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多谢太子妃娘娘。娘娘珍重。”濮阳繁钰看着朱佩,言语中的诚心是让人听得出的。
南宫瑾看着她,上了马车,又看着马车消失在夜色里,走到朱佩身后道:“这一路,或许能平安回来,也有可能死在外面。而你……就这样暴露了你知道的一切,就不怕本宫……”
“妾扪心自问,知道这一切也不会做出对殿下,对濮阳姑娘不利的事。而妾,也希望濮阳姑娘能够平安归来,辅佐殿下。”朱佩转过身,目光坚定不移地看着南宫瑾的眼睛。
“朱佩,有的时候本宫真是好奇,你莫不是……非朱家的女儿?”
这一句话让朱佩微勾唇角,轻轻摇头,她当然是朱家的女儿,还是如假包换的朱家嫡女。
夜半送人,要么见不得人,要么有隐情。但是这些人已经没有闲暇功夫去管这件事了,因为南宫瑾做了最残忍的事情。
天亮之后,没有多余的审问,押在牢里的户部官员直接全部处死,依照在职期间所犯事情的轻重,从自裁到问斩甚至处以极刑,更有灭门,一个都没少。
京中百姓的眼睛也没闲着,每天都能看到好几个人死。有一些会夸南宫瑾除掉这些贪官污吏,但是更多的还是骂他残暴不仁,竟然不多问一问就这么处死。
酒楼中,本该是死对头的两个人竟然坐在了一起喝酒吃饭,那就是韩淞和朱瑞泽。
“事已至此,右相……不准备联手?我可是知道一个惊天大秘密……”韩淞拿起酒壶给朱瑞泽倒了一杯酒,“这南宫瑾明摆着就是要除掉咱们俩,您去见了陛下又有何用?陛下多年不问政事,就算有心只怕也无力。”
皇帝当然无力管这些,南宫瑾自从监国起就建立了自己的关系网,且在暗处,就是朱瑞泽想要拔除也找不见。皇帝留下的那些慢慢也都被架空,朱瑞泽当然清楚皇帝已经没办法帮自己了。
一番沉默后,他开口道:“左相说的是,自然要联手。”
“右相在朝中的势力相当,您只需要帮我瞒住边关的事不传回京中。”韩淞献媚一笑,“这个惊天秘密可是拿下太子的命门所在,只要陛下和满朝文武知道这个,太子就别想继位了。”
“哦?什么样的秘密能给太子这么大打击?”朱瑞泽的眼中闪过一丝怀疑。
只见韩淞坐得靠近了一些,压低声音道:“右相大人签了这个,我定会告诉您。”
韩淞悄悄拿出一张纸,这纸上写着各种协议,除了让朱瑞泽手下的外放官员瞒住消息,还有一个更过分的,就是朱瑞泽签了就当知道且参与他的所有事情。
朱瑞泽看着这个东西,竟然痛快地按了手印。韩淞见此,得意地弯起唇,低声道:“太子在府里养了个歌妓,之后又把她送到了翰林院熟悉事务,这个女人……姓濮阳。”
朱瑞泽的眼神一滞,道:“这话可不能胡说,濮阳家当初灭门时,可是一个没有活的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