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锦不知奚星辰脑补了一番花好月圆的美梦,带着坦克和勾子快马加鞭日夜兼程十多天,这一日终于回到了花山柳青药材庄。
临别,她依旧谢绝了奚星辰叫凌云、凌霜保护她的好意,她可不想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视线之内。再说,他自己经常遭遇截杀,九死一生的,还想保全她,哼!
大路朝天,一别两宽。奚星辰,拜拜了您那!
云锦一脚踏进药材庄,迎头遇上双目含情,清秀文雅的柳知春。柳知春瞧见云锦,眼睛放亮,脸腾地红了,一时间手足无措。
“云姑娘,你,你回来了?路上还好吧?赶了这么远的路定然累了,饿了,心念,心念,云姑娘回来了,快准备热水,快备饭……”
一个大男人竟变得啰嗦,眼睛怎么也从云锦身上移不开。
多日不见,云锦也觉得亲切,手里的缰绳扔给勾子,冲柳知春抱拳施礼,“柳兄好!柳兄别来无恙!”
柳知春问候的是云姑娘回来了,云锦呢,潇潇洒洒一个公子抱拳礼,如出水芙蓉,英姿飒爽,风流倜傥。柳知春竟一时恍惚。
心念,柳景明,步枪等人闻声跑出来。步枪,心念二人见了主子,欢喜地跪地磕头,齐声喊主子。
云锦不愿意手下人对她跪来跪去的,忙伸手扯起心念,上下打量二人,“心念长高了,婷婷玉立越发好看,步枪也成大男人了!”
原来瘦小纤弱的心念,跟云锦同岁,大云锦几个月,十五岁及笄了,个头和脸庞长开了,虽说不上多么俊俏,也是一个很耐看的姑娘。
十六岁的步枪变化大,个头很高,精壮孔武,一派阳刚之气。
二人受主子夸赞,心念悄悄扫一眼步枪,脸红了。
“主子累了吧?我这就去烧热水,主子洗个热水澡,吃了饭好好歇息歇息。”心念说着忙活去了。
瞧他二人眉目传情的,这是有情况了啊!
云锦朝柳景明躬身施礼,问候他一向可好。柳景明乐呵呵地笑,云姑娘从南涯回来了,他多日悬着的心总算踏实下来。
老柳见到她,就向她禀报药庄经营收益,跟往常一样,见到云锦,先报告药庄经营状况。柳景明责任心太强,生怕哪里出个状况,对不起云锦的信任。
云锦知道他的心思,十分认真听他说话。包括她赚郝玲珑的那一万两银子救济孤儿的情形,救助了多少孤儿,还剩了多少银两,这些事都装在柳景明脑袋里,说得条理清晰。云锦很满意,不时点头,给予肯定。
柳知春长身玉立,温润端方,瞧着云锦。
张郎中听闻云锦回来了,忙从诊室跑出来,求救似地大喊一声云姑娘,急急冲她招手。云锦知张郎中那边有事,朝柳景明说声一会儿再聊,奔诊室而去。
“哎哟,云姑娘你来的正好,帮我斟酌斟酌。”来了一个病患,张郎中正束手无措,引着云锦进了诊室,介绍病人情况。
张郎中已经在花山县城买了房子,娘子和儿子儿媳,小孙子举家搬来了,儿子也在药材庄干活挣钱,他娘子和儿媳在家操持,一家人小日子过的其乐融融。
病人是一位五旬妇人,穿绸裹缎,珠光宝气,捂着肚子疼痛难忍一个劲儿哎哟,身旁一个三十多身材魁梧的男子,面露关切。云锦过去检查了病人情形,给出判断,病人患了急性阑尾炎,必须马上手术。
“手术?”男人不明白急切地问。
云锦点头,简单说了下情形,切除阑尾虽是小手术,也需告知病患家属实情,签手术同意书。
“对,手术,将发炎的阑尾切掉。这个病如不抓紧施治,病情加重便不好了。”
急性阑尾炎救治不及时会有生命危险。这妇人遇到她,还真是命不该绝。
男人权衡轻重,一时拿不定主意,妇人疼的受不了,冲男人摆手,“恒儿,听郎中的,为娘,娘疼死了,快不行了……”
已去了两家医馆都被推出来,人家说治不了,天爷,好不容易有郎中说能治,还等什么。
叫恒儿的男人很孝顺的样子,对老妇人说话温声软语的,“娘,好好,儿子听娘的,这就叫郎中施治。”
说着冲云锦点头,在手术协议书上签了字,吴恒。
云锦吩咐勾子取她的药箱来,手术室消毒,云锦去自己的房间,按右耳从空间取出药液输液器,手术刀剪针线等一应用具,换好白大褂出来。
命人将老妇人抬进手术室,扎上镇痛消炎药液。张郎中提出想观诊,云锦答应了,张郎中来柳青药庄时日已久任劳任怨踏实肯干,她对他满意又放心,唤来心念作她的助手,二人双手消毒,也换上手术服。
麻醉后,云锦实施手术,张郎中看见云锦拿手术刀切开病人肚皮,惊得眼珠子差点掉下来。
云锦沉着从容,切除坏掉的阑尾,处理妥当后用针线缝合,动作麻利,缝合线她用的免拆。心念曾经多次配合她,熟练地递手术工具,后续的敷药,包扎,就交由心念来做。
手术完毕,云锦叮嘱心念术后注意事项,输液用药等等。心念扎点滴没问题,她一一应下。
张郎中观摩了整个手术过程,目瞪口呆之后,满脸惊喜,万万想不到还能这样治病,直接把坏的切取出来,就能救人一命啊,提出想学这个医术。
云锦手术中一边实施一边向张郎中进行了讲解,“张郎中,阑尾切除是小手术,但必须在消毒无菌环境下实施,术后要给药消炎,防止感染。”
男人在门外等得焦急,看见云锦从手术室出来,忙上前打问,云锦告知手术很成功,用药消炎几日便可回去。
男人冲云锦躬身施礼,“在下吴恒,多谢神医妙手回春,解了母亲病痛。”
这种事她经历的多了,云锦只淡然一笑,说了声不客气,即回屋脱掉手术服洗漱。
吴恒看着云锦走了,紧忙进屋看望母亲,见母亲安详地躺着,手臂上扎着针,上面吊着一个奇怪的东西往里慢慢滴水,很是不解。
心念小声解释这是给老夫人用的消炎药,若不是云姑娘赶巧回来,这等好药可是寻都寻不到的。吴恒自是十分感激。
老妇人睁开眼睛,轻声叮嘱儿子,“恒儿,那小郎中,还是个姑娘,这姑娘医术高,待人好,记得送块匾,好好谢人家,若不是她,为娘的命怕是不保……”
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还叫老妇人心有余悸呢。吴恒赶紧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