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定是太累了,还没有睡醒,现在应该还是在梦里,不然他怎么会出现呢。?爱?阅?读шшш.lσveyùedū.cōm”阮玉香自言自语道。
她最近的休息实在是太少了,整个人都有些混沌,有时候走在大街上都会分不清现实还是梦境。
陈言走过来,看到阮玉香散乱的长发和有些红肿的双眼,他顿时心生怜惜,“阮阮,这不是梦,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搞成这样了?”
阮玉香使劲地摇了摇头,才稍微有些清醒过来,知道这不是在做梦,也不是太累了产生的幻觉,他是真的,他悄无声息地来到了自己的身边。
“你怎么来了啊?”
阮玉香看到陈言后,明显有些慌乱。前段时间陈言离开魔都后,阮玉香原以为自己那颗躁动的心会因此沉寂下来。
可是过了几天后,她的内心非但没有平静下来,反倒是更加火热起来,她无时不刻不在期望着和陈言的下次见面。
此时看到面前身形如玉的少年,她的心里不由地产生阵阵悸动。
“你等等,我先去收拾一下。”
阮玉香想到自己已经好几天没有认真梳洗了,现在的样子一定很狼狈,她赶紧跑进了洗手间。
陈言还打算询问一下到底出什么事了,没想到阮玉香直接跑进了洗手间,他只好原地等待起来。
二十分钟后,阮玉香从洗手间里出来,头发虽然已经整理好,但她的脸上仍能看到疲惫的神色。
两人坐到阮玉香的床铺上,一时间有些相顾无言,陈言开口打破了沉默,“说说吧,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面对陈言的询问,阮玉香犹豫了一下说道:“我妈妈生病住院了,肿瘤需要手术,手术需要一大笔钱。”
“做了手术之后就能康复吗?”
“嗯。”
陈言闻言心中却是一松,在他看来,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这世上有太多的问题,是用钱解决不了的,他之前真怕是这些问题。
“你四处借钱就是为了这件事?”
“嗯。”
“那你为什么不找我借呢?”
“我......”
阮玉香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不找陈言借钱,反正一想到陈言她就有些逃避。
“手术费的事情就交给我吧,你不用担心了。”陈言安慰道。
听到陈言将这件事情揽到了自己的身上,阮玉香犹豫不定地说道:“可是,这个手术需要很多钱的。”
“需要多少?”
“肿瘤的位置比较特殊,可能要二三十万。”
要是一般的肿瘤手术,几万块钱的手术费,阮玉香家里虽然困难,但东拼西凑也能拿出来,可是几十万的手术费,无异于天文数字,直接让她濒临绝望。
“放心吧,就算后面加个零都没关系。”
陈言也不是吹牛,他虽然没有那么多现金,但大不了卖房卖车呗,多的不说,千万以内他还是可以轻松凑出来的。
他不是圣母,钱也没多到要四处散财的地步,换成一个陌生人,他最多在心里表示一下同情,然后就和自己没关系了。
但阮玉香不一样,虽然他和阮玉香认识的时间不长,关系也没亲密到一定地步,但他已经认定阮玉香这个人了。
“可是我不知道要过多久,才能把这笔钱还给你。”阮玉香看着陈言说道。
“还不起的话,就拿自己来抵债吧。”陈言开玩笑道。
“好,我以后就给你当牛做马,真的,我真是太感谢你了,你都不知道我这些天是如何担惊受怕的。”
“谢谢你,陈言,我真的不能没有妈妈,以后的话,我就给你当情人,我实在不知道要怎么报答你了。”
“对不起,陈言,我也不知道我在乱说些什么,我现在脑子太乱了,感觉已经无法正常思考了,我现在就像做梦一样,没骗你,我没有夸张,我现在感觉一切都是混沌的......”
阮玉香实在是压抑的太久了,现在压抑的情绪总算是宣泄出来了,这让她的情绪有种病态的亢奋。再加上她睡眠严重不足,整个人都有些混沌和神志不清,她现在处于一种非常诡异的状态。
陈言也发现了阮玉香的情绪有些不对,一向话很少的阮玉香竟然开始喋喋不休起来,这种状态有些危险啊。
他连忙止住了阮玉香的自言自语,柔声安慰道:“从现在开始,你不用害怕了,有我在呢,我会陪在你的身边的,你先别说话了,上床休息一会儿吧。”
“好,我听你的,以后你的话就是命令,我都会遵从的。”
阮玉香说完衣服都没脱,直接钻进了被窝里,然后瞪着大眼睛看着坐在床尾的陈言。
陈言往上挪了挪身子,坐到了床中间,他轻声说道:“明天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现在闭眼睛睡吧。”
说完,他隔着被子轻轻地拍了起来,像是哄小孩子睡觉一样,哄着阮玉香。
阮玉香的亢奋感慢慢消失,随后一阵沉重的疲倦感袭来,她没一会儿就陷入了沉睡之中。
看到阮玉香睡着了,陈言也松了一口气,他很庆幸自己第一时间赶了过来,否则阮玉香这种状态,他真的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
阮玉香虽然已经睡着了,但陈言还是放心不下她,陈言怕她中间会醒过来,发生什么意外,所以最后决定守在她的身边。
寝室中倒是不缺床铺,只是没有被褥,学姐们的被褥还在寝室,只是卷起来了,但陈言也不打算用她们的,不说人家愿不愿意让他用,就算学姐愿意,他自己也不习惯。
最后陈言找了些纸巾,将床板擦干净,然后将门锁上,躺到了床上,什么也没铺,什么也没盖,对付了一宿。
翌日清晨,阮玉香从睡梦中醒来,她这一觉睡得非常香甜,已经很久没有睡得这么舒服了,她坐起来伸了一个懒腰后,发现了对面床铺上熟睡的陈言。
昨晚的记忆在脑海中慢慢浮现,想起自己和陈言的胡言乱语,她顿时有些羞愧难当,天啊,自己昨晚究竟怎么了?疯了吧!
“给他当牛做马已经够难以启齿的了,自己竟然还要给他当情人,我说出这种不知廉耻的话,他又会怎么看自己啊。”