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瑾松开她,看着她道:“你若是要好的,本宫从宫内的宫女里给你选吧。一个歌妓,能摸清你的脾气?万一冲撞惹恼了你,本宫又得费心思哄了。”
商凝丹双眸含泪,扯着南宫瑾的衣袖,声音也有些微微颤动,央求着:“殿下,宫里的都是经受多年训练,古板得很。妾本就不喜欢古板,您也是知道的。您就依了吧,求您了。”
她使出浑身解数,身体紧紧贴着南宫瑾,软若无骨的双臂搂着他的脖颈。
这一来二去,南宫瑾也懒得装了,打横抱起她朝着内室走去。
此时的朝堂已经炸开了锅,这次不上朝的理由实在是让人忍无可忍,御史台的人一向伶牙俐齿,此番竟都哑巴了。
太子因安抚良娣罢朝一日,商靖鸿是自知理亏,但是心中却十分开心。
这说明女儿受宠远超太子妃,必然能比朱家那丫头早日怀上孩子。
可惜商靖鸿的脑子不太灵光,南宫瑾的做法直接把商家推到了风口浪尖。若是他们不牢牢抱着南宫瑾这棵大树,到时候就会被朝中大多数人生吞活剥。
而朱家也会因此更加痛恨商家,朱瑞泽更得想法子除了商靖鸿。
如此,他越迟交南宫瑾要的策论,南宫瑾就有更多的时间把濮阳繁钰提拔起来。
西跨院的床上,南宫瑾嘴角噙着一抹得意的笑看着满面潮红,娇吟婉转的商凝丹。
沉迷女色也没什么不好,能通过女人让朝堂斗起来,何乐而不为呢?
“殿下……”
商凝丹娇媚的声音听得门口的婢女脸颊一红。
一副任君肆意怜的模样,南宫瑾贴近她的耳边轻声提醒道:“小声点……本宫一直都在……”
凌慧轩内,一个急匆匆的身影跑进房内,砰地关门,让原本嘈杂的房间里瞬间安静下来。
“你们知道吗,今日殿下没有早朝!”
“什么?”有几个听见这个回来的女子说完,十分惊讶,“太子妃怎么会同意殿下不早朝?昨日殿下明明宿在东跨院啊。”
濮阳繁钰斜靠在柜子那边,悠闲地看着手里的书,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个别有深意的笑。
只听那人接着解释道:“今早殿下准备上朝前,西跨院突然传出良娣上吊自尽的消息,殿下连饭都没用,直接奔去了西院。”
“哇……殿下好宠良娣……”
“好羡慕啊……”
一个个小姑娘脸上都露出的向往的神情,濮阳繁钰从书中抬眼扫了她们一眼,自顾自地轻轻摇头,继续埋头看书。
“然后呢!”
“然后……”那个人走到人群中央,还故作神秘地压低了声音,“听西跨院的姐姐们说,殿下对良娣娘娘好生安抚。我刚刚路过还听到屋子里……”
那个人脸一红,浮起一个不自然的笑,看了一张张好奇的脸几眼,轻咳一声道:“良娣的声音真是……我一个女人听得都酥了,难怪人家受宠。”
“感觉良娣会赶在太子妃前有喜啊。”
“我也觉得,殿下很少在白日跟太子妃……就是晚上也很少去太子妃那里。”
濮阳繁钰耳朵里略过她们的猜测,把书翻到了下一页。不过若她没猜错,自己的倒霉日子又要来了。昨日她听闻这良娣被太子和太子妃责罚,今日闹出上吊这一出,南宫瑾定会宽恕她。
至于南宫瑾总去商凝丹那里,很大程度是因为对朱家不满意,借着商凝丹的缘故拉拢商家。二妃的家族在朝堂斗得越狠,南宫瑾就有空去着手旁的事。
想到这里,濮阳繁钰的脸上逐渐凝重起来。这个法子根本就不是长久之计,商家崛起才几年?从前的商家不过是寒门出身,而朱家在朝中早已根基稳固。
纵使商靖鸿紧紧依附南宫瑾,有朝一日还是会被朱瑞泽揪住错处,事发之时南宫瑾一定会舍掉他这个棋子。毕竟朱家没有致命的证据前不能被除掉,这点她明白,南宫瑾更清楚。
现在的商家辉煌不过是昙花一现,而商靖鸿只会加速商家的覆灭。
多年来,南诏国在濮阳家倒了之后就再没抓出一个贪官污吏,或者满门抄斩哪家罪臣。不是朝中太平,而是御史台不干实事。
商靖鸿带着手底下的人公报私仇,只弹劾上奏那些跟自己有仇有怨的人。那些人不是流放就是被逼得在家中自裁,因为御史台上奏的罪名很小,根本不足以让南宫瑾动用大刑,或者说彻查。
只可惜,这些读书多的人装的太好,纵使他们这般行事,依旧有很多百姓片面地认为他们是国家的栋梁,是让他们生活变得更好的有功之人。
“若是我可以去良娣房里伺候,是不是还能有机会被殿下看上?”
“那这个你得问繁钰!”
听到有人喊她的名字,濮阳繁钰转头看向那边,咧嘴干笑道:“各位姐姐莫要打趣我了,我若是跟良娣站在一起,只怕殿下眼里也只有良娣。争宠可争不过良娣……”
“倒也是,而且良娣跋扈,没准看到有人意图勾引太子还会叫打死呢。”
“说起来,还是太子妃娘娘好。若是去她那里伺候,定有出头之日。”
那些人继续聊着,濮阳繁钰又可以继续看书了。府内的歌妓在没有宴会通知前,是不必辛苦排练的,日子也过得很轻松。只是她还不知道,真正的考验很快就要开始了。
西跨院的房内,空气旖旎,商凝丹娇滴滴地趴在南宫瑾白皙的胸前,涂着艳红蔻丹的纤纤玉指在雪白的肌肤上画着一个个圈。
“殿下,那妾……明日就让人宣繁钰姑娘来伺候了。有妾调教,他日就是入宫献舞也绝对不会给殿下和太子府丢人的。”
“嗯。”
南宫瑾双臂抱在脑后淡淡地应着,心中却有些期待这个小丫头会如何面对自己这个侧妃,她会投靠跟她示好的太子妃,还是会找自己求救?亦或是,自己解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