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直这些人是从事纪检监察工作的,为了防止他们腐败,皇帝给的工资待遇较高。手机端m.事后证明大明最腐败的机构是东厂西厂锦衣卫,绝对的权力,必然导致绝对的腐败,也没什么稀。
西厂在历史很短命,本来是被撤销了的。可是最近这两年,万历帝明显发现朝廷里有些大臣脚踩两只船,在大明和开荒团之间摇摆。
而无论东厂还是锦衣卫,这些年已经和这些官员沆瀣一气,他们查出来的贪官肯定是贪官,问题是大明在海瑞死后,哪里还有清官?这些人未必别的官员贪得更多,只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后台背景也不硬的结果。
为了扭转这个局面,万历帝重新恢复了西厂。反正人家万历帝现在有钱了,也不走你国库的帐,想怎么玩你这些大臣也管不着。
万历帝恢复西厂的目的很简单,是控制东厂和锦衣卫在内的所有官员。可是大明这片腐败的沃土,怎么可能长出清纯的花朵?西厂成立没多久,马被东厂和锦衣卫同化了。
这些特务机构工资较高,最底层的办事员,月薪也在五两到十两左右,放后世是月薪过万了。如果单从工资说,李胜俭罚款20两是这些人几个月收入,很重。问题是这些人谁靠工资那几个钱活着?灰色收入才是他们最大的收入。这二十两银子对于这些人压力真不大。所以大家都对这个处理结果表示满意,罚钱总丢命好。
不过人心不齐,许多人心里想的是自己是来打酱油的,凑个热闹,混顿酒喝,还全了江湖义气。早知道会踢到石头不来了。真心不愿意自己认罚。尤其这马可不用他们还。
无论东厂西厂还是锦衣卫,都不是自己养马。有事都是出具手续,到马监申请。类似后世请调公车。
张直纠集了人手后,都是他一手经办的请马手续。虽然不合规矩,一次申请马匹超量,可是马监那帮穷鬼,哪敢得罪厂卫这帮大爷?料想这帮大爷晚把马还回来了。哪曾想这一次出了岔头。
张直有些丧气。
他知道坏了,还马要着落他头,那赎回马匹肯定也是他的事。跟他来的都是捧场的,跟你来够意思了,未必有几个人认这笔烂账。
至于说不还马匹,想都不要想。
大明购买的这些战马,间不知道多少盘剥手续,最终下账都达到百两银子以。而且这是军用物资,根本不是给马监赔银子能了结的事。
李胜俭看张直变颜变色,用马鞭敲了敲张直脑袋道:“到晚你们还不能送钱来,那这些马匹我要带回军营顶账,你们也不用来赎了。”
张直心头一紧,磕了一个头,当机立断道:“谢谢李军长开恩,日落前我一定带银子来,请李军长万万不要带走这些马匹。”
张直也是光棍,他转眼间想明白了间所有过节。打酒从提瓶子的要钱,今天事因他起,只能挺身而出,认下这笔账。
作为监察人员,在这肥缺干了许多年,身家肯定不菲。可是他固定资产多,现银要拿出两万多两也不凑手。他得赶紧拆挪这笔钱。
他喊了几人名字,对几个人道:“今天害兄弟们受惊了。这罚款我认,我手头银钱不足,用房产铺面抵押,想从哥几个借些,把这个事平了。”
几人也都讲义气,纷纷道:“这说哪里话,什么抵押不抵押,我们尽力是。”
张直拿出一张银票,递给李胜俭道:“李军长,这是200两京师银行银票,我们先赎回10匹马回京师取钱。”
李胜俭随手把钱递给严勇,随口道:“你们收下,这次罚款都做建校资金,入你们帐。”又对张直道:“速去速回,我耐心不多。”
张直连连答应,挑了十匹快马走了。
见张直一溜烟尘走远,李胜俭才对观众拱手道:“各位父老乡亲,松山武术学校是开荒团出资成立的。以后谁和松山武术学校过不去,是和开荒团过不去。今天这一千多人坏了规矩,念在首犯,从轻发落,每人罚20两银子,以后再有扰乱武校秩序的,可没有这样好事了。”
“哦——”,看客们一阵惊呼。每人二十两银子,都能安家立业了,这么巨额罚款居然还是从轻发落!以后可得长记性,不能到武术学校撒野。
张直这些人在四九城里人五人六的,这回是碰硬茬了。该!
许多人算起了经济账:每人20两,一千多人是两万多两。这武术学校地皮肯定不花钱,是盖些房子添些设施,两万多两怎么看都够用了。这样说起来,这武术学校哪是开荒团建的?分明是东厂西厂锦衣卫联手投资建的。这tmd算什么事儿啊。还有人家没开业,紧着送钱的随礼的。
李胜俭继续道:“今天让这些人扰了兴,现在擂台重新开始。咱们第六军先和武术学校来个五场对抗赛,给大家暖暖场热闹一下。然后我和武术学校的校长严勇压轴,切磋一下。大家有兴趣的,也可以台挑战,今天的报名费我出了。”
“好啊!”
这一下欢声雷动。
既然来看擂台赛,当然是武术爱好者。当然,还有专看帅哥的女粉,这些人未必爱好武术,爱的是热闹。几天擂台赛,大家都没见到传说武功登堂入室的严勇校长登台,今天算来着了。
最关键的是李胜俭要闪亮登场,可太让人喜出望外了。
现在天下人谁都知道,李易手下兄弟排座位,那是按仁义礼智信,温良恭俭让,忠孝廉勇这十五个字排名的。李胜俭排名第九,远高于名动江湖的李胜勇。这龙争虎斗好看了,谁不想看看?
不要说这些观众,是俘虏们,也纷纷鼓掌叫好,还有些没心没肺的打起了呼哨。
可能有人笑话这些人心太大,做回俘虏转身忘了。
这真屈说这些大爷了。这些人见多识广,他们是被处罚点儿罚金,现在事已经解决,还核计这些做什么。二十两银子算自己拿了,也不会伤筋动骨,更别说张直一力承担,已经没他们什么事了。没看开荒团早没人看着他们了,他们已经自由了吗?
他们身份也成了观众,等着晚赎回马匹,骑回家是了。闲着这一阵还能看热闹,真是有惊无险的圆满结局。
至于受伤那几个,也都不至于送命,是要遭些罪养伤。这个年代的火枪一枪毙命的可能性太小。尤其是威力更差一些的马枪,救治及时几乎都没什么大碍。
万众瞩目的对抗赛开始了。
李胜俭虽然是一个军,可他前身只是规模略大些的师,刚刚成军。所以李胜俭的卫队还是原来的警卫营,没有扩编到警卫团的规模。
这些人平时经常切磋武艺,谁高谁低不用临时决出。严勇这边更是心里有数。两边三言两语,很快排好了对阵阵容,捉对厮杀。结局几乎一边倒,武术学校四一赢了下来。
这不是李胜俭有意想让,而是严勇这些人,经过了釜山生死蜕变,迈过了生死间大恐怖。一个生死都能等闲视之的人,心理素质可想而知。武功差不多情况下,自然是严勇这边赢的概率大。
李胜俭虽然面子谈笑自若,心底里有些发窘。
这成绩太不好看了。怎么说自己这几个人也是一个军挑出来的精英。
这些观众也不友好,喊的都是什么啊,乱码七糟的,什么“打得好”,“又打倒一个”,“再打倒一个”。。。。。。怎么看热闹的还看出倾向性了呢?
轮自己台了可得小心,别严勇这里翻了船,以后成为笑柄。所以当李胜俭在擂台和严勇放对的时候,表面大大咧咧,泰然自若,心底加满了小心。
严勇没有什么压力。他好武成痴,只想有了李胜石更厉害的高手对战,正可以磨砺自己。
想当年,他还妄想着能有机会向李易讨教呢。只是李胜石制止了他这雄心,警告他不要妄想找大师兄练手,因为大师兄会摧毁他的武心。
李胜石理解的“武”心,是能通过锻炼,不断进的心。武术学校正是秉承的是这一理念。
大师兄用的手段那叫武术吗?他从来都是暴力分子,凭着速度和力气,直接碾压。凭谁一辈子苦练招法,终于炉火纯青了,结果发现眨眼睛被按倒暴打,什么招法都来不及使用,使用了人家也不疼不痒,都会生出高山仰止的感觉。武心会被摧毁的,再不会有会当临绝顶的心态。
李胜石自己的武心被摧毁了,虽然他对武术还是执着热爱,可是他知道自己这一生,无论如何苦练,都没有一览众山小的可能。他不怕排名在前的师兄,可大师兄是过不去的槛。
所以他再三嘱咐严勇:可以挑战天下人,一定要忘了大师兄。当然,大师兄那么懒散,根本不会想着主动找谁较技,他也不用担心。当年廉勇京师摆擂,邀请李易一决高下,搞得多么严肃,结果李易根本不在状态,随便展露出自己的神力,摧毁了廉勇的武心。
廉勇那可是一辈子的执念,一心获得天下第一名号的。结果灰心泄气出家了。
可惜李胜石不知道,他的话还是摧毁了严勇的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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