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这种比试,几乎是毫无悬念的,胜利者必然是温之溪,可是如今已今时不同往日了,加之场上的白安安看起来还格外的认真,众人似乎都觉得,白安安可能会赢,又可能不会赢。
结果瞬间变得扑朔迷离起来,也更加牵动着观众的心弦。
“我画好了。”白安安率先站起来,将画递交给齐太傅,一转头就遇到了众人那副“白安安果真还是那个白安安,这样就沉不住气了”的表情。
白安安,“……”
白安安交了画卷一炷香之后,温之溪也终于放下画笔,长长的吐了一口气之后,才将画卷交给了齐太傅。
齐太傅拿到画卷之后,便于同为判官的几位大人商议了一下之后,又命人将两人的画卷呈现给众人,“这一场比试,白安安胜。”
“又是白安安胜?”
“这怎么可能?”
似乎是在白安安意料之中,她平静的端起茶杯看着呈现画卷的两人。
先呈现出来的是温之溪的,她的画是一轮圆圆的明月高挂枝头,还有一些云洋洋洒洒的弥漫在画卷之上,几只不知名的飞鸟盘旋在天空之中。
似乎是众人想象之中的《月》。
“温之溪画的这么好了,竟然还败了?”
“不可能吧?就温之溪这样的画,京城之中许多专门画画持家的人都画不出来。”
待到白安安的画一展现出来的时候,有异议的人立马就闭上了嘴。
主题同样是月,温之溪的画法,是放大主题,在加上一些元素来丰富这副画,而白安安则是选择了缩小主题,用意境来展示。
一轮圆圆的明月悬挂在天空之中,地上是一片竹林,一个侠客孤独的走在竹林之中的小道上,几只孤寂的飞鸟或盘旋或停留在画面上,黑压压的墨水营造出来的氛围感,给人的感觉就是无端的压抑的凄凉。
齐太傅站出来,”诸位可有什么异议?”
锦萱公主虽然再次对接过不满意,可是也不好说什么,她画艺并不是十分精湛,只粗略的学了个皮毛,所以没有勇气站出来同齐太傅分庭抗礼的争辩。
“我有歧义。”声音是从男宾席上传来的,白安安抬头一看,又是一个不认识的人。
“这是谁呀?”白安安小声的问春桃。
“小姐,你连他都不认识?”春桃有些疑惑。
白安安再次陷入尴尬,她的意识与这具身体似乎并没有很好的融合,有时候很多人,特别是那种很久才会见一次又不甚重要的人时常会想不起来,总是需要别人提醒一下。
“他就是参军沈大人家的公子啊。”
参军沈大人?白安安想起来了,这个朝代的规定,将领打仗,参军随行,春桃方才说的沈大人,想必就是温之溪的父亲平凉侯的左膀右臂了吧。
“哦!”白安安八卦的点点头,“这么说,温之溪与这位沈公子……那是自幼就认识的了是吧?”
那白安安就知道沈公子为什么要站出来反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