体战队的胜负,他更没时间再跑到湖边去自怨自艾。多愁善感偶尔一次就够了。他这次出门是为了赴约。
阳台上,王权低手递给他一片药丸。
“我真是要被你们的兄弟情谊感动哭了。”王权故作哭状,实则脸上挂着嘲讽式的微笑,“啊,你说我要是早点想到这招,我叔叔会不会比现在活得更好。”
萧瑟没理他,而是一口把药丸吃下。不苦不涩,有些甜味,比寻常糖块还要淡上三分。
“其他的呢?”萧瑟问道。
“没了,”王权无辜摊掌,“就这一粒。”
“你玩我?没有样本我去哪里找人给你化验?”
“别急,药效还没开始,我的信任没有这么廉价。等到决赛日一切自有分晓。”王权又补了一句,“希望我们能在决赛相遇。”
萧瑟站在原地,没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过了许久,在确定王权这条疯狗已经离开后,他跑去厕所,慢慢用手指去抠喉咙来催吐。一次不行就再来一次。
经过多次干呕,一股酸流伴随着“哇”的一声被吐在了洗漱池内,萧瑟慌忙按上水漏,好在那片小药丸就静静地躺在那边还未溶解。
“有了。”他兴奋不已。
等等——
萧瑟轻轻搓揉它,药丸表皮立刻皱起,他再用指甲一掀,表皮皱裂,一粒红色的圆块滚了出来。他抱着试试的心态又去尝了尝……
“呸!”萧瑟差点破口大骂,这分明就是他妈的糖啊!
他早就该知道王权这种疑心过重的人是不会轻易和他人合作的。关心则乱,萧瑟不仅仅是着了道,最难受的是他还不能在王权面前表现出来,否则就露了馅,落得两面不是人。
换了往常,萧瑟早就拽起最近的桌椅板凳开抡,可现在顾楠的安危全掌握在别人手上,自己不管吃多少闷亏都必须忍住。
萧瑟洗了把脸,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说:“决赛日……一定要撑到决赛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