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君武已经变得如机械般了的,不停地说想,似乎是想把所有的客套话,恭维话一股脑都说了出来的。
但寒梅却没有理会他,只是转身走到吕阳的面前道:“你知道不知道,他又是谁的?”
吕阳道:“曾听说过。”
寒梅道:“他的名头也还算不错的,武功也还算过得去,但看到我的时候,还是无比地恭敬,而你,却是在我们的面前怠慢而不为礼的。”
吕阳笑了起来道:“他小的时候,一定是家教非常地好,而家教好的人,总是会比其他人都要有礼貌多的。”
寒梅道:“那你呢?”
吕阳道:“我是从小就叛逆淘气。”
寒梅道:“所以,你就没有家教的。”
吕阳道:“没有!”
寒梅道:“那你就应该受点教训的。”
寒梅突然又转过身,对着赵君武,对着吕阳问道:“你知道不知道这个人是谁?”
赵君武只是摇了摇头。他确实不认识吕阳,也从来没有见过吕阳。
寒梅道:“你也不需要知道他是谁,我只是要你替我教训教训他的。”
赵君武面露出了为难之色,苦笑着道:“但是在下,与他并没有过节,怎么能够和他……”
寒梅打断赵君武的话,冷冷地道:“我并不会勉强你的,你可以做选择,是你出手教训他,还是我出手教训你的?”
寒梅一边说着话,一边从桌子上拿起了一个锡酒壶,就那么随随便便地一捏一揉。
那锡就变成了一团,再轻轻地一地拉,那锡就变成了锡棍。
赵君武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却是一句话也不说,只是一个箭步冲了出来,反手一掌,猛砍在吕阳的后头。
那一着确实是凶狠迅速,出手居然没有留一点儿情面的,似乎吕阳和他就是不共戴天的仇人般的。
而吕阳居然是动也不动,并没有闪过这一招,也没有出手攻击。
他就那么地任凭赵君的一掌砍在了他的颈后。
颈本也是人身上的大要害的,颈部本有一条大血管,虽然说,赵君武没有深厚的内家功力。
但是他的拳头也是有着开山劈石之力的,那一下又是尽全力击出。
在他的眼中看来,吕阳不被打死也应该是被打晕的。
谁知,吕阳还是好好地站在那儿,而且是面容没有一点儿变化的。
赵君武却是脸上冒出了冷汗,又猛然出拳,一拳狠狠地打在了吕阳的小胸腹间。
吕阳又那么地直直地挨了一拳,还是不动声色的。
赵君武满头大汗,就如下雨一般的,
他两次全力出手,明明都打到了吕阳的身上,但是又像是打空了一般的。
他两拳击了出去,却是觉得对方的个是空的一般的,一拳打过去,居然是一点儿着力之处也没有的。
吕阳就是那么地不动声色地挨了他两拳,却是半分事情也没有的。
赵君第三次准备出手,但是拳头却是紧握,半天也没有法子打下去的。
吕阳似乎还在等着挨打般地,就那么地站在那儿。
吕阳等了好一会儿,突然看着赵君武一笑道:“你是不是已经教训得够了?”
赵君武勉强地笑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现在就算是给他十个美女或大元宝,他也没有办法笑出来了。
吕阳又看了看寒梅笑着道:“那我现在是不是可以走了的?”
寒梅的脸色变得相当地难看,却是没待开口,枯竹已经抢着说道:“你请自便。”
吕阳微笑着:“谢谢了。”
吕阳拍了拍衣摆,从桌上拿起一个没有被捏扁的酒壶,对着壶嘴把里面的酒一饮而尽。
吕阳喝完酒,大步地从寒梅的身边走了过去的。
但是吕阳还没有下楼,已经有一个店小二手里拿着一封信,奔上楼大声道:“谁是吕阳吕大侠?”
吕阳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笑着道:“我就是吕阳,但不是大侠,大侠只会揍人,不会眼巴巴地等着挨揍的。”
吕阳的脸上还是带着微笑,并没有生气的。
他知道,这个世界上欺软怕恶的人实在是太多了,比赵君武更加糟糕十倍的人都有的。
这本来就是人性之中无法滴水不消除的弱点之一的。现在吕阳已经很看得开了。
他也像花满楼一样,学会了热爱人类,热爱生命。
对于这样的事情,他现在是很容易地就原谅对方的。
现在他对赵君武就只有同情与可怜,并不会因此而憎恨于他的。
但是,待吕阳看完那店小二呈上的信后,他却是脸色变了,真的生气了,不但生气,而且急得要命。
“吕大合侠吾兄足下:前蒙宠赐屁眼一枚,愧不敢当,只因无功不敢受禄,已转赠陈静静姑娘,又恐吾兄旅途不便,阿堵物若干两,弟也已代为运走,专此奉达,谨祝大安!”
下面的署名,居然又是“飞天玉虎”!
吕阳在看这封信的时候,那岁寒三友也是在看着他。
他们感到非常地吃惊,因为他们自见到吕阳以来,从来没有看到过吕阳的脸色如此地可怕。
这是他们所未预料到的。
当吕阳冲了出去的时候,他们三人也跟在后面冲了出去。
那酒楼中,只留下了赵君武愣在那酒桌前,他脸上的表情似乎是恨不得马上一头撞死的。
他做梦也没有想到,他刚才想要教训的人,居然就是名满天下,绝世无双的吕阳的。
如果知道,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