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都该看完了吧?”南宫瑾看着沙漏里的沙都漏光了便开口,“这里面种种是真是假呢?”
这个时候追究这个还有用吗?
每个心怀鬼胎的大臣心里都是这个想法,正想着如何辩解时就听见那个妖孽太子说出了让他们傻在原地的话。
“这些事看着都像牢里现在押着的那些干的,既然如此……那些就都革职,依照所犯罪状按律是处死还是流放办吧。”
“退朝!”
南宫瑾说完话就走了,身后的太监赶紧回过神唱喏出那两个字,留下一帮大臣拿着册子呆愣。待回过神时,早已晚了。
既然这个朝堂不能动高阶官员,那他就动一动下面这些小官。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句话不仅适用百姓,也适用于官场,只要这些低阶官员是他的人,又何愁不能动摇朱瑞泽呢?
韩淞在他眼里就是垂死挣扎,但是了结他已经不需要南宫瑾动手了,因为濮阳繁钰会亲自来。他也想看看这个心狠手辣的女子会用什么办法来报仇。
南宫瑾站在皇宫门口停着的马车前迟迟没有上去,太子府的大案应该还没结束,不过他不想回去。他想看看朱佩会如何处理,这件事查清了其实就跟朝堂上发生的事情是一样的,朱瑞泽的女儿要怎么抉择呢?
太子府林苑内鸦雀无声,都在等着朱佩说出后面的话。这乳母更是奇怪,这太子妃怎么查到的,连商家都没有查到她的身份。
她明明什么都没有留下。
“濮阳家兴盛之时,商靖鸿不过一介小官,如何得见当初濮阳左右相的面?你一个乳母,就算是站在商夫人身后又怎么可能看得到?”朱佩知道她会说什么站在商夫人身边看得到之类的。
“不过你这颗棋子安排的也真是巧妙,这么多年都不启用。韩淞真是沉得住气啊。”濮阳繁钰冷笑了一声,“派人偷画我的画像,又让你故意告诉商凝丹我是谁,一要对太子不利,二要让我濮阳一门彻底败亡。”
她没什么好隐瞒的了,因为今日知道这些的一个都不可能活。
朱佩看着她自爆身份,不禁皱眉,正要开口时,濮阳繁钰又继续道:“太子妃娘娘,臣是谁殿下最清楚不过,留着我对殿下的大统有利无害。能拿臣性命的除了殿下没有第二人,就是娘娘您也不行。”
听着她这般高傲之言,朱佩点头,她确实不能动濮阳繁钰。
濮阳繁钰看着乳母和商凝丹道:“良娣娘娘这就是勾结外臣,至于这乳母本来就是吃里扒外的。臣,请娘娘下令处置。”
朱佩看着这二人,道:“本以为妹妹你该吸取教训,不成想还是这般没脑子。这乳母就交由殿下处置,但是妹妹你……二十大板。”
商凝丹看着朱佩瞳孔放大,接着紧咬下唇,挤出几个字:“朱佩……”
“直呼太子妃名讳,罪加一等呢。”濮阳繁钰轻飘飘的话配上她挑衅的媚眼,更是让商凝丹气血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