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棺老妖在黑山妖域中,是名气极大的霸主级妖怪,占据着一片巨大的区域。
元婴期的他,仅以修为而论,便已笑傲整个妖域,除了有限的几尊老怪之外,根本无人敢招惹。
其手底下,更是有些匪夷所思的诡异手段,因为是异类成怪,拥有些独特的天赋,比之一般动物妖怪更加强大。
方才那股阴森,腐朽的气息一出现,苏软软便已经有了感应。因此,此刻再次感应下,自然知晓这年轻掌教没有乱讲。
但这就更让她惊讶了,看着年轻的江流,竟然拥有着击退黑棺老妖的恐怖实力?
“你这妖孽,既是来报答不臣,本尊便暂且饶过你,准许你在大荒剑宗范围内躲避一阵。”
“但若是让我发现你敢行魅惑,祸乱之事,必将你永久镇封,消去三魂七魄,再无超生机会。”
江流说着,面色阴沉下来,出口威胁道。
他审视这苏软软已经很多遍了,也知晓对方身上并无什么血腥气息,确实如它所说,不是什么凶残妖物。但在表面上,也绝无客气温和。
实际上,如果真如对方所说,是九尾狐的话,那的确属祥瑞之兽。
在江流前世的地球上时,诸多典籍中便记载有九尾的传说。
如著名的《山海经》上,便有言:“青山之丘,有怪兽焉,其状如狐而九尾。”
有人更是对其作下注释,见之则吉,能令人不逢妖邪之气。地球时空,秦汉时代之前,皆是将其誉为瑞兽之列。
如今这苏软软虽是三尾,但其身并无戾气。
“请掌教放心,奴家万万不敢乱来。”
苏软软连忙一副委屈脸,娇滴滴的道。
说着,就想扑上去挽住江流的手臂,后者却是灵活的一脚踏出,转眼消失在这里,像是躲避灾祸一般。
双手抓了个空,苏软软不由得愣在了当场。
她眨了眨眼睛,然后噗嗤一笑。
“这掌教,倒是有趣的紧。”
化形为人,再加上天生聪慧,她的灵智已经不逊色于人类天才,自然看得出江流色厉内茬之下已经温和下来的心思。
眼珠子转动一下,片刻后,苏软软从密林间一步跃出,莲步轻挪,直接显身在华飞云的前方。
盘膝修炼剑诀的大荒剑宗第一真传,自然感知到了外界有人到来,他缓缓睁开眼睛,当发现是一绝色倾城女子后,不由得一怔。
大荒剑宗中,自然也有美貌的师妹,她们自踏上修仙道路后,身上便自发形成一股超凡脱俗的气质,堪称仙子。
就像是前世的一些女子,美颜后的效果,个个都是网红脸,皮肤白嫩,身材玲珑。
但如眼前女子般,温柔中带着妩媚,妩媚中带着端庄,端庄中却又带着些许娇憨,娇憨中又带着清纯的却没有。
这女子,很纯。
即便是华飞云,一时间都不由的有些失神。
“这位师妹,你有些面生啊?”
半晌后,华飞云才迟疑的道。
苏软软一愣,然后娇声道:“大师兄,师妹平日里低调,一直都在潜修当中,也是近日方才出关。”
对方开口竟然与那掌教有几分相似,这让苏软软有些惊疑不定,生怕对方下一刻张嘴也来一句妖孽。
“是吗?”
华飞云带着疑惑,但很快面色便平静下来。
这么漂亮的师妹,总归不可能是坏人。
“师兄,我修炼中有些许疑惑,想请教你。”
苏软软很懂顺杆往上爬的道理,哪怕对方还要比自己低一个境界,但也会抓住任何一个,与剑宗真传弟子打好关系的机会。
“掌教有言,凡宗门弟子,若修炼上有惑,皆可请教于我,师妹你且问吧。”
“师兄全力为你解答。”
华飞云一脸正经,微笑着说道。
而另一边,江流回到掌门居内,面色却是有些惊讶。
并不是为黑棺老妖的事情,这种在他看来不过小事的事情,转眼便是忘记了。哪怕那黑棺不凡,只要不出宗门,也丝毫威胁不到他。
他更惊奇的是,自己手上这翠绿色的戒指,从方才开始,便一明一暗的闪个不停。
就像是信号灯一样,稳定而又持续的闪烁着。
大林宗的掌教信物,在江流看来,不过是个简陋的空间戒指,此时竟然散发出了信号灯一般的光芒。
这事情可不小,他有些摸不清其中蕴含着什么。
略微思索后,江流尝试着用神识接触这戒指。
很快,他就有了感觉。
“有人,从东北方向而来。”
江流震惊了。
这戒指,竟然是一个定位装置?那么,戒指的另一端,又是哪里,又是谁,在历经近千年之后,重新开启了这个定位?
带着满脑子疑惑,再次用神识与戒指相接,但所能得到的讯息,却只是一个模糊的方位,与大概的距离。
不,距离也不清楚,只能判断出,很远很远。
“有些诡异啊,无法判断的距离之外,有人拿着定位装置,正在向这里而来?”
“为了什么?”
“大荒山,可是有名的偏僻地带,穷山沟沟啊!”
江流心中纳闷。
自己想是想不出答案的,他干脆跑去与自己那位父亲,外公凑在一起研究。
这两人,分别是大林宗七代目八代目,总应该知道些什么吧?
“戒指亮了?真的假的?”
江宁一脸惊讶与好奇,甚至带着些兴奋。
这让江流更确定,这位父亲肯定知道些什么。
于是他拿出戒指,为这位父亲展示,然后快速的收回,前后时间不到一秒,拿的快,收的更快。
“混小子,太快了,我还没看清呢。”
江宁恼怒的道。
自从卸任掌教之位后,这儿子就跟防贼一样盯着他,简直莫名其妙。他这当老爹的,还能坑他不成?
顶多也就是看儿子辛苦,想要回掌教之位,帮他分担一下责任罢了。
“这掌教信物,的确有些故事,流儿,你拿出来吧,我也没看清。”
这时候,阮正南轻咳两声,温声说道。
江流这才将手掌摊开,一闪一闪,如信号灯般的戒指,一会亮一会暗。
江宁凑上前去,眼神中带着缅怀与一丝期待。
阮正南一把将江宁拉回,然后正色说道。
“戒指,在初代目的手中时,是一件定情信物。”
简单地一句话,让江流与江宁都是瞪大眼睛。
“定情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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