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跨院内,商凝丹终于熬过了五日的惩罚,刑满第二天她就起了个大早,不是去送南宫瑾早朝也不是乖乖等着给朱佩请安,而是去林苑。
濮阳繁钰的绣花官袍赶工结束,前一天晚上南宫瑾就派人给濮阳繁钰送了来。濮阳繁钰起早自然是要熨衣服,整理放了很多天没戴过的帽子。她穿戴整齐后站在镜子前,这套比之之前被损毁的更加精致,甚至还在外层罩了一层薄纱用来保护刺绣。
濮阳繁钰满意地转了圈,拿起桌上的腰牌和戒指戴上,一开门就被泼了一桶屎尿。
同时还伴随着一阵尖利得逞的笑声:“哈哈哈……濮阳繁钰……濮阳家的孽种,就配这些腌臜之物伺候!来人!还不送了这孽种去大牢!”
她就是不睁眼也知道是谁,当即厉声喝道:“本官看谁敢!本官是殿下亲封的女翰林,尔等岂敢动我!”
但是令她更加不安的是,商凝丹如何知道她是谁的呢?
这就要从那日商凝丹乳母承诺她之后说起,这乳母也是个执行能力一等一的。商家虽然败落,但是跟左相府的一些下人还是有交集的。这乳母第二日就寻了个机会出去,到左相府想办法见到了韩淞,一通利弊分析,竟然让韩淞愿意帮助这个“落魄”良娣。
说是帮助也不尽然,毕竟乳母并没求韩淞当商凝丹的后盾,只是询问了濮阳繁钰。在得知住在林苑名为繁钰的女子实名濮阳繁钰,她的心里没有诧异,只是了然。
毕竟濮阳繁钰的脸是骗不了人的,乳母知道这个后兴高采烈地回去禀报商凝丹。并且跟商凝丹商议筹谋,才有了这一早晨的事。
濮阳繁钰也不傻,商靖鸿从前跟左相交好,昨天才抓到给左相卖命的那家伙。那商凝丹知道她的身份定然是从韩淞那里,濮阳繁钰的大脑开始飞速旋转,盘算该怎么办。
只是,她现在绝不能被带走,否则南宫瑾也会被她拉下水。
“殿下怎么会封你这个罪臣之女为官?还是男子出仕才有的官,你打量本妃是傻子?且就算是,也得把你送进去,为殿下正名!否则,让你这个罪臣之后玷污殿下的英名吗?”商凝丹越说越激动,一步一步朝着濮阳繁钰走去。
濮阳繁钰那袖子一擦眼睛,看到伸手就能拉到的商凝丹,直接伸手狠狠一拽。接着抬起右腿朝着她腹部重重一顶,另一只手抬起就是一巴掌。
今日唯一能救自己的法子就是把事情闹大,闹到南宫瑾和朱佩都来,她的身份如今瞒在太子府里还行,若是公之于天下,那才是麻烦。
难怪南宫瑾要让她尽快离开京城。
她登时恍然大悟,将商凝丹摔在地上的动作加重了几分,嘴里大喊道:“本官忍你多时!你多番侮辱!刑律言明,侮辱朝廷命官乃是大罪,良娣你不知道吗?”
“濮阳繁钰你疯了!”
一时间,林苑尖叫声,殴打声炸开了锅,满府的下人都被这个大动静惊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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