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黑着脸瞪着地上跪着的漂亮儿子,疾步上前一把掐住他的脸,恨恨道:“跟你那个娘长得一样!总是这样!朱相一心为了朕的江山奔走,怎么偏你总觉得他居心叵测!朕看你才是心术不正!”
提到先皇后,南宫瑾原本态度还算恭敬,现下立刻冷了下来,话语间也没了耐心,冷冽地开口道:“母后当初不过劝了您一句,对濮阳世家网开一面,您可好……险些废了她的后位,还扬言要杀了她。您以为这些儿臣不记得吗?儿臣只想提醒您一句,干过的,总要还的。”
“朱家一心为您,他都干了什么蠢事您是不是不知道?您现在一心不就是在那个女人身上吗?只怕那个女人还没有儿臣府里从前豢养的歌妓好看呢……”
歌妓,南宫瑾真不是故意瞧不起朱瑞泽送给皇帝的女人,这个女人的样子他让宫里安插的宫人画了小相,一看他就明白了了。
皇帝气急败坏地高高举起手,南宫瑾直接抬头道:“您打吧,打完儿臣一定把所有大权奉上。现在边地推行了朱大人的新政,乱的不堪,在外又有澜沧国虎视眈眈。儿臣不怕死,只怕您还有没享完的荣华富贵才是。”
气这个爹,他有的是办法,赶紧气死也好,气死了这个朝堂就是他说了算。他看着皇帝憋得气鼓鼓如青蛙的脸,竟然慢慢露出了笑。
“你这个逆子!朕……朕……”皇帝气得话都说不利索了。
南宫瑾直接从地上起来,鞠了一躬道:“父皇息怒,儿臣怎么可能让您处理这些破东烂西?儿臣会让您无后顾之忧地在宫里玩女人,您……息怒。”
说完,直接甩袖离开了御书房。
这些年,他在皇帝的补药里动了不少手脚,没了生育能力不说,更是损伤肾气。他的太子之位绝对不能容许其他女人生的儿子来抢,他好不容易解决掉了那些人,可不会再给自己找麻烦。
至于一步步损害皇帝的身体,一来是为皇后报仇,二来也是盼着皇帝早点死,这样朱瑞泽没了靠山,他也可以好好肃清朝堂。
东跨院内,朱佩站在小厨房里看着那些厨子做饭,这时希灵从外面跑回来禀报了既然你朝堂的事情。朱佩听完也只能叹气,她就知道南宫瑾被皇帝找去一定是父亲把朝堂上发生的事情告诉了陛下。
这皇帝就算只有这么个独生子,也是看不上。监国的大权给了,也是逼不得已,毕竟享乐后宫跟兢兢业业于朝廷只能二选一。但是皇帝不爱权吗?爱,很爱,他当初把大权从濮阳家手里夺出来就是想要大权在握。
可惜,他没有这个才干。彼年若不是太后过世,只怕他也不能直接除掉濮阳家,太后是一代贤后,很是敬重濮阳家,很多事情都是跟濮阳左相和右相商议过后才下令。当初的南诏国再怎么不如澜沧国,也不像现在这般混乱不堪。
朱佩满怀心思地走在院子里,一个不小心撞到了走进来的南宫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