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雪了。
即便是在北部行省,三月中下旬下雪也是极少见的,没想到昨天刚到陆军学院,今天就能看到下雪,来自南方的孩子乐坏了。
特别是一次雪都没见过的,李马必玩得那叫一个乐不思蜀,北方孩子呆在温暖的校舍内,用一种看傻逼的眼神,看着窗外一群南方孩子堆雪人,打雪仗,玩得不亦乐乎。
雪有什么好玩?真是脑残儿童欢乐多。
陆军学院看不到什么绿色,大部分的树都是光秃秃的,建筑全都透着粗犷冷硬,无论是教学楼,图书馆,还是校舍,全都方方正正,没有一点美感。
除了陆军附中以外,海军附中、空军附中、军事附中、三个学校的师生同住在一座大型四合院平房校舍内,环境不怎么好,不过还算干净。
雪下得不大,下了一个早上,只有薄薄一层积雪,好多南方孩子都在天井堆起了雪人,李马必也堆起了一个雪人,吃饱饭的白鹿走了过来,李马必还在对雪人进行最后的加工修饰。
“马必,你还不去吃饭?”
“就去。”李马必修饰完雪人后,拍了拍手,看向一旁的白鹿,得意的道:“怎么样?我堆的雪人不错吧?”
白鹿捏着下巴,审视一番后,认真的道:“还少点东西。”
“少什么?”
白鹿没有回话,蹲下刮了刮,聚起一堆雪后擀了起来,三两下擀出了一根冰棒,他走到雪人面前,然后在雪人腿腹之间装上了冰棒……
“看起来是不是活灵活现多了?”
“(⊙_⊙)”
白鹿非常满意自己的杰作,啧啧道:“现在一目了然,任谁一见就知道这是一个英俊的雪人男孩。”
“丑死了。”
“嫌丑?那你还不切掉?”
“-_-!”
“对了,你还要留着玩。”
李马必翻了一下白眼,没好气的道:“不理你了,我去吃饭了。”
李马必还没走远,同样是吃饱饭出来散步的路小曼过来了,看了一眼白鹿旁边的雪人,发现与众不同之处后,俏脸立刻浮上一片红云,这小子怎么连堆个雪人都那么猥琐?
“小曼老师,吃过午饭了吗?”
“吃过了。”
“哦。”
白鹿咔嚓一下揪掉雪人的冰棒,路小曼嘴角抽了抽,无力的问道:“你在干嘛?”
白鹿用脚收集着地下的积雪,笑道:“我觉得雪人男孩不好看,我想做一个雪人女孩。”
“无聊。”
天井中一群空军附中的少年正在打雪仗,海军附中的正在玩挤油渣,发现有人滑稽地摔了一个四脚朝天,路小曼掩嘴轻笑起来,眼角余光发现白鹿一边搓雪球,一边偷看她的胸部?好像是在对比自己的胸部塑形?
路小曼耳根一热,俏脸满是羞恼之色,双手环胸侧过身,谁知道白鹿竟然屁颠屁颠捧着雪团挪到她的正面,继续塑形大业……
路小曼正气得七窍生烟的时候,一群空院附中的孩子招呼她一起玩:“小曼老师,一起打雪仗吗?”
“不了。”
“来嘛!一起玩。”
说完,一群调皮的空军附中男生,将手中的雪团砸向路小曼,路小曼笑着尖叫一声,一边躲避雪团一边逃跑,不小心挤进了一群正在玩挤油渣的人堆里。
穿着小皮靴的路小曼不小心摔到了,一群海军附中的学生没注意,以为是同学摔倒了,立刻兴奋地压了上去,空军附中的男生惊叫一声,急忙上去想救他们的老师……
慌乱中有人摔到人,还绊倒了别人,加上不明真相的海军附中学生在一旁火上浇油,路小曼摔倒的地方叠起了一座壮观的人山。
被压在最底层的路小曼苦不堪言,叫破了喉咙却没有一点效果,混乱之中,她察觉压在背臀上的男生正在摸她屁股,一只贼手还从她腋下穿过,捏她的胸部……
好熟悉的贼手,捏的频率都是那么熟悉。
路小曼又羞又气又难为情,恼羞成怒之下,狠狠掐了一下身后男生的腰间软肉,拧了一圈又一圈,男生倒吸一口冷气后,用力捏着她的胸。
“妈的,谁摸老子屁股?”
“(⊙_⊙)”
全世界都安静下来了,真是一个让人无奈的世界,为什么总是有一些奇葩,路小曼发现鸦雀无声后,怒骂道:“全都给我散开,我快被压死了。”
确切的说是快被压怀孕了,人山开始分崩瓦解,路小曼好不容易才从遮天蔽日的人堆里爬出来,逃出生天后,她马上寻找捏她胸的色狼。
白鹿站在雪人旁边,好像从来都没有移动过,他还在给雪人做胸,路小曼眼中闪过一抹狐疑,难道不是他?
绝对是这臭小子,那熟悉的气息,熟悉的贼手,她绝对不会认错,路小曼跺着脚走到白鹿面前,凶神恶煞的道:“你刚刚做了什么?”
“什么?”
“不要装傻充愣。”
白鹿歪着头,愣愣的问道:“你到底在说什么?”
路小曼左顾右盼,发现左右没人后,压低声音质问道:“刚刚摸我胸部的色狼是不是你?”
白鹿拒不承认:“小曼老师,请你不要诬赖好人行吗?我什么时候摸你了?我就前些天不小心摸过一次,你不要揪着我不放行吗?”
“你还想狡辩?明明就是你。”
白鹿淡定自若的道:“我刚刚一直在这里堆雪人,你能不能讲点道理?不信你可以问问别的同学。”
“真的?”
“你可以去问。”
看着一脸问心无愧的白鹿,路小曼有一点犹豫了,如果一个人做贼心虚,不可能如此理直气壮吧?可是又不甘心,总觉得不会认错人。
“我觉得就是你。”
白鹿双手抱肩:“你可以去问别人,我刚刚是不是一直在这里。”
“你敢不敢让我看一下你的腰?”
“神经病。”
路小曼主动上前,想掀开白鹿的衣服,“我刚刚掐了摸我胸的男生,如果你问心无愧,就让我看一下。”
白鹿捂住胸口,羞射的道:“不行,我的身体只能让我的未来妻子看。”
“-_-!”
“不让我看,一定是你。”
“你不要冤枉好人。”
“我要杀了你。”
两个加起来超过四十岁人,在校舍天井打起了另类的雪仗,看傻了一群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