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单闻言大怒,本来他脾气就够不好了。听了那人的话顿时血气上涌,破口大骂道:“俺日你姥姥,那个混蛋想要害俺!”
他本来就是武夫出身,多少年之前也是一个比董马痴好不了多少的粗鄙汉子。做了相国之后才变得斯文了,近日被人激怒,竟然故不形象,以前臭毛病又回来了!
然而,他话音刚落,突然耳边嗖嗖一阵作响。田单听到声音,顿时浑身一震冰凉。却在此时,背后一股巨大的力道将他王后一带,田单整个人向后飞去。与此同时,一支冷箭擦着他的鼻子在眼前飞了过去。
田单整个人瞬间软了,浑身上下竟然没有了一丝力气。
微微一顿之后,田单恍然回过神来,脸上顿时如同打了鸡血一样,抽出腰间的宝剑,破口大骂道:“俺日你姥姥个退的。那个瘪三暗算俺!”
吕阳眼看着气急败坏的田单,想不到这个老头竟然还有这样粗犷的声线。这骂人的架势哪里有半分相国的影子。他赶紧一把拉住田单,却不料大怒之下的田单竟然连他都不认识了一变用力挣脱他的手,一边大怒着竟然想要冲下城墙!
吕阳赶紧将他拦腰抱起,一边吩咐士兵道:“保护相国!”
几个卫兵匆忙举着盾牌拦在田单前面,吕阳则抱着田单往城墙下面而去。
到了城墙下面,田山终于有些冷静了,手中长剑猛地扔到地上,大怒道:“竖子!竟然这般害我!”
吕阳心里竖起大拇指,从姥姥道竖子,人来几千年的文化变化被田单一人演绎了。
他干咳一声,匆忙装作忧虑道:“看样子真的是有人要害相国了!如今想要休止兵戈恐怕不容易了。我们还是请求赵王决断吧!”
田单听了他的话,脸上又是一阵大怒。吕阳赶紧安慰几句,生怕他粗鄙的性子再次爆发了。两个人城上马车,一脸阴沉的往赵宫而来。
赵王见到两个人一起回来,眼中一阵异光闪烁。呵呵一笑道:“董城守为何和相国一起回来了?乱军镇压了吗?”
吕阳和田单对视一眼,这才拱拱手,坦率道:“乱军被人蛊惑,已经不可收拾。我赵军已经和他们交手。邯郸一时没有什么危险!”
赵王听了他的话一愣,皱着眉头道:“蛊惑?城守这事什么意思!”
田单脸上一阵艰难,吕阳直截了当说:“乱军确实是齐军!”
一句话落地,所有人都是脸色一变。李园阴沉的脸顿时有了几分光芒。而韩闯也猛地来了精神。两个人不约而同的看着田单,隐隐想笑,却有不敢!
赵王心中一震,一双眼睛逐渐冰冷起来,眼中迫人的气势射出,直射田单。
田单脸色更加艰难起来,不过他还是强撑着行礼道:“田单有罪,谎报我军数量!请赵王责罚!”
赵王脸色再一次阴沉下来。这件事本来是一件小事情,如果今夜的事情没有发生,他完全可以装作不知道,提点一下田单就可以了。
可是现在这件事已经人尽皆知,还闹出这样大的事情,他就是想要掩盖也不行了。
赵王脸色一变,大喝一声,猛地一拍桌子道:“田单,你好大的胆子!”
田单浑身一个机灵,赶紧下拜道:“陛下息怒!”
赵王冷哼一声,冷笑道:“息怒?孤息怒就可以了吗?你身为齐国的相国,私自带领三万大军来我赵国邯郸。这件事传扬出去,我赵国还有何脸面?非但如此,你竟然管束不言,竟然让士兵暴乱,攻打我都城邯郸,这事当我赵国无人吗?”
他很巧妙的将蛊惑两个字换成了暴乱,一旦这件事传扬出去,别人也只会说齐国将士无能,竟然发生了暴乱。注意力很快就转移了。
田单听赵王如此说,就知道他生气的不是他私自带兵来了,而是管束不严。他也不敢解释,连忙道:“微尘知罪,微臣雨下不严,手下士兵经常有不善的举动。微臣一意孤行,纵容他们,才酿此大祸,请大王责罚!”
赵王缓缓吁了口气,这才闷哼一声道:“你知罪就好!念在你是齐国的使节,这件事孤不能一人处置,你暂且羁押在邯郸,等齐王答复吧!”
田单听了这话心中一凌,赵王这招玩的狠啊。他自己不动手是怕和齐国伤了和气,反而让齐国做决定。关键是他人再邯郸,齐国不管发生什么,他都鞭长莫及了。
想要帮他的人不少,想要害他的人能少了吗?况且除了这么大的事情,齐王想饶了他,能挡得住齐国上下悠悠众口吗?
想到这里,田单头上冷汗就下来了。而李园听了这句话眼中也是精光一闪,他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