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鱼忙上前扶汐柔起来。
汐柔察觉到眼睛受到刺激，不由自主地用手遮挡。
“你这是第一次见到光亮，别急，慢慢来。”
随着遮挡的手缓缓放下，越来越多的光线涌入汐柔的眼睛。
“池鱼，你长得很美。”
汐柔看着一直扶着她的女子，和她这几十年里想象的一样。
“呵呵呵。”池鱼喜极而泣，“你到现在就只看过我这一张脸，当然美了。”
“关于外界的知识，我已经储存在你的暗位面数据库里了，你先好好消化下，三天后我教你使用暗能量。”
汐柔闻声抬头，迟疑道：“你是师傅？”
林杨徉怒：“怎么，难道你见到的这第二张脸很丑？”
“不是，我只是觉得师傅你这张脸和你的气势有点不搭。”
她想象中的师傅应该更英俊一些，虽然这是她看到过的第二张脸，但心里潜意识地认为这张脸很平庸。
林杨感觉自己的心脏被插了一刀，他现在换徒弟还来得及吗？
虽然这是他在蓝星上的容貌，的确有些不搭现在的气质，但就这样被直白的点出来，他很尴尬好不好。
“咳咳。”林杨清咳一声，“外貌不重要，重要的是内在。”
“嗯，池鱼你刚才在说什么？”
林杨一愣，立即卧槽，赶紧使出禁锢空间。
看着静滞的两人，林杨击了个掌，大意了。
在汐柔强大的感官下，就算不用暗能量和灵能，这读心基因都能发挥出效果。
虽然不能识破一些基因强者，但对付池鱼这种普通女天使还是绰绰有余的。
林杨将池鱼记忆里，关于他未来打算的那部分加密，现在这些东西还不能让汐柔知道。
做完后，林杨解开禁锢空间。
池鱼看着汐柔疑惑道：“我刚才没说话呀。”
“她刚才的确没有说话。”林杨出声，“而是你听到了她的心声。”
汐柔两人吃惊：“心声？”
“我在你的基因引擎里添加了读取他人思想的功能，简单来说就是读心术。
本来这个功能需要暗能量或者灵能才能驱动。
但由于你长时间的锻炼感官，导致这个功能就算在没有能量驱动的条件下，也能低速运转。”
“我能把这个功能关了吗？”
“当然可以。
现在，你只需要让自己不要去想对方的想法，就行了。
等你学会掌握暗能量和灵能时，只需建立一个名单，将名单之内的人，不纳入自己的读取范围就行。”
听到林杨的回答，汐柔凝聚心神，然后再看向池鱼，果然，她现在听不到她的心中所想。
林杨转身向屋外走去：“池鱼，你带着汐柔熟悉各景各物。”
这种小事难道还要劳烦他，他是师傅又不是老妈子。
林杨来到院中，从微虫洞里取出一杆夺命，和一个圆桌般大小的操作台。
既然造系统难度太大，那他就继续他游历期间的研究，升级暗夙银！
林杨打开五块面板，在面板上输入一串数据后。
拿出来的那杆夺命从末端切了一微米。
林杨收回切过的夺命，把切下来的放在一个操作台上。
没办法，虽然控制星灵星云后，林杨一直都让人关照夙银矿，但这玩意儿在宇宙中实在太少了。
找了两千多年，上百个星云，也只是将林杨的暗夙银数量翻了三倍，当然，还有一部分给阿塔尼斯他们打造灵能集中器了。
现在，这暗夙银用一点就少一点。
林杨继续输入一连串的数据。
操作台上的暗夙银慢慢化作原子态，然后每一颗原子都标记了一串数据。
林杨手速不减，一些另外的物质从微虫洞中陆陆续续搬运出来。
暗夙银已经达到顶峰，要想继续升级就只有往合金的方向研究。
从研究到现在，林杨已经演示了上万次，但每一次都是因各种各样的突发情况而告终。
无他，本来各种理论数据都很完美，但一实践就完全不行，仿佛这暗夙银原子有自己的思想一样。
因此，林杨只能一点点去尝试，去赌一丝意外。
汐柔和池鱼从屋里出来后，就看到这绚丽的一幕。
一些细小的符号无序之中又有序的排列在她们的小院里。
“这是？”
池鱼之前已经观察了这东西十天，再次见到也没多少惊讶。
“应该是数据吧，之前你师傅为你升级基因时，也是这种场景，不过数据没这么多。”
池鱼拉着汐柔的手：“不管他，他说这些东西会教给我们的，我们现在的任务是熟悉周围的环境。”
“教我们？你也拜她为师了？”
听到汐柔的疑问，池鱼轻笑：“搭边的。”
果然，她终究还是成了池鱼，被这师徒俩殃及的池鱼。
“走，我们去院子外面。
你之前不是一直感叹只能闻到山脚下的花香，无法看到其美吗？我们现在就去。”
“好。”
就在走出院门时，池鱼回头看了一眼林杨，然后转头。
但愿她的选择是对的吧，她不在意她人如何，只在意手中牵着的这个人过得更好。
林杨收回分出的心，然后输入一串数据。
一些各色原子开始向暗夙银原子融入。
每个暗夙银原子接受到的原子数量都不同。
结果，四千个暗夙银原子上的蓝色数据瞬间变成白色。
失败了。
林杨记录好后，又重新开始调度其他原子。
灰心，早已尝过，他相信一定能找到一种比例，将暗夙银的性质再提高几个度。
尽管只有亿万分之一的概率，但也值得尝试。
汐柔和池鱼来到山脚。
汐柔蹲着，看着眼前艳丽的花朵，一时激动高心过后，汐柔又觉得很空旷。
“池鱼，你没有义务帮我，那是我自己的选择。”
正为自己好朋友实现多年愿望而高兴的池鱼一愣。
“你读取了我的心声？”
“没有，我猜的。”
她是想要读取，但奈何有一层阻断，让她有一种似乎这里很普通，但又很重要的感觉。
“既然你猜到了，那也应知道我的性格，我认定的事无人能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