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半小时后,从浴室出来的裴逸白抱着宋唯一,小心翼翼地回到房间。
刚刚将她放在床上,宋唯一就滚到了床的里侧,无视裴逸白的脸色,直接背对着他。
又发现自己现在连衣服都没穿,宋唯一呜呜啜泣了两下,拽过旁边的被子盖到身上。
依旧不理他。
裴逸白有些头疼,坐在床沿,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她。
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无措,完全不知道如何安慰她。
本该是甜甜蜜蜜的一个晚上,都被他搞砸了。
他默默坐了片刻,也上了床,躺在宋唯一的身边。
察觉他的动作,她又往里面挪了挪,中间隔了一条楚河汉界,仿佛要跟他划清关系似的。
裴逸白只觉得脑袋更痛了。
“连被子都不愿意给我?”他低声问,哪里还有平日欺负她时候的霸道?
没多久,只见她扔了一点被子过来。
裴逸白哑然失笑,整个人钻到被子里。
“老婆,我错了。”他豁出去了,钻入被子后,直接扑到了宋唯一的身边,将她抱在怀里。
顿时小女人炸毛,哇哇大叫,小脚丫朝着他乱蹬。
“不准靠近我,不准乱动,不准抱我。”
“别的都可以,单不准抱你这个不通过。”
“裴逸白,你这个流氓。”宋唯一气红了脸,眼泪又涌了出来。
现在她那里还火辣辣的痛,都是拜他所赐。
想到这里,宋唯一的眼泪又涌了出来。
这种事那么痛,以后生孩子怎么办?
“好,我流氓,你说我是什么就是什么”裴逸白拥着她的身体,语气讨好地说。
好不容易享受到这个福利,虽然过程略艰辛,却也不能让这个火花熄灭不是?
“快点穿上你的衣服。”宋唯一转过身,恶狠狠地瞪着他。
她的眼睛红彤彤的,像兔子眼,脸颊上还带着两滴眼泪。
裴逸白心里抽了一下,这一次宋唯一确实是完完全全因为自己而流泪。
若是可以,他也不想她哭,可是……
“好。”他很配合地起身,从衣柜拿出睡袍披上。
宋唯一见他这样,满肚子的火气发不出来。
他稍稍不配合一点,她还有理由生气朝着他发火,可现在他这么听话,她还要怎么继续下去?
“还有别的要求吗?”
“不想看到你,你今晚睡沙发。”宋唯一想也不想道。
“这个不行,不抱着你我睡不着。”裴逸白无辜地拒绝。
见宋唯一咬着唇不说话,他忙起身去外面找出药箱,翻了许久才找到一支消炎药。
“我给你上上药?”裴逸白举着药膏来到宋唯一的面前。
宋唯一自然是不乐意,不过这一次裴逸白用强权镇压,直接将被子掀掉了。
这才注意到她白净的皮肤上,一道道红色的痕迹,腿间更是,又红又肿。
裴逸白心里咯噔一下,宋唯一还没说话,自己先自责得半死。
他没想到自己刚才竟然下手竟然这么重,怪不得她直接哭了,这浑身都是伤……
若是换了别人,他估计都直接说一句禽兽不如了。
他的目光火热,宋唯一下意识去扯被子,却被裴逸白止住了这个动作。
“别挡了,我给你上药,你忍着点。”他拧着眉,目光几乎黏在了她的身上。
可是,此刻却没有一丝别的想法。
“那你不准乱动别的。”宋唯一抹了抹眼泪,小声地说。
“好。”
她都成这个样子了,他还敢做什么?
“转过身来,先给你背上上药,哪里痛的,都告诉我。”裴逸白开了盒子,挤出一些药膏,一点点抹到她的伤口上。
宋唯一瑟缩了一下的,轻轻嗯了一声。
“忍着点。”
她没回答,骂了他那么久,气早就消了一大半。
可有有点下不来台。
“对不起。”裴逸白满含歉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不像刚才的嬉皮笑脸,这一刻却变为郑重。
宋唯一身体一僵,咬着唇沉默。
“都是我不好。”
她拽着被子,心道现在知道你不好了,早先干嘛了?
可这事也不能完全怪他,如果她嫁给别人,不也是要经历这事的?
宋唯一干脆拿被子盖住脸装死。
“别闷坏了,困了吗?”
“嗯,想睡觉了。”
“好,那睡觉吧。”他关了灯,随后钻入被子。
依然将她抱入了怀里,宋唯一心里咕哝,又不敢再拿乔。
等她用了半个小时冷静,宋唯一的火气就彻底的没了。
她悄悄地将手环住他的腰:“今天的事,下不为例。”
语气的松动之意,一表无疑。
裴逸白松了口气,幸好没跟他彻底冷战下去,否则……
“这个,要是下不为例的话,那咱们怎么生小猴子?”裴逸白搂紧了她。
要是真这样,问题就大了,能看不能吃,这种苦行僧的日子,简直不是人过的。
“你放心,以后不会痛了,我发誓,我保证!”为了增加自己的说服力,裴逸白脸保证都用上了。
“你现在已经没有任何信誉可言。”宋唯一翻了个白眼。
刚才他不也说不进去,可后来呢?
这个大骗纸,就会糊弄她!
“被打入冷宫了吗?”
“也没那么严重吧。”宋唯一吸了吸气。
看着裴逸白这样小心翼翼地跟自己说话,她也不好受。
“那是什么程度?”裴逸白没有任何睡意,明显宋唯一也是这样的,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
“看我心情,你快把我的睡衣也拿过来。”他穿着衣服,而她却什么都没穿,这种感觉奇怪死了。
“遵命老婆。”裴逸白很快执行了宋唯一的命令。
其实他更想说没有穿的必要,只不过宋唯一执意,他也不好反对。
浑身酸痛,心结打开了,宋唯一穿好衣服,眼皮子就开始打架。
“身上还痛吗?”裴逸白不放心地在问了一边。
“我困,我想睡觉了。”前后折腾了一个小时,费了那么多的体力,宋唯一是彻底的累了,浑身酸软。
她将头放在枕头上,打了个呵欠。
“好,那我陪你睡觉,睡吧,醒来就不痛了。”
没多久,宋唯一已经进入了沉沉的睡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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