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又如何!
若是奚星辰从此醒不过来,那他又哪来儿女!
听闻小蛇蛇顺带着将箭伤奚星辰的那几个侍卫也报销了,云锦这才算满意。
“好,记你一功。”云锦说到。
她就说,蛇大爷不敢违背她的命令,也不会亏待它的肚子。
小蛇蛇得了美餐回来,还得了主人赞许,喜滋滋的小身子一晃,落入主人袖袋继续补眠。
“主子,勾子求见。”门外心窍的声音。
云锦应了声,勾子即进来了。
勾子进门扑通跪到地上,眼泪哗哗的,因着王爷受伤,主子住在王府,他多日不见主子了,他和他娘都担心主子,“主子,是勾子没用,不能为主子分忧。王爷受伤,主子,主子您受苦了,呜呜……”
云锦这回没抬脚踹他。勾子自打跟着她,忠心无二,任劳任怨,出了不少力。
她过去扶起勾子,“起来吧,这怎么能怪你。”
勾子抹了一把眼泪,站起来,“主子,查出是谁干的,您吩咐小的,小的剁了他去!”
敢叫他主子不开心,他勾子就叫他不好过!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斩草除根。勾子,箭伤王爷的,是岭泽太子。不过,此仇本郡主已报了一半。逮到时机,本郡主定带上你,手刃了他去!”
“是!”勾子小眼睛冒光,主子的话就是天,主子叫他往东,他决不向西。
“主子,您要和王爷成婚了,小的,小的送您一件贺礼,还望主子别嫌弃。”勾子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用布包裹的东西。
小心打开,是一个玄铁打造的短匕。
短匕小巧锐利,寒光夺目,柄端还镶嵌着一颗宝石,一看便知价格不菲。
“小的知道,主子身份尊贵,什么也不缺,我娘的针线实在拿不出手,这个给主子防身倒适合。”
云锦挑眉,定是勾子下了工夫不知打哪儿淘到的。
“好,我收下了。”云锦接过短匕,从袖袋取出一张银票,给勾子,“听闻你想在京城买宅子?这个拿去,买个可意的院子。”
勾子一看,五千两!他紧忙摇头,“不不,主子,小的有银子,小的哪能要主子的钱?”
主子给他的赏银够多了,他淘来的这个短匕,才花了二千多两银子。
“怎么,你主子的话,你敢不听?”云锦板起脸。
勾子就怕惹主子生气,瞧主子瞪眼了,立马怂包了,紧忙狗腿的讨好,“小的不敢。主子是小的的天,主子是小的的地,小的只愿主子别生气。”
见他接了银票,云锦问他,“你娘近来可好?”
“好着呢。我娘烤鸭做的好,店里生意红火,掌柜的给她加了工钱。我娘高兴,说她这辈子遇到主子,是她八辈子修来的福气。我娘说的太对了,遇上主子,是我们母子八辈子修来的。”提到老娘,勾子眉眼带笑。老娘如今有事做,工钱高,日子过的安稳,他就能一心为主子办差,得主子赏识。
云锦点头嗯了一声。
勾子在京城买个宅子也好,勾子娘年纪不到四十,在烤鸭店做事,有了宅子,也算安顿下来。
她和奚星辰日后去封地,她打算带上勾子。把勾子娘安顿好,勾子也能后顾无忧。
谷抒/span因着明日出嫁,云锦晚饭后没去凌王府。三位舅母也没回去,杨氏叫人将梦西院打扫出来,那边办置了。
云峰云朵吃饱了,在床上踢着小短腿儿,咿咿呀呀。
云峰看着长姐求抱抱,一着急,小胖身子骨碌碌打了个滚儿。
“哈哈!峰儿会翻身了。再来一个,乖,再翻一个姐姐抱。”小包子快被她逗哭了,云锦还笑。
“抱出去,哄他们睡觉吧。”杨氏进来,吩咐两奶娘。
“母亲,他們还没玩儿够呢。”云锦想阻止,奶娘已抱起两小包子出去了。
打发人都出去,屋里只剩下母女俩。杨氏慈爱的望着云锦,“锦儿,明日你就要嫁去王府了。嫁了人,成了人家的媳妇,要孝敬公婆,服侍好夫君。女子讲究三从四德,到了王府,你要收敛自己的性子……”
想着自家闺女一个不高兴,怼的老爷直翻白眼。杨氏担心她到了王府使性子。
“母亲放心,我知道。”云锦紧忙答应。
杨氏絮絮叨叨,跟云锦说了好一阵体贴话,最后将一本布包的小册子交给她,叫她放到箱底收好。
回到卧房,云锦将那册子随手塞进箱子。唤了心绪、心窍侍候她沐浴。
云锦舒舒服服洗了热水澡,云锦穿了睡衣躺在床上,即将嫁为人妇,这是她作为姑娘的最后一晚了。
奚星辰,你再不醒,看老娘进府后怎么收拾你!
虽说流言散了,也难免人们心里不胡乱猜想。
德亲王从郝玲珑脸疾又犯突然失声一事,查出前阵子京城对锦绣郡主的流言,与郝玲珑脱不了关系。
德亲王怒冲冲去郝玲珑的院子,质问她为何这么干?
本就因脸疾闹的抓狂的郝玲珑,哪敢承认,流着泪不住地摇头。
云锦听了凌云回禀,冷哼一声,没说什么。
哼,有些人啊,真是不作不死。郝玲珑因这事叫德亲王对她起了疑,若派人去花山调查一番,郝玲珑真就离死期不远了。
云锦心绪起伏,拿起西游翻了翻,根本看不进去。干脆扔了书,闭上眼睛数羊。
皇宫。奚星光在御书房批了几本奏折。张全躬身进来,将一个小竹筒递给他,“皇上,岭泽有消息传来。”
奚星光接过竹筒打开,掏出一个小纸卷来,展开定睛一看,神情微变,字条上说济布特三个儿子两死一伤,岭泽皇宫惊恐一片。
他才查出凌亲王受伤乃岭泽太子所为,此事除了派去调查的影卫,他只告知了锦绣郡主。
他确有设法报复岭泽的打算,可他还没出手呢,怎的济布特三个儿子即惨遭血光之灾?
莫非,奚星辰在岭泽也安插有细作?
奚星辰龙目微闪,除了凌亲王府,他实在想不出是何人所为。
他这位二哥不仅打仗神勇,想不到对付国外势力,哪怕他沉睡不醒,他的动作如此之快如此狠绝。
能用那么诡异的法子,神不知鬼不觉令济布特断子绝孙,搅的岭泽皇室惶恐大乱,这是怎样一股神秘力量?
这一刻,奚星光不由对奚星辰心生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