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主给你服用完灵药后,交待了要好生照顾你,然后便有事出去了,至于何事咱也不敢过问。”
离凡瞬间神色微沉,宫主平日里根本不会掺和外面的事,倒是最近时常外出让他不明白的是,那临空也不知道拿捏了宫主什么把柄,竟能让原本这么冷傲的一个人完全听他的。
此人果真是不简单!
对了,还有他!
虽然年纪和自己一般大小,但是竟能在一时间迸发出如此强大的力量,尤其是想起他双瞳赤红的俯视着自己的那一幕,心下更是不由自主的猛然一颤!
“师兄,我见你脸色不太好,没事吧?”
离凡缓过神来,但是手心却已是冒出了冷汗:“没事,你且先去忙你的吧。”
“好,那师兄若有事,可随时叫我!”
离凡微笑的点了点头。
“对了,差点忘了那茬事了!”
“离鸣!”
“师兄可是有何事?”不过刚走几步的离鸣,听到离凡的声音后又急急忙忙的走到了他的跟前。
“能不能劳烦你替我做件事?”
“师兄且说!”
与此同时,卓白想到离凡今日便会前来试练,便拉着卓羽一同在府外等候。
只是,二人等了半晌,却久久不见他们前来,卓羽来回走了好一片刻,总算忍不住出了声:“他该不会耍我们呢吧,老子不等了!”
卓白见他进府后,面无波澜的看了眼四周却依旧不见离凡的身影,但却见到一名少年迎面走来。
“请问你是卓白吗?”
“正是在下,不知你是?”
离鸣颔首回应道:“离凡师兄托我给你带了口信,他身体抱恙,恐怕今日无法赴约了。”
“身体抱恙?!”
“他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离鸣见他反应这般大,不禁有些惊讶,见他突然又恢复了平静,才继续道:“您不必担心,师兄他不过受了点小伤,休养几日便无碍了。”
“对了,他还说等过些时日他还会来找你试练的。”
“哦哦好,那你让他好生养伤。”卓白见他礼貌的拱了个手后便离开了。
“师兄?”
“这少年为何称他为师兄,只有同出一门才会为师兄弟的关系,若是他有了归属,那为何又要进西将府。”
卓白转念一想,不禁回想起卓羽之前的话,虽然他说的过于极端,但是却也不无道理。
离陌宫内,离凡正逍遥自在的躺着,虽然伤口处还会隐隐作痛,但比起几个时辰前已是好了太多。
“师兄,我已将话带到。”
离凡听到,悬着的心总算可以松下,毕竟他可不想别人认为他是个不信守承诺之人!
“谢了啊,我的好师弟,不过他听后可有何反应?”
离鸣垂眸沉吟了片刻:“反应嘛看出来还挺担忧你的!”
“担忧我?”离凡这就有些不解了,和他不过见了一面,何来的担忧一说。
“你该不会是看错了吧,我与他并不熟!”
离鸣不禁脸上掠过一丝讶异:“可是当我说到你受伤后,他的第一反应便是言语激动的问你的情况,从他的眼神中,我可以看出来,他真的在担心你。”
“哦?”
离凡摩挲了一番下巴:“好了,你先去忙吧。”
“真是奇怪,不过只有一面之缘,对于一个陌生人也会这么关心的?”
“还是说他对每个人都这样?”
正当他为之不解时,一阵熟悉的脚步声传来,抬眼一看,果不其然是他!
“呦,哪阵子风把您给吹来了?”
垚利直接坐到了一旁,撇嘴道:“看样子你也没什么大事嘛,说话还会这么阴阳怪气的?”
“你也不看看我们离陌宫是做什么的,能有什么大事。”
“怎么,消息这么快,我一受伤你便来了?”
“那还不是,也不看看我是谁。”垚利慵懒着语调道:“话说,谁这么大出息,还能把你给伤了?”
“此人确实非同一般,我不过袭击了他一掌,差点命就隔他手里了。”
“想来你在离陌宫虽辈分小,但修为却不差,究竟谁这么有能耐,轻而易举就能伤了你,快,快说来给我听听!”
见他两眼泛着精光,一脸期待的表情,离凡顿时没了说下去的兴趣:“合着你是为了打听伤我的人而来,不是为了看我啊
“诶呦,最主要的当然是为了看你而来的。”垚利连忙改口说道。
“他是西将府的人,而且看着和我一般大,甚至可能还要小上几岁。”离凡有些不堪回首的说完了这句话后,虽然很不想承认这一事实,但不得不承认他的修为之深。
垚利刚喝下的一口水差点没被呛出来:“你你说此人是西将府的?”
“怪不得差点没把你打成了残废!”
离凡顿时火冒三丈了起来:“你说什么?
“等等,你说他同你一般大小,不对啊,据我所知,西将府最厉害的无非是排在前十的那几位将军,比你要年长几岁,其他与你差不多大的修为和你也差不了多少,应该不至于差点要了你的命才是。”
“要说关于蕴福城的事我可是最了解的,这事我不会弄错。”
“那么此人要对你痛下杀手之时,可有询问你话?”
离凡双眼呆滞的摇了摇头:“他根本没给我还手喘气的机会,就好像走火入魔了似的,我也不清楚他当时的情况。”
“还有这事?”
垚利若有所思的沉吟了片刻:“我还真是对此人有些好奇了,改日还真得见见。”
“不过西将府的人办事,若是遇到这种情况,一般都是询问对方什么来头,如此狠手,着实不像他们的作风呐。”
离凡见他说得头头是道的样子,不觉意味悠长道:“你倒是对西将府的人很是了解呐。”
"呃哈哈哈,当初我爹想将我送入西将府,我被逼得还做足了功课,自然是了解些。”
垚利下意识的将视线转移到了别处,生怕他再次问起,果不其然下一秒他又道:“那你可是试练没过,就被踹出来了?”
“他们说我根基差,根本就没让我试练,合着是我试练都不够格,想-起这我就气!”
“行了行了,不提这个了,你且先好好休息,我要回去研究阵法去了!”
见他起身就要离开,离凡顿时想起梁宣的事:“那人可还被你禁锢在阵中,如今状况如何了?”
“放心吧,我不会伤人,我不过是履行了承诺在蕴福城东西南北处各设下了阵法,而他如今只是在我设下的幻境中存活着,说白了就是换个地方生活罢了。”
“待过段日子,我便会放他出来,就当一切事都从未发生。”
离凡双眼微沉,其实自己也并非想要杀人,只是宫主之令,而他又对着自己有着大恩,又怎能不接下这个刺杀的任务。
他顿时想到,现在自己受了伤,那西将府绝对又派了新的人看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