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敏呼了一口气,若不是不好意思开口,她直接就给路尘打电话了,她跟路尘可是早已建立了电话沟通渠道。
“问问呗!我感觉他可能有招。嗯…你叫谁傻妞呢?你一天从早傻到晚,还说别人傻。你怎么看出来的?我一直在你面前都表现得…呵呵,我以为骗到你了?”
电话这头的金若清又是脚尖钻地,只要是边想边说话,她就会用这个动作来辅助思考。
“我以前觉得我哥挺喜欢你,挺爱你的。可是最近我发现我哥看你的眼神,跟路尘看我的眼神不一样。”
“什么意思?”
“路尘看我…我就能感觉他眼里有我。哎呀,就是爱了,说不清那种感觉。可我哥看你,好像跟看我没什么区别。他看着你,心里像是在想着别的事情,不是想着你。”
“你真气人!你信不信,金若清?信不信我把你哥办了?提前让你升级为姑姑。”
“咯咯咯…你要能办早办了。”
“你就显摆吧,行了,别忘了我求你的事。你倒是每天相亲相爱的,你对姐妹的幸福生活也上点心撒!”
“呵呵,嗯,晚上睡觉的时候我问问路尘,正好我跟他有帐要算。”
“哎~,有男人给暖被窝的女人就是招人恨,挂了。”
晚间,路尘洗浴洗漱后回到卧室,见金若清胳膊肘支着头,侧躺在床上盯着他。
“你不要摆出这么撩人的姿势看着我,小心我侵犯你。”
路尘说着皮话,背身手指轻点墙壁上的空调显示屏,将系统调到睡眠模式。
再回身见金若清的动作丝毫未变,不言不语,眼神平静吓唬人。
“我知道你的意思,不就是因为李慧慧说她小师妹漂亮。然后你想问我是什么个想法?当时我就想跟你说,她们这是穷凶极恶,无所不用其极。我是为美色折腰的人吗?可我话还没说出口,你就凑上来亲我,用嘴把我的话给堵回去了。”
“谁凑上去亲你了?是你埋伏我,我只是想跟你说悄悄话。路尘,我想问你…”
“爱过,而且会一直爱着你。”
“呀!你这死人。谁问你这个啊?”金若清胳膊肘撑不住头了,脸埋进枕头,把另一只胳膊当成棍,重重挥在软被子上。
“那你要问什么?”
金若清本是想问路尘怎么看卢敏和她哥的关系,而路尘聊天把感觉聊偏了。
“喔喔…哦,我就想问问,你知道怎么接吻吗?”
想起正事,金若清的动作又恢复原状,胳膊拐起,问题也换了。
她今晚本是要追究路尘的冒失行为,可现在的氛围不大适合来狠的,人家都说爱了。
“哇,你真会挑时候,在这个时候跟我讨论接吻。你意欲何为,娘子?”
“滚。我跟你说正事呢。”
“这算哪门子正事?嗯,也算吧,人类的繁衍。”
路尘掀开被子,躺进去后翻了一个身,同样用胳膊肘支起头,跟金若清一个姿势。
“这的确是正事。若清,来,老公抱抱。”路尘轻轻将金若清揽到怀里,“知道吗?接吻是世界上最美妙的事情之一。老公现在就带你体验一下。”
两分钟之后,金若清一把推开路尘,“你怎么…亲人又用舌头,你真恶心。”
“唉~,门外汉啊!感觉到了吗?谈一谈你的感受。”
“前面挺好的,你要不是…你怎么会接吻呢?谁教你的?”
“梦里什么都有,睡吧。”路尘一声咳嗽,卧室的灯就灭了。
半刻后,金若清翻过身,用拳头捅了捅路尘的肋骨,说道:“路尘,我们再亲亲。”
第二天早上,柳姨见到金若清戴着口罩走进餐厅,疑惑道:“小清,你怎么了?感冒了吗?”
金若清摇摇头,轻轻走到正坐餐前喝粥的路尘身后,伸手掐进路尘肥肥的后脖颈。
路尘是哈哈一笑,脖子一缩,头一仰,轻松挤出她的手。
小女人很有意思,第一次尝到了亲嘴的甜头,求无度啊,嘴巴都亲肿了,不知轻重,不懂技巧,就会使蛮力。
路尘是一直在克制感情,不以亲吻带来的某些感觉带动身体反应。
既已许下诺言:不减到一百五十斤,绝不占有金若清,说到就要做到。
没有完美的自己,就没有完美的心尖人。
诺言于心,承诺的是逝去的人,自欺便是失德。
诺言守心,许下的是自律,放弃便是放纵。
自律是成功人士的性格基石。
此生混着也能安富尊荣,若想收获更大的成就,自律自强便是筋骨,是钢筋混凝土,有了它,人生大夏无尽头。
以此,路尘接吻的动作机械性太重,不寄情,少回应,伤了唇。不过却也能让金若清品出其中三味。
“路尘,卢敏想请你帮个忙。”看到柳姨走开,金若清揭去了口罩用早餐。
闺密不靠谱,她昨晚一上嘴,把卢敏的事忘得一干二净。后来进入了别样的世界,哪还记得卢敏是谁?
“帮忙?我能帮她什么忙?她可是女强人。”
“她让你给出出招,怎么让我哥爱上她?”
“他俩不都到了谈婚论嫁了吗?还没爱呢?你们…她真是娇情,你哥都准备把企业交给她管了,这还不叫爱上她?老板娘的待遇啊!”
“有这事?你给我详细说说。”
金若清不知道这事,金飞扬只将这个想法给路尘说过。
“我大舅哥不仅要把我岳父岳母的企业做大做强,他还想用赛车经营人生的第二条事业线。赛车可是他心驰神往的项目,以后他的重心就是我了,手里的企业就丢给他女人,懂了吧,红唇女。”
话尾三字让金若清的脸发红,她瞪眼凶相一亮。
“咬死你,你把嘴闭住,不许多说。”
刚吃一口蛋糕,心思一品,金若清口一酸,有点小醋意。
“路尘,为什么每次听你说我爸妈,还有我哥,总感觉你把我撇得远远的。好像我跟你岳父岳母,还有你大舅哥没什么关系似的。”
“争宠知道不?我就跟你说,如果我岳父岳母还活着,你绝对是被嫌弃的那个。”
路尘起身擦了嘴,看着纸巾笑了笑,转身走了。
留下金若清一人空坐空旷餐厅,把自己的内心幽闭满厅。
什么意思?我不讨喜?好吃懒做?
我可是爸妈的小果冻,他们不可能会嫌弃我的?
路尘吃过早点就该步行下山了,才出门,他便看到孙舞在别墅前院闲逛,走跟前问道:“小舞,你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
“嗯?没有啊!”
“那就好,我有话对你讲。”
“哦。”
“昨天干嘛去了?”
“回家了。”
“回家为什么不请假?作为一个关键岗位的职员,未经请示,擅离职守,你知道你这是什么行为吗?”
“你要搞清楚,我的顶头上司不是你,请假也不用跟你请。你要是对我的工作有意见,可以向你母亲反映,不用来我这摆谱。”
哇靠,这都什么人?只不过想逗一逗她,这下还闹出个内部矛盾。
“我只是随便问问,没想怎么样?看来我不太适合在你面前开玩笑。我这稍稍拿一下腔,你就给我拍墙上了。”
路尘频点着头准备走开,后记起一事,扭头说道:“家里昨晚给你留了鱼,你要是…算了,你请自便。”
豪富之家并没有留菜的习惯,路尘觉得昨晚的鱼做的特别好吃,让柳姨留一份给小舞。如今看来,自作多情了。
“路尘。”
“嗯?”路尘还是第一次听孙舞正式叫他名字,以前要么是喂,要么就直接忽略了名字。
“你能教我赛车吗?”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