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还没有深,当然,司空摘星并没有被灌醉,他已经离开了,或许是去想法子准备晚上的行动了。
陆小凤也没有被迷倒,司空摘星当然不会在酒里下迷药的,何况,他真下了迷药,陆小凤绝对不会喝下去。
吕阳和陆小凤没有半分酒意,还在喝着。
薛冰的脸上却更红了,酒意已经有了几分。
她突然叹了口气道:”司空摘星这一次一定输了。”
”哦,你为什么这么认为?”陆小凤问。
薛冰道:”东西在你这种人的身上,又明明地知道他会来偷,那他怎么可能偷得到,你又不是傻子的。”
吕阳笑道:”鹿死谁死还不知道呢。偷王之王当然有很多稀奇古怪的法子的,那些法子一使出来,就会令人防不胜防的。如果是我要偷的话,绝对能偷到。”
陆小凤叹了一口气道:”如果是吕大哥,那我绝对不会赌了,直接去挖蚯蚓好了。如果是司空摘星,我倒挺觉得可以赌一赌的。”
薛冰道:“你有没有完的把握赢他?”
陆小凤笑了笑,他自己倒了杯酒,却并没有喝下去,只是看着杯中的酒出神。
吕阳也是如此,他们都默不出声了。
薛冰道:“你们在想什么?是不是在想那个让司空摘星来偷的人?”
吕阳和陆小凤并没有否认的。
薛冰道:“你们猜,要他来偷的这个人,会不会就是那个绣花的人。因为除了他,实在想不出会有什么人来雇佣他来偷那块缎子。”
吕阳点头道:“很有可能。”
“那如果真是他的话,那事情就容易解决多了。”陆小凤叹道。
“但如果如此的话,那司空摘星就不是司空摘星了。”吕阳道。
薛冰道:“我如果是你们.我一定会想尽法子,逼着他说出来的,就算是朋友也没有办法,这件事情实在是太重要了。”
吕阳道:“你不是我。”
陆小凤道:“你不是我。”
吕阳道:”你也不是司空摘星。”
薛冰嫣然一笑,道:“幸好我不是你们,我可不想有你们这么多麻烦,那样,多无聊呀。”
吕阳道:“所以你现在很高兴,似乎就是在看热闹一般的。”
薛冰道:“我实在很高兴”
吕阳突然又笑了笑,道:“既然如此高兴,那就到了该说的时候了吧。”
薛冰道:“说什么?她好像又忘了。”
吕阳道:“当然是说红鞋子的事的!”
薛冰眨了眨眼,她知道这次就算再想赖,也是赖不掉的了。
她突然问道:“你们知不知道青衣楼是怎么回事?”
吕阳点点头,他当然知道。才与青衣楼交过手,对这种组织,也已经有了相当的了解。
薛冰道:“红鞋子也跟青衣楼一样,也是个很秘密很强大的组织。唯一跟青衣楼不同的,就是这组织里面没有男人,所以比青衣楼更厉害!”
吕阳道:“为什么?”
薛冰笑了笑道:“因为女人本就比男人厉害,很多时候,宁可得罪十个男人也不愿得罪一个女人。”
吕阳道:“还有呢?”
薛冰道:“没有了。”
吕阳几乎要跳了起来:“没有了?没有了是什么意思?”
薛冰嫣然道:“没有了的意思,就是我知道的只有这么多,你现在就算用刀来逼我,我也说不出别的来了。”
吕阳愣住了,愣了好一会儿.才叹了口气,道:“女人果然比男人要厉害,女人真会赖皮。”
陆小凤和司空摘星已经笑各快直不起腰来了。
吕阳的名声谁不知道?但现在在薛冰的面前,简单就是一个婴儿了。
薛冰瞪眼道:“我什么时候赖皮了?我难道没有告诉了你,这些穿红鞋子的全都是什么人?也已经告诉了你,红鞋子是个很秘密的组织,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吕阳苦笑道:“原来你不但会赖皮,还会讲歪理,而且不瞒理还讲得没法驳你的。”
薛冰也像是有点不好意思,眨着眼道:“现在你至少已知道那个是红鞋子,你知道的至少已经比别人要多得多了。”
吕阳叹道:“所以我已经很满意,而且是满意极了”
薛冰笑道:“既然那么满意,为什么不敬我一杯酒?”
吕阳叹道:“你的脸已经红得像新娘的鞋子了,你还想喝吗?”
薛冰咬着嘴唇,道:“今天我本来就来喝醉的,反正这里有床,喝醉了最多就往床上一躺,而且还有人照顾的,又不用担心睡桌子,更不用担心有人趁机占便宜。”
吕阳道:“别忘记我也在这房子里的,面对一个喝醉酒的男人,有很多事情是可以做的。”
薛冰用眼角看着他道:“你在屋里又能怎么样?难道我还怕了你不成的?”
吕阳也看着她.道:“难道你本来就打算使劲喝,想故意喝醉,好有胆子来让我上勾?”
薛冰的脸又红了.头却没有低下去,反而盯着他,道:“你难道不想上我的勾吗?”
吕阳道:“你是不是早就想让我上勾了,其实这一切你早就设计好了?”
他们两个人似乎根本就没有把陆小凤和当成一回事般的,就那么调笑着。
陆小凤却是什么也没有感觉到似的,一杯又一杯地喝着酒,他喝酒的速度快极了。
桌上的菜早就已经冰冷,他也不在意,对他来说,有酒就是一切的。
陆小凤的酒意又上来了几分,他一边用筷子敲着碗,一边唱着:”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那声音如此地刺耳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